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见风清扬已无话可说,这才又轻轻的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年轻人,可能你还有一件事没想到。现在不光除了朝廷在通缉你,就连魔教全教上下,数万名教徒也都四处抓你,并声称见到你人,要格杀无论,可以说,你现在是黑白两道都得罪了个干净,恐怕不日之内你就会被俘,然后被魔教的人乱刀砍死。”
风清扬不由一惊道:“前辈,你说什么?你说教唆王仁攻打魔教的事魔教已经知道是我所为吗?”
他半晌之后,才自言自语道:“怎么会是这样?”似是不相信这是事实一般。
白衣人见他像是傻了一般,轻轻的挥了几下手中的折扇,再次泠声说道:“若不是刚才我叫人把你拉走,恐怕你现在早就成了朝廷的囚犯,或是魔教教徒刀下的亡魂了,你难道还不清楚是谁将这件本来只有天地。地知,你知,我知的事告诉了魔教吗?”
风清扬不用问也知道答案了,他不由惊的退后几步,盯着白衣人看了半天,这才说道:“前辈,既然这件事有三个人知道,为什么你非要说是王仁出卖了我吗?难道你就不能出卖我吗?”,…,
白衣人又是一愣了,接着转过身去,一边看着河水,一边扇着扇子道:“好笑!真是好笑!你再动动脑筋想想,如果是我出卖了你,刚才为什么会救你?为何不让你被那些官兵抓住,或是通知魔教的人,让他们把你乱刀砍死,岂不干净的很?为什么还要费这么大的劲,花钱雇人把你叫到这里来,费尽口舌,跟你说这些话呢?”
风清扬也泠声说道:“也许,你是怕我落入魔教手里,受不了严刑铐打,把你也给供出来吧!”
白衣人转身此着风清扬。突然嘿嘿一笑道:“如果真是这样,凭我的身手,现在要想杀你灭口,岂不易如反掌?可是我没有这样做,就足以证明我不需要出卖你。何况,你我还有约定,我为你除去了魔教,你还要报我的恩,如果你死了,对我来说,岂不是一个损失?”
这下轮到风清扬愣住了,他半晌才道:“前辈,难道就只是这么简单?可是你不要忘记了,现在魔教虽然被迫迁移了,可是那魔头却还在活着,你根本没有完成对我的承诺,那我也就没必要报你的什么恩了,是不是?”,…,
白衣人道:“你说的不错,魔教虽然被迫迁移了,可是那魔头也还没有死,那丫头也还没有回到你的身边。我对你的承诺也就没有做到,你也就不用报什么恩了,可是你再想想,如果没有我,你能杀死那大魔头,抢回自己心爱的姑娘吗?”
风清扬又是一怔,他不得不承认,白衣人说的不错,以自己目前的实力根本无法杀了独孤天,甚至想接近他都难,更别说替师傅师娘报仇了。
所以他自然又是无话可说。
白衣人道:“现在我已经打听到,大魔头那日已经受了重伤,恰巧又被你那个心爱的女人给救走,藏到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暗自疗伤,如果我们这个时候,再找几个高手去杀他。相信,这次他就算不死,恐怕武功也要尽废了,到时你再想报仇,岂不易如反掌?”
他说完便轻轻的捏了一下拳头,朝风清扬笑道。
风清扬先听到独孤天受了重伤,心中暗自高兴,哪知又听说诗心再次救走了他,不由恨的牙痒痒,再听白衣人如此有把握,不由问道:“前辈,那我们当如何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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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听风清扬问完,不由盯了他许久,这才笑道:“怎么,年轻人,你现在已经不恨我了吗?不怪我手段毒辣了吗?”
风清扬见他有意讥讽,连忙跪下道:“晚辈刚才一时意气用事,激怒了前辈,还请前辈大人不记小人过。从今以后,晚辈愿追随前辈,甘效犬马之劳,只求能杀了那魔头,为师傅、师娘报仇。”
白衣人笑道:“年轻人,恐怕还不止这些吧,你难道就不想把那个娇滴滴的小美人诗心重新从魔头的手里抢回来吗?”
风清扬见他猜中自己的心思,不由脸上一红,连忙低下头去。
“哈!哈!哈!”
白衣人又是几近大笑,显然很是得意。
许久。这才转过身,扶起风清扬道:“年轻人,只要你能严格按照我说的去做,咱们二人同心合力,同仇敌忾,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你的愿望一定会达成的。”
风清扬见白衣人不再计较,不由喜道:“多谢前辈,却不知前辈需要晚辈如何报答。”
白衣人道:“至于如何报答我的恩情,暂时先不提,到时等我完成了你的心愿,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风清扬这才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不知前辈需要晚辈如何去做?”
白衣人盯着风清扬道:“我知道那魔头现在跟你心爱的女人正藏在罗湖,而且此时受了严重的内伤,就是一个三岁小孩子也能杀得了他。”
风清扬先是心中一酸。接着又一喜道:“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立即赶往罗湖,找到大魔头藏身之处,一剑将他杀死,岂不痛快,免得夜长梦多。”
白衣人眉头轻轻一皱,轻声责怪道:“糊涂!你也不想想,这大魔头是什么样的身手,不要说他现在仅仅只是受伤,就算是眼看就要死了,你我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再者说了,如果我们亲自去动手,到时魔教的人知道是我们杀了他们的前任教主,到时,我们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他们杀了,这不是引火上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