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心见风清扬到了这个时候还心存幻想,不由暗笑他心地太过单纯,刚要说话,却见迎面又有长剑刺来,情急之下再也顾不得许多,手上使出五层功力,一招“破箭式”顺势挥了出去。
万清风等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只觉拿剑的手一个吃痛,手中长剑再也拿握不住,只听“叮当”几声均掉在地上,各人心中不由一惊,连忙朝手臂看去,竟发现腕一处鲜红的直印,手臂已麻木不堪,再也不能动弹,显然是刚才被诗心手中的木棍击中所致。
华山弟子想到自己一群人,持利刃围攻一个拿着木棍的小丫头,却被迫丢了兵器,不由均很是没面子,个个脸上一片通红。
诗心也没想到这一招竟如此厉害,如今看到万清风等人如此窘样,想到终算替风清扬出了口恶气,不由很是得意,朝万清风“泠哼”一声道:“江湖传说华山剑法天下无双。原来也不过如此。”
万清风等人此时手臂不能动弹,早已愧的脸上燥红,如今又听到诗心如此嘲笑华山剑法,更是气的浑身颤抖,却又无能为力,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小师弟风清扬,心中不由对他更加憎恨了。,…,
“哼!好狂的口气。”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声泠笑从树林中传了过来,紧接着诗心便见到段子羽手拿长剑从山上走了下来道:“姑娘好俊的剑法,既然华山剑法在姑娘手中如此不堪,那就让段某来领教一下姑娘的高招。”
诗心刚才见到段子羽出来,原本希望他能主持公道,却不想他竟说出这样的话来,先是一愣,接着便也抱拳道:“段掌门,晚辈岂敢在您面前放肆。早就听闻段前辈剑法绝伦,乃华山一绝,而当今天下剑法又首推华山,武林中不知有多少后生小辈,都想得到前辈的指点而不可求,今日若是段掌门肯赐教,晚辈自当感激不尽,只是还请段掌门手下留情。”
段子羽原来只是随口一说,本想让诗心知难而退,自己也好在众弟子面前为华山讨回个颜面,哪知却听诗心竟敢向自己直言挑战,不时不由很是下不来台,不由脸色突变,暗了下来,半晌才道:“好!好!年轻人有姑娘这种勇气,也算难得。既然姑娘如此看得起段某,那我就只好献丑了,只是却不知姑娘用何兵器,还请姑娘明示。”,…,
风清扬万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惊到了师傅。他自五岁上了华山,跟随师傅多年,知道他手中的剑可不是闹着玩的,生怕诗心吃亏,连忙上前劝道:“师傅,万万不可,您乃一派宗师,在江湖上身份何等尊贵,岂能跟一个丫头片子一般见识?如果传出去,岂不是让江湖人嘲笑,师傅就算是赢了,江湖人也只会说您是以大欺小,这岂不种了这丫头的计谋,给了她扬名的机会?还请师傅能三思!”
他边说边给诗心使眼色,让她赶紧离开。
哪知诗心却偏又生的固执,听了风清扬的话,心中更是生气,越发的倔强了,不由心下寻思道:“风清扬说的不错,眼下我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人试剑,眼前正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段子羽也是一个绝好的对手,若是我今日能用独孤大哥教给我的剑法跟段子羽打个平手或是胜了,何愁再怕那害死我爹娘的恶人?若是我不幸被杀,哪也只能说明技不如人,就算是活着,也不能为爹娘报仇,这与死又有何分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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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念至此,便假装对风清扬的手势没看到,这才抱棍说道:“段掌门若肯赐教,晚辈自当感激不尽,只在晚辈此时身上并无带什么兵器,不知可否借贵弟子的宝剑一用?”
段子羽见诗心如此不识抬举,非要逼着自己跟她动手,不由泠哼一声,朝万清风使了一个眼色。
万清风不由狠狠的瞪了一眼诗心,这才从拾起地上自己刚才掉下的长剑,掉转剑头,将剑仍给了诗心。
诗心剑着剑势,顺手一抄,即接到手,又看了看手中的木棍,也不扔掉,只是反手插在腰间。这手抱拳朝万清风道:“多谢赐剑。”
万清风也不理会,嘴里“泠哼”一声,再次退了下去。
段子羽被逼上梁山,只好抱拳说道:“姑娘,请!”他话音落下,却并不拔出手中长剑,似是根本没有把诗心放在眼里一般。
这时风清扬见他二人果真要比试剑法,连忙跪下拉住段子羽的裤脚道:“师傅,诗姑娘刚才只是一时好胜,根本无心跟您老人家比剑,您就放过她,让她下山去吧!”,…,
段子羽却瞧也不瞧他,泠声说道:“清扬。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你方才难道没有听她是如何说的?为师说过的话,何时更改过?你们技不如人,遭人羞辱,那是咎由自取,可是华山派只要有师傅当掌门一天,便容不得别人羞辱我华山剑法。”
风清扬知道师傅性格孤傲,很是清高自负,于是不好再劝,站了起来,走到诗心旁边道:“诗姑娘,你快给师傅道个歉,就说刚才只是无心之言,师傅他老人家宅心仁厚,一定不会计较,自然会放你下山去的。”
诗心知道风清扬怕自己吃亏,心中不由很是感激。想到他为了自己吃这么多的苦,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一时也很是为难,可此时她好不容易找到这样好的机会,又岂能白白错过呢?在心里犹豫了半天,她想起爹娘的惨死,爷爷的遗言,顿时下定绝心,玉牙轻轻一咬道:“风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不用担心,今日我能得到段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