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时期虽然也有辛辣味的其它植物,但用在做菜上还是比较少的,其它佐料的添加也是很少,这个时期的菜大部分还是以清淡为主。
这倒是让江晨看到了一些商机,他找到的辣椒种子中,不仅有味不辣而略带甜的甜椒,还有辣味十足的朝天椒。
一个辣味就能使得菜的味道变得丰富多彩。
“老弟,你叫了这么多菜,又细细的品其中味道,莫非是为了你要开的酒楼做准备?”殷乐山这才明白江晨的这一举动是为何意。
江晨也不瞒他,点头道:“殷大哥你说的没错,茶楼我要开最好的,这酒楼肯定也是要开咱们大唐最好的。”
要是换做另外一个十九、二十岁的年轻人在他面前说这话,殷乐山肯定会还他一句:“异想天开。”
但天上人间·晨楚轩,这个真真实实的成功例子就在摆在眼前,由不得殷乐山不信。
殷乐山好奇的是,外面的厨师再好还能好过圣上的御厨?便问道:“老弟你是深藏不露,有秘传烧菜之法?还是早有准备,找了一批厨艺高超的厨子?”
秘传烧菜之法吗?
江晨想想,自己还真没有什么秘传烧菜之法,也没有受过专业的厨艺训练,他只是一个吃货,一个乐于动手的吃货,哔站上的《舌尖上的华夏》、《日食记》他一期都没有落下,特别是一期只有几分钟的《日食记》,上面的菜他大部分都做过。
这应该算是自学的厨艺吧。
他又拿自己做过的菜与这东来居厨师做的菜对比了一下,在色香味上只好不差,便说道:“光说不练假把式,哪天我给殷大哥你做几道尝尝便知。”
殷乐山见他说得这么自信,心想君子远离的商、厨他都沾了,也真是……
两人又聊了一会,已是吃得八分饱了。
菜确实是点多了,剩了一大半,有几道都还只是动了下筷子,品尝了一下而已。
江晨也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浪费是可耻的,直接是让伙计把剩下的都打包了,带回去当晚饭。
那负责打包的伙计瞥了了他一眼,心想开得起两贯钱一个月的大掌柜,居然做这样的事情,暗呼真是小气。
殷乐山见他此举,则是称赞道:“老弟,那些京中世家子弟应当向你学习。”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身为一个农民,怎能不知这每一粒粮食的来之不易,咱可以奢侈但不能浪费。”江晨笑道。
一些人要的只是奢侈的排面,吃不吃得完不是他们考虑的。
这还有啥说的,殷乐山直接是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说话间,一个中年微胖的男子走了过来,对着江晨作揖道:“江掌柜不只是才华横溢,还如此有心。田高在这里向江掌柜赔礼道歉了,上次受了刘三全的挑唆,才会附和他们之言。”
田高是贫寒出生,东来居也是经过多年的努力才做到这么大,他没有忘记以前的苦日子,江晨的一首诗和一番话是说到了他的心里,后悔之前听信刘三全的话。
江晨楞了一下,才明白过来田高当时在侯府与刘三全一起针对过他,不过人家现在为之前的事道歉了,他也不是记仇的人,笑道:“田掌柜言重了,浪费粮食就是浪费我自己的汗水,田掌柜不嫌我麻烦就好,哈哈。”
“哪里麻烦,田高是由心的钦佩。”田高这话是真心实意的,没有半点虚假,又道:“不知江掌柜方才所作的诗为何名?”
“《悯农》。”江晨说道。
“悯农,悯农,好一个悯农……”田高念了两遍,回过神来后江晨和殷乐山已经离开,他转身对一伙计喊道:“华子,一会找人把这首诗写下来,挂在咱们店里。”
拎着一大包菜走在街上还真是有些麻烦。
“郎君行行好,我和我妹妹好几天没吃饭了,施舍点东西吧。”
一个衣衫褴褛,又黑又脏小男孩跑到了江晨面前,弓着身子不停的作揖,手里拿着一个残缺的小碗,瘦弱的身躯在瑟瑟风中尤显的可怜。
小男孩身后还跟着一个比他小一点的小女孩,样子与他一般,可怜兮兮的看着江晨,没有说话。
见到这两个小孩,路人皆是闪过身子,绕道而走。
江晨轻轻一叹,从怀里取出零散的铜钱,放到了小男孩的破碗里。
“谢谢郎君,谢谢郎君。”
小男孩嘴里虽然说着谢谢,但江晨却是在小男孩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失落。
他给的铜钱不少,应该有十五六文,殷乐山也给了七八文,这难道还不满意?
江晨向四周看了一下,在不远处的巷子角落,一个中年乞丐看着小男孩,不断的搓着手,表情十分兴奋。
只见这个小男孩走到了中年乞丐跟前,把自己手里的破碗递给了中年乞丐。
中年乞丐把小男孩破碗里的钱倒进了自己碗里,然后将破碗丢还给小男孩,脸色一变,挥手赶小男孩离开。
江晨眉头一皱,走到留在原地的小女孩身旁,蹲下身子,轻声问道:“小妹妹,那人是你的亲人吗?”
小女孩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眼眶里泪水在打转。
江晨这靠近了才发现小女孩黑黑的手臂上有一些发青的伤痕。
殷乐山在他身后说道:“老弟,那个中年乞丐应该是这一片区的乞丐头,这些娃儿本就命苦,流落街头乞讨,还受制于人。”
这种事就算是在现代也有,一些无良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