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听完萧峰的英雄事迹,不由面上也甚是佩服,跪地便拜道:“原来萧兄竟也是忧国忧民的侠义之士,在下有眼无珠,好生钦佩!”
萧峰连忙扶起他道:“兄台抬举了,萧某当时只是妇人之仁,不忍见到大辽两国百姓受苦,谈不上什么忧国忧民!不瞒兄台,就连萧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大宋子民,还是契丹野狗,又何来爱国爱民呢?当真惭愧的紧啊!”
白衣男子见萧峰难过,随即挥了挥手道:“唉,萧兄不必为身份耿耿于怀,不管是大宋子民,还是契丹人士,只要是忧国忧民者,都是顶当当的硬大汉,真英雄,在下无不钦佩!”
萧峰见他不介意自己的身份,不由激动道:“兄台当真不计较我萧某的契丹身份?”
白衣男子道:“萧兄义薄云天,为何却对这等小事心存介怀?再说天下之大。契丹人之中也有值得人敬佩的真英雄,大宋人之中也有令人唾弃的真小人,在在下眼中,只认识真英雄,不认识真小人。”
“哈!哈!哈!”,…,
萧峰听完白衣男子一席光明磊落的话,突然仰天大笑几声,随即拍了拍白衣男子的肩膀道:“好!好!萧某今生能听到兄台这翻话,便是死也值得了。”
他说完顿了顿,只觉得意犹未尽,便又抱拳说道:“还未请教兄台高姓!”
白衣男子连忙答道:“在下复姓独孤,单名一个天字,承蒙萧兄出手相助,又得令妹一翻当头棒喝,使得在下茅塞顿开,如此大恩,请再受我一拜!”
他说完便又要跪下去相拜,却被萧峰扶起。二人不由相视一笑。
独孤天这才说道:“好!大恩不言谢,独孤天铭记在心,有朝一日定会相报!”
他顿了顿便又问道:“萧兄,不知刚才你二人听到“日月神教”的名,为何会如此惊讶?”
萧峰道:“独孤兄不问,老夫倒是忘记了,实不相瞒,只因我与舍妹二人在二十七年前来到这山洞之时,便已见到洞穴深处一块石壁之上刻有一段武林奇事,上面记载有“日月神教”之事,所以刚才听到兄台提起,这才很是甚是惊讶。”,…,
独孤天也没想到天下间竟会有这等巧事,随即寻思道:“听说当年娘亲手执玉女魔剑将群雄逼至段魂崖处,使得群雄退无可退之时,大娘突然现身。并为爹爹送上那把千古神剑君子剑,说是在断魂崖半壁之处得到,这才及时挽救了娘亲,使得她免于沉沦魔道,却不知与此事是否有关。”
他正寻思间,却突然听到阿紫道:“不错,我听姐夫经常跟我讲那上面的故事,说有一个女子,因为与相爱之人生了误会,害得他另一个心爱之人一怒之下沦为魔头,杀尽天下英雄,她自觉愧对那个男子,所以便到此断魂崖处,要想跳崖自尽,以赎已罪,哪知却巧好被峭壁上伸出的一根树枝挂住,这才幸免于难,她瞬间想通生死,再不舍离开心爱男子,这才费尽心思爬到这洞中,却意外得到一把上古神剑,惊喜之下并留下这段文字,作为纪念。”
独孤天听阿紫说完,脸色顿变,连忙问道:“阿紫姑娘,那壁上可曾留有跳崖之人姓名?”
阿紫想也不想随口答道:“当然有了,听说这位奇女子叫孟雪兰,而那个魔教女子叫庄梦碟。”…,
,…,
“啊!”
独孤天这才知道自己果然猜的没错,大娘确实来过此地,脸上瞬间变得无一丝血色,半晌才问道:“那壁上所提男子的名字应该上讳应该姓潘,下行为擎苍,
是不是这样的?”
阿紫听他问完,显然也是一惊,却也猜不透独孤天为什么会知道,半晌并未答话。
萧峰却也惊道:“不错!壁上所提男子正是号称天下武林盟主的潘擎苍潘大侠,壁上说此人英名神武,侠肝义胆,为天下英雄洒热血,抛头颅,甚是英雄了得,只可惜萧某今生无缘一见,当真可惜的紧!不知独孤兄为何会知道此人的名讳?莫非认识此人?”
阿紫见萧峰问,似是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姐夫,定是他也到过这个山洞里来,也见过这壁上的文字,才会这样说的,是不是这样的?”
萧峰一惊。随即朝独孤天看去。
独孤天听萧峰问,神情越发激动,随即脸上阴沉下来,显得很是悲伤,半晌才叹道:“这些先人,个个待我恩重如山,又何止仅仅只是认识呢?”,…,
他说完便看着阿紫道:“阿紫姑娘,在下想求你带我去看看那块石壁可好?不知是否会介意?”
阿紫笑道:“你不用客气,我没什么介意不介意的,反正这又不是我的东西,你爱看就跟我进来看个够吧!”
她说完便转身朝洞里走去。
萧峰听独孤天说完,不由惊道:“先人?独孤兄的意思是说他们都已……”
独孤天轻叹一口气,随即点了点头道:“不错!石壁中那个所谓的魔女,早在四十年前,便已被她的不孝儿子害死了。而那个英名神武的武林盟主也在三十四年前被自己另一个不孝子一剑穿喉而亡,至死不瞑目,还有那个写下此段文字的奇女子,也在十几年前便已仙逝,临死之前,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未能见上一面,最终含恨而去。”
萧峰听完,大惊的同时,神情很是万分难过,半晌才道:“真想不到,天下间所有英雄皆如此多难,既然逝者已矣,希望他们在九泉之下能得以安息!”
独孤天感激的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