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风清扬心中的妒忌和醋意便又开始燃烧,脑海中不由自主开始幻想昨天晚上,独孤天曾在这张小床上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做下的不可饶恕的罪行。
他此时恨不得将这床被褥撕的粉碎,这样自己就不会这样难过,心痛了。
他再看着床头那个摆放整齐的枕头,上面绣着的正是一对鸳鸯戏水,而枕头上面却遗留着斑斑泪痕,更加断定心爱的女人,昨晚整整一夜,就是抱着这个枕头无助的哭泣,是那样的伤心欲绝,自己却又无能为力。他的心,慢慢的便又碎了,手里的龙阳宝剑,不由握的更紧了,此时他在心里发誓,在这三个月里,他一定要好好练习剑法,将独孤天那个大魔头的头砍下来,为心爱的女人一雪耻辱。
不知不觉中,风清扬累了,竟不知不觉爬在心爱女人的床上睡着了。
睡梦中,他看到诗心又回到了这里。就站在床边,那般深情的看着自己,还朝自己甜甜的笑,他禁不住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小手,二人一时就那样偎依在一起,是那样的幸福。,…,
可突然之间,独孤天拿着那把魔剑,怒气冲冲的从隔壁冲了起来,恶狠狠的先是刺了他一剑,接着便手中魔剑便又挥向诗心。
“不要!不要!大魔头我要杀了你!”
就在这个时候,风清扬突然醒了过来,手里提着龙阳宝剑,到处挥舞。
片刻之后,这才泠静下来,却发现屋里空无一人,没有诗心,也没有大魔头独孤天,自己更没有受伤,再看看身上,此时衣服已经湿透,头上也满是汗水,他这才知道自己原来做了一场噩梦,他不由一下子瘫痪在床上,泪水已满面。
这边的独孤天一天一夜没有睡好觉。此时刚刚入睡,半夜里突然听到风清扬大喊要杀了他,不由一下子从床上惊起,却看到什么都没有,这才知道原来是隔壁的风清扬做了噩梦,本想过去看看,却又觉得不妥当,只好重新躺下,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道:“扬儿,你难道就真的这么恨舅舅吗?”
随即他又想到了死去的姐姐,还有那战死的结义兄弟狄咏,不知不觉,泪水也已满面。,…,
一时间,二人近在咫尺,只是一墙之隔,却好似相隔万里,各自心事重重,在床上辗转反侧。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独孤天便起了床,开始生火煮粥,这些干粮,还是诗心刚到这里的时候,特意去了很远的镇上采购的。如今尚剩有许多,足够他二人吃上三四个月。
待到日出东方的时候,独孤天的粥已经煮好了,他还特意弄了一个小菜下饭。
菜自然是山里的野菜,也是前日诗心在山上采的。
做好了饭,独孤天特意盛了一大碗,端到隔壁风清扬门口,也不敲门,便在门口喊道:“风少侠,饭菜老夫已经做好,就放在门口,你最好能趁热吃了。”
他知道风清扬不会回答自己的话,便轻轻的摇了摇头,又进了自己的屋子。
风清扬一夜失眠,早上的时候刚迷迷糊糊睡着,如今听到独孤天叫,先是一惊,提起手中的龙阳宝剑护在胸口,生怕独孤天闯进来杀了自己,过了半晌不见动静,这才慢慢下了床,站在门后,听了许久,感到独孤天已经离开,这才轻轻拉开门,果然看到一大碗粥还在冒着热气放在门口,他犹豫了一下,朝四周看了看,不见独孤天的影子,猜他定然是进了屋,这才端起粥,退进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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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已经知道像独孤天这样的人,既然和他有了三个月的约定,自然便不会在饭菜里做手脚,于是便一口气将那碗粥喝了个精光。
喝完之后,风清扬这才感觉到饱,又拉开门,一手提着宝剑,一手端着空碗,小心翼翼的走到独孤天门口,将碗放在一块青石上,脸一时憋的通红,好半天才结巴着说道:“大魔头,谢.....谢你的施舍!”
说完便返了回去。
独孤天其实早已听到风清扬就站在自己门口,却生怕他尴尬,于是便故意装作不知道,听他说完话又回到自己屋里,这才走了出来,端起地上的空碗,看了一眼风清扬紧闭的房门,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道:“扬儿。我是你的亲舅舅,难道你真的要这样恨我一辈子吗?”
此念刚下,却又寻思道:“扬儿此时正是养伤期间,又处于长身体阶段,这区区一碗粥又岂能管用呢?时间一久,营养跟不上去,恐怕对身体不利,我得想办法才是。”
他想罢,便退回屋去,将碗筷洗涮干净,这才转身出了门,生怕惊扰到风清扬,关门和走路的时候,便格外小心。,…,
片刻之后,他便到了后山,在一外岩石上坐了下来,开始警惕的盯着四周。
这里到处长着齐腰深的荒草,正是野兔藏身的好地方,每到这个时候,那些又肥又大的野兔都会出来觅食。所以很容易就能捉到。
最开始到这里来的时候,是独孤天教会了诗心如何捉野兔,那个时候,他二人就这样偎依在这块岩石上,各自摒住呼吸,不敢大声呼吸,生怕惊动了野兔。
那时候,独孤天并没有像现在这般睁着一对精光四射的眼睛四处搜寻猎物,因为有诗心,有她在,独孤天什么都不用做,只管偷偷的盯着诗心去看,看着看着,就不由自主的想到初上北海岛的时候,他也曾经跟着心爱的女子一起打野兔,烤野兔的情景,想到自己曾经跟她开玩笑,逗她玩,惹她生气的事,不自不觉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