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段誉在布袋里,好像听到来了一辆马车,跟着不及反应过来,双脚便被人倒提过来,随即自己便像扔东西一样,被随手仍进了车厢里,正好头部碰到车厢里的铁块,跟着只觉两眼只冒金星,头痛欲裂,随即便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段誉是被一盆从头浇下的一盆泠水给弄醒的,此时他感到好似掉入一个冰窖一般,不由打了一个寒颤,连忙睁开眼睛,挣扎了一下,却见此时身上已被一根粗粗的铁链吊了起来,他不由一惊,再一抬头却见先前向自己下毒的五名女子正冷若冰霜的站在自己面前,像看怪物一样盯着自己。
他刚才装着中了迷香之时,一时来不及看清对方容貌,如今有空,这才细细端祥起来,只见面前五名女子从左至右分别穿着紫、褐,青、黄,红等颜色分明的衣服,面料也尽是相同。
再一细看,只见紫衣女子胳膊上绣着一只蟾蜍,再看那蟾蜍肚子鼓鼓的,憋着一肚子气,像是遇到强敌,正欲朝对方pēn_shè毒汁。他不由大惊,随即想到当年他因为中了断肠散,差点死掉,在危急时刻误吐莽牯朱蛤的情形。
那时,他整整恶心了近两个月,简直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老是担心会被毒死,哪曾想后来却相安无事,不仅解了身上所中奇毒,而且还因祸得福,成就了百毒不侵之身。
如今他再看这模样难看的蟾蜍,不由仍是一阵恶心,差点想要吐出来,连忙扭过头去不敢再看,直盯着那褐色衣服的女子胳膊上看去,却见上面画着一只巨大的蝎子,只见那蝎子外形好似琵琶,样子甚是凶猛,前面两只大脚张开,甚是吓人;后面蝎尾高高竖起,肚子里也是饱饱的,显然装满了毒液,只要对方稍有动静,便会迅速扑上前去,蛰其一下,使对方立即死于剧毒之下。
“唉!”
段誉看到这里,脑海里顿时闪现出妹妹阿紫的身影,想到她自幼投师星宿老怪,喜欢研制毒药,整天便是想着捉这些怕人的鬼东西,似若珍宝。她若是见到这女子身上绣着的毒蝎子自然十分欢喜,随即又想到阿紫当年抱着大哥萧峰的尸体已跳下万丈悬崖,虽然后来自己曾亲自去寻找过她二人的尸体,可终是无功而返,不由叹息她小小年纪便落得个尸骨无存,当真甚是可怜。
身穿褐色衣服的女子见段誉先是盯着自己看,随即又长长的叹了口气,不由也是一愣,眉头一皱,却也没说什么。
段誉想完妹妹阿紫,便又朝下一个身穿青色衣服的女子胳膊上看去,见上面竟刺着一条竹叶青蛇,只见那蛇个头虽小,可却昂首挺胸,口里吐着分叉的蓝色长信,让人看上一眼,便不寒而栗,他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那女子,见她长着一张瓜子脸,五官甚是玲玲,模样只有二十出头,可一双美目却如利剑一般怒视着自己,甚是冰泠,他不由自主又打了一个泠战,再不敢却看,随即又将目光移至红色衣服女子看去,只见她一脸笑意,完全不似刚才青衣女子那般冷若冰霜的样子,只觉看上一眼,便有如沐浴春风一般,甚是温暖。
段誉如痴如醉的看了片刻,直将红衣女子看得不好意思,低下头去,这才朝她胳膊上看去标志,只见上面绣着一个毒蜘蛛,这才又想到刚才自己正是爬在她的身上假装晕倒,随即想到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香味,此时仍觉很是陶醉,口中情不自禁赞美道:“姑娘,你身上真香!”
红衣女子听后,先是一愣,随即“咯咯”笑道:“是吗?那你还想不想再闻闻呢?”
段誉知道她所说的是迷香,便摇头笑道:“还是算了吧,姑娘身上虽然芳香沁人,可那香却不能经常闻,一闻准得出事,相比较而言,在下还是喜欢这位身穿黄色衣服的姑娘,因为黄色代表着高贵,姑娘给人一种超凡脱俗之感,看起来便觉得甚是平易近人。”
他说完便朝那黄衣女子问道:“姑娘,你觉得在下此言可对?”
红色女子听后,不由脸上一沉,已现出愠色。
黄衣女子听到段誉赞美自己,却也不害羞,随即也“咯咯”笑道:“是吗?本姑娘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不怕死,到了这里竟还有心说笑,难不成你当真是大罗神仙,不怕死吗?”
段誉听黄衣女子声音宛若铜铃,煞是动听,一时更是痴了,倒忘了回答,双眼像是着了魔一样,直盯着她看。
黄衣女子也不害羞,仍然用一双美目也盯着段誉看。
片刻之后,段誉倒还不好意思了,低下头去,却已看到黄衣女子胳膊上绣着的竟是一条蜈蚣,此时那蜈蚣正张牙舞爪的爬着,显然甚是恶心,再不多看,连忙将头一抬,嘴里却嘻笑道:“是吗?方才在下仅仅只是看上姑娘一眼,就觉得浑身发软,腿不能迈,若是今生能多看姑娘几眼,就算是死便也值了,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知姑娘是否介意?”
黄衣女子听段誉竟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种让人耳红的话来,脸上虽有尴尬之色,可心中甚喜,随即便假装生气道:“哼!真是牙尖嘴利,本姑娘早晚有一天让你得偿所愿,让人死个痛快!”
她此言说完,这才大声喝道:“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给我拉出去。”
一边红衣女子听后,连忙上前解开段誉身上的铁链,将他推了出去。
段誉待她走近,用鼻子凑近轻嗅,趁机再次深呼吸一口,只觉甚是享受,半晌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