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颤抖着说道:“不,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
她说完便突然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来,对准自己的胸口就要用力插下去。
诗心见她要寻死,不由吃了一惊,眼见那匕首就要插进胸口,正担心间,突然见那男子一把抓住匕首的锋利的刀刃道:“菁菁,你不要这样,你一定会没事的。”
诗心看着那血像流水一样从男子的手缝中流下来,滴到地上,不由心里一紧,别过头去,不忍再看。
过了片刻,只听“叮当”一声,似是那男子将匕首仍在地上,还没有待诗心扭过头去,却又听到他“啊”的大叫一声,似是很痛一般。
她这才扭过头去看,只见男子夺下女子手中的匕首仍了之后,便又将自己的左手掌塞进了女子口中。
那名叫菁菁的女子此时正在发病的高峰,思想完全不受控制,哪会顾虑口中塞着的是自己心爱男人的手掌,眼见有东西塞在嘴里,便一口死死的咬中,顿时鲜血从她的口中流了出来。
男子被妻子这么一咬,脸上顿时大汗淋漓,整张面容都因为疼痛而扭曲的变了形。
诗心看着这揪心的一幕,不由自主之间,竟慢慢的走了过去。
此时菁菁忽然像是全身瘫痪了一般,刚才还紧绷的身体,突然完全放松了下来。
男了从嘴里重重的吐了口气,把手从女子松开的牙齿中抽出,却发现一块肉血淋淋悬着几乎快要掉下来,上面刻着清晰的两排牙齿印,顺着印子,周围仍在不停的往外冒血。
诗心见状,连忙掏出身上的手帕递给了男子,示意他包住手掌。
男子这才发现诗心站在自己面前,不由稍稍一愣,叹了口气,接过手帕,口中说道:“多谢小兄弟。”
说完之后,却并不用手帕去包手,而是先用手帕替妻子擦干了嘴边的血迹,这才包住了手掌。
此时的菁菁似是已昏迷过去,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男子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柔情。
诗心这才轻声问道:“她没事吧!”
男子再次叹了口气道:“没事了,痛苦算是暂时过去了,可是却又不知道什么时间又会发作,这种折磨,我已经记不清她是多少次受了。”
诗心心中一惊道:“怎么以后还要发作吗?这是什么病,为什么不去寻大夫看?”
她的语气突然变得很轻,声音也很柔和,若是细心的人一听便知她是女子,可此时男子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妻子身上,又如何会留意这些呢?
许久,男子才道:“好的时候,可以半个月发作一次,不好的时候一天发作五六次。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病,只从我认识她开始,就知道她一直在看大夫,先是她的父母带着她到处去看,后来父母死后,就是她的哥哥带着她到处去看,哥哥狠心抛弃了她之后,便是我带着她去看,如今算是已有足足二十年了吧。可是始终没有一个大夫能治好她的病,甚至连这种病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又如何能看得好呢?”
“唉!”
他说完不由重重的叹了口气,却一脸柔情的看着熟睡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