“怎么了?”聂瑾不解地问。

他微微摇头,沉默半晌,才说:“你对我们的关系是不是有些厌倦?”

“厌倦?”聂瑾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如果你真的在意,就不会在不了解真相的情况下和别人一样的看待我。”他侧过脸,盯着她,“按道理说,你是最应该信任我的人,不是吗?”

“我,我没有——”聂瑾的声音很小,小的几乎连她自己都听不见。

“你想怎么做是你的权利,我不能干涉。可是,我希望你能帮我个忙——”他说。

“让我去跟我爸说说吗?”聂瑾问。

他微微摇头道:“顾小楠是无辜的,不该把她牵扯进来。你也是女人,你知道名声对女人有多重要,何况她还没结婚,传出这样的谣言、被这样的审查,对她是极大的伤害。我希望你能跟常书记说,请他们放过顾小楠!”

聂瑾的手紧紧攥着,指甲发白。

她想不到他竟然说的是“放过顾小楠”,如果他和顾小楠没有那些事,他还会这么说吗?

“你这是不打自招了,是吗?”聂瑾盯着他,问。

“没什么事,我招什么?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真的看不透这里面的事情吗?”姜毓仁反问道。

“我不懂,你们的事我通通不懂。要我懂干什么?”聂瑾几近自嘲地笑着说。

他没说话。

两个人沉默着。

狗狗在不远处跟着别人家的小狗一起跑,空气中传来它们欢快的叫声。

“她,是不是怀了你的孩子?”聂瑾终于说了出来。

顾小楠是否怀了姜毓仁的孩子,这在聂瑾心里是根刺。自从她知道姜毓仁和顾小楠的传闻后,这根刺就埋在她的心里,时间越久,埋得越深。

既然是刺,总的要拔出来。

姜毓仁不敢相信聂瑾竟然会想这样的问题,他的心里,顿时觉得孤独无比。

她不单不相信他,还认为他和顾小楠已经——

“你不是有答案了吗?”他没有回答,却是反问道。

“我没有答案!”聂瑾突然提高了音量,盯着他,“姜毓仁,你知道吗,这些日子,我根本不敢去想顾小楠三个字,只要一看到这三个字,我就难受的不行。你怎么可以和她——”

聂瑾一向自诩是冷静的人,冷静,仅仅是因为没有遇到让她爆发的事件而已。

他只是看着她,不发一言。

聂瑾渐渐平静了,她不停地跟自己说,不能这样失去理智,你不是这样的人,什么顾小楠,她根本不配做你的对手,就这样!

“算了,我们还是别说了。”聂瑾道。

“我和顾小楠没有上过床,至少到目前为止没有!”他说完,就站起身。

看着他渐渐走远,聂瑾闭上了眼睛。

回到家中,聂瑾告诉母亲,姜毓仁有事不过来了,他们已经见过面了。聂小凤心中诧异。

姜毓仁没有来,常书记中午却来到聂瑾家中。

在家里吃了常佩冷遇的常书记,到了这里又被聂瑾给怪怨了,两个女儿说的都是姜毓仁。

“你不是很恨他吗?”听女儿说完,常书记道。

“我看上的男人,绝不会那么肤浅,不是随便一个女人就能把他勾走的。”聂瑾道。

聂小凤惊讶的不得了,更多的却是喜悦。

“不管怎么说,姜毓仁也是我男朋友,而且他又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您怎么可以见死不救?说出去,不是很让您丢人吗?”聂瑾对父亲说。

常继山大笑不语。

聂瑾觉得,姜毓仁没有认真解释事件的真相,她却在父亲面前帮他游说,已经很对得起姜毓仁了。

这个周末,纪委调查组陆续问询了几名所谓的“证人”,证实了姜毓仁和顾小楠多次开房寻欢。到了周末的时候,整个案子似乎已经可以下定论了。

然而,目前为止,调查组并未掌握最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姜毓仁和顾小楠的事情,所以,他们迫切需要当事人的口供。

于是,周一上午,姜毓仁和顾小楠分别被找去问询,而他们继续无话。

姜毓仁还在市长位子上,调查人员也不能采取更强硬的手段,见他不承认,他们只好离开。

纪委调查组来市政府找姜市长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市政府的工作人员几乎都知道市长在被调查。有传言说,姜市长很快就要被罢免了,可是谁来做新的市长还说不准。

姜毓仁从一间办公室走出来,就碰到一位副市长走了过来。

“怎么今天又来了?不是说结束了吗?”那名副市长问道。

“还有些事。”姜毓仁道,那人“哦”了一声,微微点头。

“哦,老张,我记得你和柳城大学的罗鸣书记是同学?”姜毓仁好像突然想起什么,问。

张副市长微微愣了下,却很快笑着说:“是啊是啊,我们是高中同学。怎么了?你怎么突然提起他来了?”

姜毓仁笑了下,说:“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来。呃,我还听说,柳城大学这次人事变动,是罗鸣书记提出来的?”

张副市长思考道:“他是书记嘛,本来就管着人事。”

姜毓仁“哦”了一声,然后笑着拍拍张副市长的肩,说:“改天请罗书记一起喝茶,看看我们市政府能对学校的发展做些什么,怎么样?”

“好啊,老罗一定会求之不得!”张副市长笑道。

姜毓仁略有深意地笑了,道别之后,转身离开。

张副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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