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此言一出,任我行和向问天也是大惊,空难大师更是面色顿改,只是看了看任我行,却也不好开口说话。
任我行这才点了点头道:“大师,这件事已经过去十几年了,谁是谁非,今日说出来,大家也好有个公断。”
向问天道:“教主,此事有关华山.....”
他说到一半,又见任我行阻止,这才没说下去,显然很是顾忌。
空难大师想了想,便道:“风少侠既知,又何故在问?”
风清扬一心相求证此事,见空难大师默认,不由心道:“果然如此,王铁英虽恶,却没骗我,看来这后山,当年思过崖上五岳派连盟对抗日月神教十长老的事是真的了!”
他一念至此,不由惊的面无血色,想到先辈竟干出这般丑事来,令他一时更觉得无地自容,随即又想道:“既然这件事是真的。那么王铁英所说的其它事也不会假的了?独孤前辈到底是魔是神,我今日且一定要弄个清楚,方才心安。”
他说完随即抱拳头说道:“既是如此,晚辈深为我华山前辈所做的不耻之事感到羞愧,可事已至此,多说无宜,不知以后的事又是怎样?”,…,
空难大师听他终算放弃刨根问底,不由松了口气。
向问天不由也松了口气。
任我行听到风清扬的话,心里自然又对他能如此维护华山数百年声誉感到欣慰。
众人只道他四人在打什么哑语,又想到十几年前,五岳之中,好手一夜之间,几乎死伤殆尽,又想到江湖传言,魔教十大长老更是不知所踪,又听风清扬说出此话,便已猜到魔教与华山之间。定然发生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却似各有顾虑,只是不想为外人所知罢了,心中虽好奇,却也不敢问。
四岳掌门刚才神色也很是紧张,生怕当年之事揭发出来,令五岳派没有颜面,如今见状,这才各自松了口气。
空难大师这才继续说道:“后来我等火化了慧痴方丈师伯的遗体之后,再率众赶至边关共御外敌时,却只见到满地的尸首,数万日月神教兄弟的遗体,还有无数西夏士兵的尸体,均都躺在那里,血流成河,其状惨不忍睹,而独孤施主,从此便也消声觅际了,我等不忍神教兄弟弃尸荒野,将其所有遗体,就地挖了一个大坑,就地掩埋,也算尽了一些心意。”,…,
众人一惊如此。那一战如此之惨,不由均自心惊。
任我行和向问天听后,连忙转身,朝空难大师行了一个大礼,显然是对少林掩埋神教战死兄弟的遗体有所感激。
果然任我行道:“少林大师宅心仁厚,不忍我神教兄弟遗体遭受野兽践踏,此大恩大德,日月教永不相忘,请大师受我二人一拜!”
他二人说完,便要给空难大师行礼。
空难大师连忙虚扶道:“阿弥陀佛,任教主,向左使言重了,神教兄弟为国捐躯,使得边关数万将士、百姓免受征战之苦,其功不可没,我少林未来亲上战场,驱除外敌,已是万分惭愧,些许小事,何足挂齿,二位切切不可行此大礼,以免折煞老夫。”
任我行二人这才没再勉强。
众人见状,不由都在心里为那些死去的日月神教兄弟感到由衷的敬佩。
风清扬也是一惊道:“这么说大师根本从未见过那场战役?更不知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空难大师道:“阿弥陀佛,风施主怀疑不错,老讷实在没有亲眼见到那场战役,只是后来听丐帮杨帮主提过一些,更多详情请恕老讷无可奉告。”,…,
风清扬似是不甘心,继续问道:“大师,却不知杨帮主当时是如何说的?”
空难大师听完之后,不由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老讷虽然只是听杨帮主口述,可却也能想像那一战的惨状,实是不堪回首,屡做恶梦,但愿今生乃至以后,再也不要发生这样的悲剧,可是老天却偏偏要折磨老讷,使得老讷一生之中,遭遇两次同样的惨事,却一次又比一次悲惨!”
任我行二人听后,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神情也很是痛苦。
众人见他二人尚且如此。便已猜到空难大师所说非虚了。
风清扬却一心想要弄清事情的真相,却也不肯妥协,步步紧逼道:“大师所说一生经历两次惨事,难道两件事都有关联吗?晚辈很是不解,还乞坦言相告。”
空难大师见他如此执着,又见众人都盯着自己看,自己也一心想要还独孤天一个清白,这才继续说道:“不错,头一件事是发生在老讷年幼之事,那时老讷依稀记得,当年前任武林盟主潘擎苍率领群雄在断魂崖上施展“千魂追音手”手法,以消耗十年之寿命换取天下太平,降伏魔女庄梦碟的惨状,老讷几乎花了整整二十多年时间却逐渐忘却。可不幸的是。二十年后,不幸却又再次降临潘家,不得不说这是劫难,更是上天对潘家世代忠良的不公待遇啊!”,…,
他说到这里,声音已很是沧桑,神情更是悲哀,似是也在为老天对潘家上下两家的不公而鸣不平。
“千魂追音手?”这时一边的杨苡听完之后,不由惊得是面色全无,随即问道:“大师所说的手法,莫非在二十多年之后,又出现在了那场战役中吗?”
众人见他面色难堪,头上渗出些许汗珠,一时都对那“千魂追音手”手法很是好奇。
空难大师问道:“怎么,杨掌门也听说过此事吗?”
风清扬也不知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