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一时接受不了现实,失足一路狂奔,直下了华山,在华山群山之中四处乱跑乱撞,一时好似得了失心疯一般。
六名黄衣女子,也都紧跟其后,丝毫不敢松懈。
直奔了大半夜,风清扬体力消耗殆尽,这才在一处湖边停了下来,看着月光下平静的湖水,此时他的心里仍然是跌宕不平。
他想到自己只所以落到今日这种地步,就是因为性格太过固执,也太过鲁莽,所以才害死了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大豪杰独孤天,而且还害死了自己深深喜爱的女子诗心,一时间他只觉头痛欲裂,伤心绝望,甚至想到一死了之寻求解脱。
此时,他像一个犯了十恶不赦大罪的人,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折磨,“扑通”一声重重的跪在湖边,失声痛哭起来,仰天长啸道:“老天爷,我风清扬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如此折磨我,叫我活的如此难堪?”
六名黄衣女子跟着风清扬围着群山跑了大半夜。尽管如此,可却好像没事一般,可见内力之深。如今见他终于停了下来,一时也都收了脚步,齐齐站在他身后,十二只眼睛,只是泠泠的注视着他,眼神中充满的鄙夷,却也不说话,更不出言相劝。,…,
风清扬哭了足足一柱香时间,边哭边回想着自己这十八年来的悲惨遭遇,从小无父无母,被人送上华山,受尽师兄们的折磨和嘲讽不说,每天还要早起,砍柴、挑水、做饭,烧菜,洗衣服,时刻还要受到师傅的指责,若不是师娘从中周旋,恐怕自己早已不在人世,现在好不容易长大,碰到心爱的女子诗心,却发现到头来只是一厢情愿,就连独孤天对自己这么好的人,自己也愚蠢到将他害死,这一切似乎都是老天在故意惩罚他,折磨他,一时间,他很是想不明白。
直到眼泪流尽。风清扬猛一回头,这才注意到身后的六名黄衣女子,不由一怔,随即站起来怒道:“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你们说,是不是诗心派你们来折磨我的?我知道她恨我,恨不得想要食我的肉,扒我的皮,既然这样,她为什么不来亲手一刀杀了我,也好泄了她心头之恨,让我赎了这个罪,省得我在这世上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为首的黄衣女子泠哼一声道:“姓风的,我再跟你说一遍,我们不知道什么心啊、肺的,肝的,我们只是奉命来监视着你,不让你被别人敌刀砍死,其它的无可奉告。”,…,
风清扬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长叹一声道:“我到底跟你家主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他非要至风某于生不能生,死不能死的地步。他方才解气?”
黄衣女子泠声说道:“总之,你不要问这么多,除了不让你稀里糊涂的死之外,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不要枉费心机了。”
风清扬看着她们,个个对自己横眉泠对,一脸怒视,好像自己与她们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只好不再相逼问,随即心里寻思道:“我风清扬前半辈子,就是因为活的太过认真,太过固执,所以才会为了报师门之仇,害死这么多人,最终落得如此下场,既然她六人是奉了主人之命,我就算苦苦相逼,拿刀架在她们脖子上,她们定然也不会说。既然如此,我就随了她们,愿意跟就让她们跟着吧,反正我如今已再无脸面重回华山,从此天涯流浪,有她们六个天仙一般的美女做伴,我就算是做鬼也值了。从此以后,什么仁、义、理、智、信,在我风清扬眼里,统统都是狗屁,至于她们到底是受何人指使,待到了八月十五,到了蝴蝶谷之后,一切事情都会真相大白,该死该活,自有老天安排,我又何必计较这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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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念间,好似已看清一切事情,也似突然明白了难得糊涂的真理,忽然朝那六名黄衣女子鞠了一躬,抱拳笑道:“既然六位美女不愿也不屑与我风清扬说出你家主人是谁,那我也不想知道了,管你家主人是乌龟还是王八,都与我半点毛关系都没有,你六人既然心甘情愿跟着我,保护我,我何乐而不为?反正我风清扬此时已是身败名裂,一文不名,一不能管你们睡觉,二不能请你们吃饭,相反恐怕还得花你们的钱,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可这也是同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由不得我了,你们说是吧!”
六位黄衣女子见他刚才还是一幅痛不欲生的模样,如今却又一幅嬉皮笑脸的神情,不由都紧皱眉头,心中直道他因为今日遭受太多打击,一时承受不了,使得有些神经失常,都泠哼一声,也不计较他骂自己家主人的事了。
风清扬见她们不搭理自己,随即顿了顿,突然伸手指着为首的黄衣女子道:“喂,小妞,风爷我饿了,你去给我弄点东西填肚子。”,…,
为首的黄衣女子似是没想到风清扬竟如此大胆。敢对自己呼三喝四的,不由怒骂道:“姓风的,你最好说话给我客气点,我等只是奉命来监护你的,可不是来伺候你的,不要在本姑娘面前装大爷。”
风清扬笑道:“噢,你不是说过我连自杀都不能吗?如果你不给我弄吃的,那么姓风的要是饿死了,看你如何向你家主人交待。”
为首的黄衣女子听后,气的双脸胀的通红,不由怒道:“你.....无耻!”
骂了一句。却无法再骂出来。
风清扬见她生气,不由越发觉得好玩了,随即笑道:“我无耻?你难道现在才知道吗?我若不无耻,你家主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