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神教总坛黑木崖密室,教主任我行及五大长老正在运功疗伤。
此时,六人身上均伤痕累累,尤其是教主任我行胸前肋骨被打断五六根,若不是凭借他深厚的内力在苦苦支撑,恐怕早已魂归西天。
一边的五位长老也好不到哪去,个个身受重伤,满身是血。
伤他们的只是一个朝廷文官,至今他们仍然不知对方叫什么名字,更摸不清武功来路,只知道那文官先前带了几批人马来攻打神教,均是惨败而归,哪知这一次,他竟单枪匹马的杀了过来,指明要领教任我行及各位长老左右护法的高招。
任我行见此人文质彬彬,身材单细,相貌堂堂,甚是儒雅,本不想与之纠缠,可想到先前他带着士兵,杀了不少教中兄弟,便心生怒意,如今又见他如此猖狂,更是甚为光火,所以便带着左右二使及十大长老前去会他,哪知双方一较上手。却见对方武功奇高,所使招式稀奇古怪,瞬间功夫,便已将五大长老及右使打死,这才知道自己低估了对方的实力,并亲自下场与之较量,哪知二十招之内,自己便也被他打断数根胸口胁骨,若不是其余五长老拼命相救,可能他也早已命丧敌手,好在左使向问天见情形不对,趁乱逃出黑木崖,去五仙教找白凌羽搬救兵了。,…,
任我行深知此人武功甚高,就算是群而攻之,恐怕也不是对方的对手,如今只能希望白凌羽能率众赶来,可以用毒制服此人,也不致使得神教自在自己手中灭亡。
如今大家已疗伤完毕,一边的刘君扬叹了口气道:“如今按天数算来,向左使早已该见到白教主,倘若不出现意外,此时也该回来了,为何至今仍杳无音讯,莫非向左使也遭到贼人毒手不成?”
一边尚清东道:“嗨!照老尚说。我们哥几个就不用等白教主来了,直接杀出去,将那鸟官团团围住,看他能坚持得几时,就算是死,也比整日躲在这里做缩头乌龟的好!”
刘君扬皱了皱眉头道:“尚大哥不要逞一时之气,坏了神教百年大计,想当年十大长老前往华山夺取宝书,不幸中计,最后惨被五岳剑派困死在思过崖,若不是任教主和向左使忍一时之气,相信在哪个时候,神教早已灰飞烟灭,何来今日的霸主地位?”
这时一边一个胳膊较长,有如猿人的男子说道:“不错!神教是前独孤教主呕心沥血带领众位兄弟一路从北海杀出来的,先前由于华山风清扬那恶贼蛊惑襄阳守备王仁,又暗中勾结西域十三堂的人这才使得教众死伤惨重。后来得独孤教主出手相救,这才侥幸存活,这些年虽然远离中原,可元气尚未恢原,朝廷这次派重兵前来围剿,显然是志在必得,再加上此人武功深不可测,我等众算联手却也未必是其对手,如果今日再杀出去,势必以卵击石,我等虽不怕死,可独孤教主及先前为教牺牲的前辈兄弟们一翻心血却要白费,正所谓“退一步活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黑木崖易守难攻,敌人又是远道而来,所备干粮不多,我就不相信他能撑得了几时。”,…,
其余三位长老见听这男子说的有理,不由纷纷点头称是,其中一个个子较矮,浑身是血的男子说道:“东方兄言之有理,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年独孤教主一招失算,被伪盟主廖云胁迫,被逼发下毒誓,退出中原,后来还不是带领群雄杀回中原,剿了廖云老儿,教天下英雄无不敬仰?如今我们忍一时之辱,来日等伤养好之后,再行报仇不迟!”…,
尚清东见说话的是铁霹雳万雄飞,想要反驳,一时却又知道无法说服大家,不由重重的叹了口气,大声骂道:“他奶奶的熊,我尚清东何时受过这等鸟气!”
众人见状,不由心中均一阵难过,纷纷叹气。
“任老儿,你们这群缩头乌龟,就这点本事吗?有种出来跟爷爷决一死战!”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外面那文官又开始叫骂起来,深厚的内力直穿过密室厚厚的墙壁,进入众人的耳中,甚是刺耳。
尚清东再也受不了这等屈辱,站了起来道:“各位兄弟,不是老尚我不服教主令。实在这鸟官太欺人太甚,你等如果贪生怕死,就容老尚先出去替你们打头阵,死了也比窝在这里痛快!”,…,
他说完之后,便立即提起一对大板斧,用力对拍一下,震的密室嗡嗡直响,二话不说便大步密室门口走去。
任我行生怕他出事,连忙阻止道:“尚兄弟,快回来,不可如此鲁莽!”
此时却哪里再喊得应,尚清东早已出了密室,铁门再次关上,
他心中一急,生怕尚清东有意外,大声说道:“众位兄弟。事到如今,咱们再不能让尚兄弟出事了,大家随老夫一起杀出去!”
他说着便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哪知一时情急,却又吐出一口鲜血来。
刘君扬大惊,连忙硬撑着站起上前扶住任我行道:“教主,你不必担心,容我兄弟几人出去应战便是,你只需在此好好养伤,神教不能没有您啊!”
其它几个长老也都纷纷劝道:“是啊!教主,我等兄弟死了不打紧,可是神教却不能没有您啊!”
任我行道:“各位兄弟。不必再说,如果还当老夫为兄弟,就让老夫与大家一起同生共死,浴血奋战,来世再做好兄弟!”
他说完便带头走了出去。,…,
其它人见状,只好长叹一口气,随即各自提起兵刃,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