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相信四十岁还不到的霍漱清会没有那方面的需求——

莫非,是他在别的女人身上已经得到了满足,所以才这样对她视而不见的?

别的女人?会是谁?江采囡?苏凡?还是别的她没有见过的女人?

这一刻,江采囡和苏凡的样子不停地在孙蔓的眼前飞过,到底会是哪一个?她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分辨不来了。

不要想了,孙蔓,你何必为了这件事烦心?他不愿意做,有的是男人愿意和你做,像你这么漂亮,这么妩媚,这么性感的女人,还怕没有男人吗?

站在浴室镜子前面的孙蔓,静静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像她这样的美人,就是画家们的画作里都不见得有,可是,这样的她,为什么现在不能让他冲动呢?

霍漱清并不知道妻子此时的浴室想什么,他换好衣服躺在床上,想起刚刚的事。他不明白,为什么孙蔓主动表示的时候,他的那个东西没有坚硬。难道他出了什么问题?这么一想,他突然有些紧张,做了一件自己真的是许多许多年没有做过的事——他伸手摸了自己的那个——果真,那个是软软的,如同婴儿一般沉睡着。

怎么会这样?

明明他周六才和苏凡做过,怎么现在会是软的?

苏凡,苏凡

当他的脑子里想起这个名字,名字所代表的那个人就立刻浮现在他眼前,她那紧咬唇角深陷谷欠海的模样,那微微张开的小嘴,还有那沁人心脾的声音——

霍漱清的手,不自主地摸了下自己的那个东西,手,却被烫了回去!

怎么会,这样?

不对不对,原来不是他硬不起来,而是,而是因为他面对的那个人不是苏凡,不是那个他想要的人!他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她的身边,把她按在自己的身下,狠狠地要她——

深呼吸两下,霍漱清走到卧室的那件浴室,打开凉水的水龙头,开始猛烈的浇着自己,让自己清醒过来,让自己把这些不该有的杂念赶出脑子。

等他走出浴室的时候,就看见孙蔓穿着丝质睡裙端着一杯红酒走了上来。

孙蔓看出来了,他又去洗澡了,原来自己刚刚是真的影响了他,可是至于吗?

夫妻二人打了个照面,就各自回房间,一如过去的相敬如宾,甚至比过去更冰!

“哦,对了,明南家园的那几套房子要不要出掉?”孙蔓突然开口问。

霍漱清停住脚步,看了孙蔓一眼,道:“你怎么突然想卖房子了?缺钱?”

明南家园是榕城的一个高档小区,前几年孙蔓在那里买了三套。

“最近房价有跌的迹象,我怕过阵子真的跌了就卖不出去了。”孙蔓靠着墙壁,端着酒杯摇晃着,道。

“那只不过是一些传言,榕城的房价怎么会跌!”霍漱清道,“你现在又不是急需用钱,把房子卖了,肯定会后悔。”

“你呢?没有在这边再做点小投资?”孙蔓道,“云城的房价上升空间更大!”

“没那个精力!”霍漱清道。

“东阳前阵子还和我说他打算在上清江附近再开发一个楼盘呢,你有什么想法?”孙蔓问。

霍漱清从楼梯口的饮水机那里取出自己的一个杯子,倒了杯水,道:“你是想把榕城的房子卖了来买云城的?”

“问问你的意见!”孙蔓道。

“你自己决定就好!反正我觉得都差不多。”霍漱清说完,就道了晚安走回自己的房间。

夜晚,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苏凡依旧作为外事办负责人陪同孙蔓一行处理那个案子,中午的时候,孙蔓就已经上了飞往北京的飞机。苏凡和丁雨回了单位,一起去了食堂吃午饭。

时间,很快就到了傍晚,下班之前,她接到了他的电话。

她,又要去见他了吗?

孙蔓的离开,对于苏凡来说,是要和霍漱清分手的开始。尽管分手这个词多适用于恋爱男女,而他们的关系并非如此,可眼下,使用这个词似乎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分手,苏凡活到现在都没有正式恋爱过,却要第一次正式提出分手,尽管她自己根本不愿意离开他,可现在,不能再拖了。

当霍漱清的电话来了的时候,苏凡静静地盯着那一串号码,呼出一口气。

快到下班时间了,办公室里竺科长出差不在,可她还是把房门检查了一遍,关好,才按下接听键。

听筒里,传来她熟悉的呼吸声——那和她在深夜熟睡时听到的一样——尽管这声音很低,霍漱清并不一定意识到她会听见,可她还是听见了。

“是我!”他说。

“嗯!”她应了一声。

“等会儿我有个应酬要去,大概九点钟能离开,你自己拿着钥匙去清江家园的那个房子等我。”他说。

苏凡不知道的是,他有多么迫切想见她,这种强烈的愿望从昨晚持续到了现在,而这最后的几个小时,更加难熬。

“嗯,我知道了。”她答应道。

昨晚跟她说这件事的时候,她撒谎拒绝了他,现在听到她答应,霍漱清的心里,陡然一阵轻松。

他不知道,在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乖!”他只这么说。

乖,他就需要她这样乖乖的吗?

苏凡不语,紧紧咬着唇角。

“哦,我现在要出门了,就这样,晚上见!”他说完,就立刻挂了电话,起身走向门口,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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