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卿似乎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太重,这才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孩子,你不用伤心,有爷爷在,你也不用害怕,你实话跟爷爷说,你当真告诉了他们东西放在哪里了吗?”
诗心道:“孙儿不敢欺瞒爷爷,其实孙儿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什么,所以这才胡乱编造了一通,只想暂时糊弄过去,免受那酷刑的折磨。”
她说到这里,看着肖玉聊又皱起了眉头,连忙低下头去,有些难过的小声说道:“孙儿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可是孙儿也顾不得许多了?”她当时一看到那被吊着的人赤裸着上身,全身被烙铁烙的不成人形的情景,不由很是顾忌自己的女儿身,生怕那大汉也会把自己身上衣服剥光了,这样自己就完形毕露了,所以她这才乱说一气,故意让他们上当,只想拖延一些时辰。至于以后怎么办,她也不敢再去想了。
她自以为这个计策可以缓解一时之急,哪曾想到后果却变得更加严重了,如今肖玉卿听她说完,不由重重叹了口气道:“孩子,你怎么可以欺骗他们?你就算受些苦不说,他们也不会拿你怎么样,可是你一旦欺骗了他们,万一惹火了他们,他们拼着不要你的那些宝贝,然后将你一刀杀了,你岂不是白折送了命吗?你可当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啊!”诗心万没想到,事情会被自己弄的这般糟糕,脸色不由吓的苍白,半天才道:“爷爷,求求你救救孙儿,孙儿死倒不怕,只是爹娘和爷爷的大仇未报,如果就这样去了,有有何面目见他们呢?”她说完后,似乎又忘记了刚才肖玉卿的训话。再次急的哭了起来。
肖玉卿刚要劝她,却又听到有人进来,心中暗叫糟糕,寻思怎么怕什么来什么,不由担心的看着诗心,突然重重的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孩子,你当好自为之,事到如今,只能看你的造化了。”
诗心此时也已听到脚步声,一时惊的大气不敢出,如今听到肖玉卿的话,不由又想到那烧的通红的烙铁以及那被扒光上衣奄奄一息的囚犯,顿时只觉双腿发软,眼冒金星。
过了片刻,果然先前那个拿刀大汉又站在牢门口,朝里面恶狠狠的喊道:“姓肖的,还不滚出来。”
肖玉卿先是一愣,接着便突然笑了笑,似是感到很开心。
诗心也没想到这次受刑的竟不是知道。看到肖玉卿已踉踉跄跄的朝牢门外走,不由鼻子一阵酸,再也顾不得许多,跑到门口喊道:“你们不要再折磨他了,你们要打就打我吧!”,…,
肖玉卿迈开两条缚有重铁链的双腿刚要出牢门,突然听到诗心为自己求情,不由很是感激,可一想到她这个时候为自己求情,不仅不起作用,反而还会给自己招来杀死之祸。他与这些恶人斗了一辈了,又岂能不清楚,这些人的心肠比那通红的烙铁还要生硬,又如何听得进她的一句话呢?
他一念至此,看清这里面的厉害关系,也为了不让诗心受到牵连,顿时怒吼一声道:“小鬼,你爷爷我喜欢挨鞭子、吃烙铁,要你来管吗?”他说完后,顿时用身体使劲的撞了一下诗心。
诗心瘦小的身体顿时如断了线风筝一般,直直的飞了出去,直撞到墙壁上,又掉了下来,闷哼一声,晕倒过去。…,
拿刀大汉见状,不由“嘿嘿”大笑再声,又朝肖玉卿笑道:“好!很好!肖老头,想不到你在这里关了几十年,脾气倒一点没变,还是那样又臭又硬,既然你喜欢挨鞭子,吃红烧肉饼,大爷我一定会伺候的你舒舒服服的,保证让你满意。”
肖玉卿听后,不由面上轻轻颤抖了一下,这才低头出了牢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诗心一个不妨被撞晕,再次醒来的时候,头仍然昏昏沉沉的,她已是三天没吃任何东西了,早已饿的头晕眼花,此时无力的眼开眼睛,朝牢里看了一圈,依旧没发现肖玉卿的身影。她不由心中一阵紧张,再次昏厥了过去。
当她第三次醒来的时候,肖玉卿已经又躺在了墙角边,浑身上下都在流血,上身的破衣服也是湿淋淋的,尽是血,仿佛刚掉进血里浸过一般。
诗心喊了他半天,终是不见他答应,知道他此时恐怕再无力撑下去,又想到他也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这才又一咬牙,重新躺在地上装死。半天之后,终于又抓到一只老鼠,虽然不是很肥,可却已经足够。
可是当她忍着恶心,准备喂老鼠给肖玉卿的时候,麻烦又来了,原来她发现,就目前肖玉卿所受的伤势来看。如果是整只老鼠,他定然吞不下去的,必须要弄成小块喂方才有用,可此时她手中空无一物,爷爷留下的长剑也被那伙人给搜走了,又如何才能将老鼠给弄成小块呢?她忽然想起了爷爷留下来的那块金罗盘,哪知等从怀里取出来之后,她又陷入了失望,因为那金罗盘的边缘甚是圆滑,根本无法割开老鼠身上结实的皮肉,她失望的将那金罗盘又重新收入怀中,看着躺在地上就快要死去的肖玉卿,她终于咬着牙、亲上眼睛,忍着恶心,将那老鼠朝自己嘴里送去,哪知老鼠还没有到嘴边,她却止不住想要吐。可此时她已三天没吃过东西,又哪里来东西吐呢?所以她也只是干呕。,…,
这种干呕的滋味真的不好受,仿佛要将内脏和肠子全部震碎、扯断一般,吐出的尽时苦水。
许久之后,诗心才止住了干呕,慢慢闭上了眼睛,想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