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天见诗心脸上色变,连忙收起那袋子金粉,又小声说道:“其它这也不是什么真的金粉,反正就是平时用来变戏法的道具,刚才在赌场,老夫见那老板输了想耍赖,所以这才借用了一下,真的金子还在我这里呢,不信,你瞧瞧。”他说完便俯下身去,从鞋筒里掏了半天,这才掏出一块金子放在桌上。
这时诗心惊的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盯着那金子发愣,此时她的心里在寻思当年他长剑一挥,那路边碗口大的树都被拦腰砍断,这难道也都是障眼法不成?
就在这时,店小二已将两碗牛肉面放到桌上,独孤天二话不说,端过一碗,便开始大口吃起来,吃了两口,似乎觉得不好吃,又在里面倒了半壶辣椒面。
诗心看着独孤天红彤彤的一碗辣椒面,此时心里早已是七上八下,她不由在心里细细的回想了一遍,那次在这间面馆碰到独孤天的情景来,想起那两个下人的突然断掉的单刀,还有他被打成重伤,痴痴呆呆的样子,好似真的不像会武功的样子,可是再想到马文君断了的剑,心中却又是疑惑重重,此时她越想越心惊,片刻功夫泠汗已将衣服湿透。
“难道,他教我的剑法也是假的不成?莫非他前后两次所舞的剑招不一样就因为临时胡编乱造的不成?难怪招式竟会这么简单。”此时,早上下山前还满怀信心的诗心,如今已开始对自己辛苦练习了半年之久的绝世剑法开始产生了质疑。
“如果真是假的?那自己若是贸然去找快手赛江鲫薜江比剑,那不就等同于主动送上门找死?”她想到这里,头上便又多了层汗。
这时独孤天已吃了大半碗面,也许是因为还不够辣,他再次准备往面里倒辣椒面的时候,正好瞧见诗心满头大汗的呆坐在那里看着自己,不由关心的问道:“小兄弟,你没事吧!你怎么还没吃面,就热出一身汗了?”
诗心听他问,这才醒了过来,不由强笑道:“噢,没什么,可能……可能是因为天气太热了。”她说完这才挑起一筷子羊肉面朝嘴里送去,可却又尝不出什么味道。
独孤天一愣道:“天热?小兄弟,现在可是寒冬呢?天怎么会热呢?我看你八成是生病了,要不然怎么会浑身冒泠汗呢?你看你穿得这么少,不感冒才怪,要不这样吧,你不要嫌弃老夫这件衣服脏,就凑合着先披上吧!”他说完之后,便迅速脱掉身上已破的不成样的外套,不管诗心同意不同意,便站了起来,给她披上,这才又返回去坐下来继续吃面。
诗心见独孤天身上如今只剩下一件单衣了,不由很是感激道:“大爷,你我二人只是萍水相逢,你竟待我如此好,教我如何感激您呢?”
独孤天吃了一口面,咀嚼了两口,这才说道:“唉,小兄弟,不要说这些了,老夫年龄比你大,皮也比你厚些,挨得起冻。你看你年纪轻轻的,细皮嫩肉的,要是冻坏可就不好了。这出门在外,自己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生病了可就不好办了,要是有个人肯喂你吃药,给你煮粥,那是再好不过了,要是.......哎呀,不说这些了,总之生病很麻烦的。”他说到这里,不知为何却又顿时住了口,不再说话。
诗心听他突然说出这句话,知道他还没忘记自己,顿时心中一暖,问道:“这么说大爷也曾经生过病?那不知道有没有人肯喂你药,替你煮粥呢?”
独孤天见诗心一双大眼睛盯着自己看,甚是有些熟悉,一时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半天才叹了口气道:“唉,真是傻话,人吃五谷杂粮,哪能不生病呢?我一个糟老头子,哪会有人肯喂我吃药,给我煮粥呢?你快吃面,都快凉了。”他说完之后,便又开始埋头大口吃起面来,不再理会诗心。
诗心见他提及到自己,心中满是期盼,正高兴时,却又见他止住,忽然感到一丝遗憾,寻思道:“他终归不会想起我来,也许我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罢了,也许现在他早已把我忘记。罢了,我就要快死了,何必再想这些烦心的事呢?”她一念至此,便也苦笑了一下,开始埋头吃面。
二人吃完了面,独孤天这才问诗心道:“小兄弟,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诗心想到接下来自己要去找薜江验证剑法,可又想到他刚才说的那番话,顿时心里又没有了底,半天才道:“不瞒大爷,在下准备去找薜江比试剑法。”
“薜江?你是说要去找那个江湖人称“快手赛江鲫”的剑客薜江比剑,老夫没听错吧。小兄弟,你是不是真发烧发糊涂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会没命的。”独孤天听完诗心的话,心中也是大吃一惊,他万没想到面前这个小男孩子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刚才见他挑战大力士已经够自己吃惊的了,如今又听他说去找薜江比剑,他的心中岂能不惊,可是一时却又不知如何相劝,半天不再说话。
诗心听完独孤天的话,这才拿起桌上那把锈记斑斑的剑,用衣服轻轻擦拭了一遍,半晌才抬起头,看着独孤天道:“不错,在下就是要找江湖人称“快手赛江鲫”的薜江比剑,并且我还要让他死在我的这把剑下。”
诗心的话,无疑于一枚重量极炸弹,震的独孤天几乎快要眩晕过去,此时,看着他固执的眼神,以及绝决的口气,他知道是无法劝住他的,半晌他才叹道:“你可知道“快手赛江鲫”薜江剑法奇快,在两河地界几乎无人能敌,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