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此时双眼已闭,好似在等死,突然听到“砰”的一声,两掌在头顶三尺处对上,连忙挣开眼睛,只见悟空大师和木源良更自后退一步,这才知道方才是悟空大师硬接了木源良一掌,这才在百急之中救了自己一命,便已明白,今日只要有悟空大师大师在,自己便不会出事,连忙吓的躲到他的身后,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两位前辈,你二人就算此刻杀了晚辈,可晚辈这句话还是要非问不可。”
杨则宁气的嘴里直哼哼,怒道:“好!今日老夫就念在你曾经救过我二人一命的份上,你且尽管问吧,不过老夫提醒你,你最好想清楚了再问,我可以保证不杀你,可是木老头,老夫就不敢保证了。”
风清扬见他先发出警告,不由看了一眼木源良,见他铁青着脸,正怒视着自己,心中一惊,一时有些犹豫。可又想到白衣人的话,这才横下一条心来道:“多谢前辈提醒,只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风清扬今日既然敢赤手空拳来到这个岛上,便已没准备活着离开这里,如果二位想要,随时可以取去,只是该问的我还是要问,就算二位杀了我,我还是要问的。”,…,
金银双剑见他如此咄咄逼人,不由脸色胀的通红,杨则宁怒道:“好狂的口气,就算你手中有剑,老夫难道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了吗?”
木源良也是泠哼一声,拳头再握。
悟空大师脸上显出忧色,却也不说话。
风清扬仍旧硬着头皮问道:“晚辈只是想请教两位前辈,若是待晚辈下了山,出了这蓬莱小岛,那些江湖上的朋友,问及两位前辈现今如何?晚辈该当如何回答?”
他说完此话赶紧又缩回到悟空大师身后。生怕木源良一时发怒,当真送了自己去见阎王,等了一会,却只见金银双剑二人脸色越来越差,怒气越来越甚,可却并未动手,这才又壮着胆子继续说道:“不知晚辈是告诉他们两位老前辈的双手现在已经不再适合握剑,早已习惯拿锄头了。噢,对了,想必两位前辈现在可能已经凭借自己的聪明,又创出了一套绝世的锄头法,威力更不下于当年手中的金银双剑,也说不一定呢!”
他顿了顿,却也不理会金银双剑渐渐由青变紫的脸色,继续说道:“要不这样,我或者说两位前辈如今仍是英姿飒爽,豪气不减当年,一听到大魔头独孤天的恶名,就算明知他的武功天下无敌。剑术高深莫测,依然不畏生死,立即仗剑出岛,誓要找到那魔头将他铲除,为民除害!如此这才样配得上两位前辈的赫赫威名啊!你们说是不是?”,…,
“你这小賊,欺人太甚!”
风清扬此言一出,金银双剑二人顿时指着风清扬大怒一声来,就连平日里总是笑嘻嘻的杨则宁也是怒吼一声,挥掌朝山边一棵大树上挥去。
只见“砰”的一声,那条碗口粗的树,顿时从中折断。
风清扬见杨则宁突然露出这招隔空打牛的绝技来,不由惊出一声泠汗来。
他心里很清楚,如果刚才这一掌杨则宁不是对着这棵树,而是对着自己,那么就算是自己躲在悟空大师身后,恐怕也会被隔空打的吐出半斗血不可,一时再也不敢乱说,生怕再激怒他。
“哈!哈!哈!”
悟空大师见他二人气成这样,不由仰天大笑几声。…,
一时间,其它三人不由愣住,也猜不透他为什么会突然发笑。
“哈!哈!哈!”
半晌之后,杨则宁却也突然仰天大笑几声,接着捋了捋胡子,看着风清扬点了点头,却也不说话。
木源良显然不知他二人为何发笑,脸上仍是泠若冰霜,好似天生就不会笑一般。
风清扬这才不解道:“两位前辈为何发笑?难道觉得晚辈的问题很可笑吗?”,…,
杨则宁道:“不是你的问题可笑,而是你这个人很有趣。”
悟空大师却也点了点头,表示赞成。
风清扬见他二人好似在打哑语,一时更是不解,指着自己道:“我......可笑?”
他说完便又朝着自己身上看了看。发觉除了脏一些,并无可笑之处,这才懵懵懂懂抱拳道:“不知晚辈哪里可笑,还请前辈指点。”
杨则宁这才说道:“小兄弟,老夫确实没看错人,先前你说的那番话,有确很令人心动,老夫一生之中,最大的梦想便是想要找个剑法精妙之人,与他痛痛快快打一场架,可却始终不能如愿。
这些年老夫待在这山上,种花、养草、练药,日子虽然过的平静,可内心却越来越不甘心,也曾偷偷下过山,出过岛去,四处打听是剑术高超之人,也曾与两个剑法不错的人比试过,可却总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屡屡不能尽兴,所以方才听到你这般说。老夫确心有所动。后来又见出言不逊,这才非常生气。可就在刚才,大师突然发笑,老夫这才明白,显些中了你这小鬼的计谋,这才忍不住发笑。”,…,
他顿了顿,便又看着风清扬道:“不过通过这件事,老夫不仅想明白了一件事,而且还决定要去做一件事。”
木源良也点头道:“不错!”
悟空大师听到这里,这才舒展眉头,轻轻的点头笑了笑。
风清扬听金银双剑已经识破了自己的计谋,不由心中暗叫糟糕,一时却也猜不出他二人下了山去之后,曾与谁人比试过剑法,却又不好直问。
想了许久他才这问道:“不知前辈口中所说的想明白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