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王的捕头一年当差的俸禄也就几两银子,想到刚才风清扬在清风客栈门口,已给了他五两,如今又给,一时觉得不好意思,可又想到这二十两银子是自己一年的油头,不收岂不可惜,随即半推半接过,笑着收入怀中,直抱拳谢道:“少侠真是太客气了,今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便是,这方圆十几里,谁不认识我王思斜的,多多少少会给些薄面的。”
风清扬见他很是豪爽,又见小梅三人已经在朝他瞪眼,显然是在催促他,这才抱拳笑道:“多谢王大哥,在下今后若是有困难,一定麻烦。”
他说完便将手中七两银子塞给店小二道:“小二哥,麻烦你用二两银子去抓药,剩下的五两,弄些好酒好菜,给王大哥及同伴吃,不可私扣了。”
店小二此时哪还敢说半个不字,只吓的连声应道:“客官放心,就算给小的一个狗胆,小的也不敢克扣王捕头的酒菜钱,定会准备好一桌上好酒席,送到捕头房里!”
王思斜见风清扬如此客气,越发不好意思,连忙回礼道:“少侠,真是太客气了,未敢请教尊姓大名,以后见面,也好打声招呼!”
风清扬正在回答,想到前些日子自己在沧州杀了不少人,想必现在官府已经在捉拿自己,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如何敢报真名,于是眼珠一转,随即说道:“王大哥相问,哪敢不说,实不相瞒,小弟在家排行老四,家父生性懒惰,不喜动脑,所以便胡乱给小弟取了个名字叫“风四”,
凑合着叫,倒惹得王大哥见笑了。”
他此言一出,只听小竹“咯咯”笑了两声,又见王思斜面带疑色,生怕引起他的怀疑,这才指着小竹道:“这三位是小人的家姐,分别是风一、风二、风三。”
小竹见风清扬随口胡说,自己便成了他的姐姐,不由脸上一红,正要开口责骂,
却听小梅轻轻吭了一声,再不敢说话,只是狠狠瞪了风清扬一眼。
风清扬见王思斜盯着小竹看,这才连忙介绍道:“王大哥,让您见笑了!这是风三,小弟最小的家姐,从小脾气不大好,脑子也有些不好使,因与小弟年龄相近,所以总喜欢跟我闹点别扭,生些乐子,倒免得一路上气氛沉闷。”
这边王思斜先一愣,随即朝小竹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却见小竹对自己理也不理,也不在意,心下却寻思道:“这姓风的真有意思,我只是随口一问,他便说出这么一大堆话来,还把自己姐姐的名讳,如此隐私的事也都报了上来,果然一个十足的书呆子,当真不知道江湖凶险,想必仗着自己家里有些财产,这才出手如此大方,看来我得想个法子,弄点油头花花才行。”
他一念至此,随即抱拳打哈哈道:“风四兄弟真是快人快语,令在下佩服,几位家姐也是个个生的貌美如花,芳名听起来更是朗朗上口,教人不至忘怀,真是久仰!”
他说完便略一报拳,朝小梅三人各自行了个礼,眼神之中此时已多了一份斜念。
小梅看在心里,怒在心上,眼见小竹神情不对,生怕再生出什么事,耽搁了去救小菊,连忙说道:“这位官爷真是说笑了。”
她说完便用力一把抓住风清扬的胳膊,一边用力狠狠捏着,一边催道:“四弟,你看我们都行了一天的路了,此时又饥又饿,姐姐我好想先上房去休息一会。”
风清扬此时被她用力一捏,简直整条手臂就像要废掉一般,痛的直想叫,可又怕王思斜笑,这才强忍着笑道:“王大哥,小弟就不陪你了,咱们后会有期,请!”
王思斜原本不相信他四人是姐弟关系,如今见状,疑心顿去,想到风清扬如此书呆子气,行走拿着一把假剑,不仅到处装大侠,而且还充大款,顿时心里有了数,又见小梅三人生得如此标致,顿时起了歪心,见风清扬告别,连忙也抱拳说道:“风四兄弟,后会有期,请!”
风清扬正要说话,却已被小梅硬揪上了楼,只好尴尬一笑。
四人上得楼来,小二带他们进了一间房内,小梅这才将风清扬的胳膊松开,瞬即狠狠扇了一巴掌,怒道:“姓风的,你可真行啊!短短半天功夫,就占尽了本姑娘的便宜,还自动给我三人降了辈份,给你当起什么家姐来了,你也不拿个镜子照照,自己什么德性,也配做我三人的弟弟,你还风四呢?我看你还不如叫“疯子”得了,简直满口胡言。”
小竹本想也给风清扬来一巴掌,可见小梅已经打了,且风清扬的脸也又红又肿,只好作罢,仍然怒斥道:“就是,也不看看你那德性,一见到官差,简直就成了一条哈巴狗了,真是丢尽了习武人的脸,跟你在一起,本姑娘想着都觉得恶心。”
风清扬此时无辜挨打,也不敢还手,见小兰正要训自己,连忙摸着脸,故意扭过头去,朝四周张望,见里面只有一张床,随即说道:“糟糕,都怪我,你看这间屋,只有一张床,你们三个人怎么能睡,看来在下还得再要一间才行。”
他说完正要朝店小二吩咐,却听小竹阻止道:“不用了,我们只要一间房,将就一晚就行了。”
风清扬似是没听清楚一般,眼睛睁的大大的,半晌才道:“一间房?我们四个人睡?”
他说完便转身盯着那床去看,想到那床上最多只能躺两个人,如何能挤得下四个人,不由很是纳闷。
店小二见小竹说四个人只住一间房,不由也很诧异,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