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也看过那段野史,我们都想到一块儿去了。”华音笑着说道。
执善恨得咬牙切齿,原来华音并不知道天玄幻镜的真实所在,刚才说的一切都是骗她的。呵呵,想不到华音这些年保命的本事见长,连智商和心计都跟着涨高了。“你这个骗子!”
“我只是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可没逼着你说。我看你倒是临死前没任何区别,自不量力认不清自己的位置。”华音说道。
“呵呵,你今天是来笑话我的吗?”执善的脸比刚才更青了几分,青中带黑的双眼和白纸一样的脸颊,在带血的镜子中看起来格外诡异。
“落井下水不是我为人处世的原则,因为我曾经历过比噬魂削骨更残酷的事。一开始我就说过了,我为你聚魂是为了让你说出当年母皇被害的真相和龙龑篡位的事实,以及你被害的事。”华音说道。她还没那个闲心看执善的笑话,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让天下人去笑她就足够了。
“就这么简单?”执善问道。
“就这么简单。”华音回道。
“那我能得到什么好处?”执善不忘谈交易说。
华音故意沉思一阵,说:“好处就是为你聚集三魂七魄,让你重新轮回。”
“还有呢?”执善对交易的结果十分不满,重新轮回,一切都得重新开始,她仍旧会一无所有。况且她进轮回之后,重新投胎的身份家世还不能自己挑,万一投胎到一无所有的家庭她岂不亏大了?
“没了。”华音干脆的说道。
执善贪心不足蛇吞象,说:“我帮你复位,你就这么报答我?看来我没有帮你证明的必要。”
华音不为所动,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容易被诓骗的圣女,冷笑一声说:“那好啊,没了我你连孤魂野鬼都做不成。看来我没有为你接魂的必要了,先告辞。反正天玄幻镜的下落我也知道了,你也没有利用的价值。好走不送。”她熄灭了结魂灯,古镜上的血慢慢消失,执善不相信的看着华音果断离开的背影。
华音有天玄幻镜在手,那么她便彻彻底底的失去利用价值。刚才她只是想利用自己掌握的秘密为自己争取些好处,哪想华音已不吃这套,反而不给她半情面会的离开,现在她连重新投胎的机会也没有了。“你回来……”执善的声音还未传出古镜,华音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古镜上的血迹干涸后,镜子化作齑粉消失在漆黑的山洞中。
华音回到树屋时天刚蒙蒙亮,雷泽升腾起一片淡淡的薄雾。这些年雷泽逐渐变成一个深浅不一的湖泊,长在泥沼之中的莲花也逐渐消失,只在靠东的地方还剩余一片。华音在雷泽边上活动筋骨后一跃跳进雷泽之中。
高灵致坐在雷泽边上沉思半夜发生的那一幕,要换做是她的话,不一定能从执善嘴里套出天玄幻镜的下落。同时也让她明白,人不能把自己作死了。执善明明有机会投胎做人,是她自己太自以为是,以为自己能用手里的砝码拿捏住华音,才会让自己好不容易聚集的一魂一魄重新散去。其实她在想,华音的做法着实太正确不过,执善做了那么多坏事,就不该有好下场。
现在华音手中有天玄幻镜,也有龙龑做梦都想得到的圣灵石,是否意味着她要开始复辟了?高灵致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未来即将发生的事。但转念一想,未来还会更悲剧,很快就收起了那份雀跃的心思。
天亮后华音一身湿漉漉的回到树屋,伽桐刚起床,见到地板上未干的脚印,忙打水来擦干净。“公主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身都湿了?”伽桐擦地板时华音正在换衣裳。她将湿衣裳包好抱下楼,说:“没什么,就是晚上睡不着,在周围转了一圈,顺带在雷泽里泅了一阵水。”
“现在天冷,虽然你是神之身贸然泅水也不好。更何况水下还有那么多猛兽。”伽桐劝说道。
华音已走到楼下,听到伽桐的话后扭头笑说道:“我发现你越来越喜欢唠叨了,简直就像宫里的老嬷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