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天一惊,尴尬的朝萧峰看了一眼,见他好似只顾喝酒,根本没朝自己这边看,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想推开阿紫却又不好意思,只好任由着她抱着,一时间心中又多了一份惆怅。
这边萧峰刚才听到独孤天的话,一时却也是思潮起伏,只在心里想道:“这些年我已经在这山洞呆习惯了,不想再经历江湖上的血雨腥风,如果四弟能将阿紫带出洞去自是好事,这样我日后就算老死在这洞里,也算能得起阿朱了!”
半晌之后,独孤天才劝阿紫重新坐了下来,三人继续喝酒吃汤。
等喝完酒之后,萧峰这才试探着问道:“四弟,刚才你说想要重出江湖,不知是真是假?”
独孤天也是一愣,随即说道:“大哥,实不相瞒,先前我因为看到心儿跳入断魂崖,便也生了死心,本想与她一死了之。可后来听你们所说,她好似还没死,心中有些放心不下,刚才又听了阿紫的一翻话,寻思她说的很有道理,这辈子我已经错过一次,以至遗憾了十年,如今我再也不想错过了,只想能早日找到心儿,然后娶她为妻,好一生一世守护着她,这辈子也就知足了!”,…,
阿紫听独孤天说要娶诗心为妻,不由心中升起一丝失落,随即却又想到:“独孤大哥与姐夫一样,是一个用情至深之人,他对能心儿妹妹这般专一,定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决不会像爹爹这般薄情寡性,见一个爱一个,我只要能留在他的身边,便终是还有希望。”
她一念至此,便也不再难过了,只眼着能早一日重出江湖。
萧峰听独孤天说完,也点头说道:“四弟说的没错。你现在还年轻,不该像大哥一样困死在这山洞里,好男儿就应该闯四方,为国家做一翻轰轰烈烈的事业,大哥果真没看错人,却不知你准备什么时间出洞,大哥好为你和阿紫践行!”
独孤天惊道:“大哥,你不跟我们一起出去吗?四弟怎忍心你独自一人在这里受苦?不如我们一起出去,兄弟二人好好闯荡一翻事业,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笑傲江湖,岂不快活!”
阿紫也道:“是啊!姐夫,你我都在这个鬼洞困了近三十年,阿紫早已厌烦,你就陪阿紫一起重出江湖,好好享受一下外面的世界,也省得阿紫挂念嘛!”,…,
萧峰笑道:“阿紫,先前姐夫就曾让你重出江湖。你却偏要陪着姐夫,如今有四弟照顾,姐夫从此也就放心了,当年我曾经答应过义兄耶律洪基,以性命换取他有生之年,再不进兵中原的金口承诺,倘若再重出江湖,岂不让天下群雄笑我萧峰不信?”
独孤天惊道:“大哥,你此话可当真?”
萧峰见他不信,随即说道:“不错!当年我与辽主耶律洪基结为异姓兄弟,他奉我做辽国南院大王,终是待我不薄,后来要求我带兵攻打大宋,我萧峰身幼生在大宋,深受大宋之恩,又岂会做出这种背信弃义之事,便断然拒绝,后来他一怒之下,便率兵南下亲征。我生怕两国边民生灵涂炭,便与二弟虚竹,三弟段誉在雁门关外将他活捉生擒,要挟他退兵,后来他一怒之下,要我用性命换取退兵,我万般无奈,只好答应他的条件,他这才退兵,并承诺有生之年,再不兵犯大宋,正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大哥说过的话,又岂能言而无信呢?”…,
“唉!”,…,
他此番豪气冲天的话说完,独孤天不由长长叹了口气道:“大哥当真是太过义气用事,想那辽主耶律洪基本身就是一个背信弃义之小人,再加上他野心勃勃,自继位以后,屡犯我大宋边境,使得大宋百姓,民不聊生,这种人又岂会仅凭大哥一句话或是一条草莽性命,就轻易放弃侵吞大宋的野心呢?他只所以答应你,只是为了想活命,用的缓兵之计而已,看来你太不了解耶律洪基了,以至白白在这山洞中困了近三十年,白白错过一生大好时光,当真可惜!”
萧峰先是一惊,似是不信道:“四弟何出此言?难不成辽主背信弃义,又带兵侵犯大宋河山不成?”
“唉!”
独孤天再次长叹一声道:“大哥。咱们远的不说,就说二十年前,辽主耶律洪基便又亲自率兵侵犯大宋边境,逼迫哲宗皇帝签订了一系列丧权辱国的条约,更要求大宋每年向大辽进贡大量金银珠宝,牛羊马匹,美女姬妾,这才使得大宋民不聊生,这些都是虽然不是他亲自所为,可是却是由他任用奸邪小人耶律乙辛所做,想不到大哥三十年,竟为了这种小人而甘受这等困苦,当真不值啊!”,…,
阿紫道:“哼!姐夫,我早就说过,那个耶律洪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却偏不信。那时他为了让你统兵攻宋,你不肯答应,他便把你关在铁牢里,每日派人前去恣意羞辱。若不是那虚竹小和尚和我那傻呆哥哥段誉冒死前去营救,你恐怕早就被他害死了,如今你已听到独孤大哥所说的话了,你难道还要为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守信不成?”
萧峰听后,显然怒不可遏,随即一掌重重拍在一块大石头上,顿时将那块石头击的粉碎,碎石乱溅。
独孤天生怕碎石伤到阿紫,连忙将她护着,待那碎石完全落地,这才劝道:“大哥,你又何必为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生气呢?当真不值当!”
萧峰恨恨道:“耶律洪基,你这狗贼,背信弃义,堪称小人,我萧峰今日发誓,只要活着一天,总要找你问个清楚,好好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