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黑衣男子见大家都盯着他看,半晌才长叹道:“后来那小侠匆匆离去之后,来了一大队金狗,他们看到地上那些被斩杀的金兵,顿时将所有怒气都发泄到老太爷身上,小的躲在暗处,眼睁睁的看着老太爷他被金狗手中的长矛扎成了肉泥,却无力营救,实是对不起师傅他老人家啊!”
他说到这里便俯下身去,直爬在地上,全身都在颤抖,显然很是伤心。
众人一时个个面色苍白,半晌不知说什么好,任由那黑衣人跪在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房外再次闯进一个穿夜行衣的人来,上前一把抓住地上那黑衣男子的衣领大声问道:“三师哥,你说什么?我祖父他......”
她说到这里,竟再说不下去,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似是不相信这个事实一样。
薜空灵此时眼睛模糊。半晌才来人竟是刚才自己在东面一间房看到的那个穿贴身**的女子,不由又是一惊,见她此时手里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身穿夜行衣,这才明白刚才她正在换衣服,一时又想到刚才一幕,不由羞的满脸通红,心里自然又是一痛。,…,
黑衣人被那女子抓了起来,又见她手中提着长剑,生怕她一怒之下杀了自己,一时动了动了嘴道:“师妹,我……”随即低下头去,再不说话。
倒是五旬老者上前劝道:“飞儿,你不要激动,这件事也是我等始料未及的,既然事已至此,你要节哀顺变,你若再有个什么事,伯伯如何对得起你爹爹呢?”
满脸胡腮的大汉也劝道:“是啊!师妹,你千万不要生气,我们现在不也正在想办法救帮主他老人家吗?”
其它人也都纷纷出言相动。
此时薜空灵这才知道。这女子竟是铁掌帮帮主上官剑南的女儿上司飞儿,不由想到她的爷爷正是因为救自己而死,直觉很是对不起她。
就在这时,上官飞儿一把将黑衣男子推倒在地道:“哼!说的好听!如今爹爹他老人家都已经被金狗抓去月余了,而你们整日不是对着一张破纸看来看去,就是躲在屋里做缩头乌龟,每日唉声叹气,装模作样,如今我爷爷也被那些金狗杀了,爹爹更是身陷大牢,生死未知,而你们这些人呢?平日里总是口口声声说是爹爹肝胆相照料的兄弟,好徒弟,可结果呢?”,…,
那老者解释道:“飞儿,你误会了!我们也是刚刚得到消息,知道你爹爹被大宋狗官偷偷送给金狗完颜望宗了。如今就关在王爷府,正想办法去营救呢!”
上官飞儿听后,泠笑一声道:“误会?既然你们知道爹爹关在金狗府上,还不快去救,难道是想等他也跟爷爷一样,再叹几声气,装装样子吗?”
她如今情绪激动,说到此处时,已是泪水涟涟,不待对方说话,便将屋里所有人都扫了一眼,见对方都不说话,不由更怒道:“好!你们不去救爹爹,我去救,就算是死,我上官飞儿也要跟爹爹死在一起,不劳你们操心!”
她说话间,便已提剑冲了出去。
众人见状,不都由面现担忧之色,五旬老者对身边男子道:“千仞兄,这里数你武功最高,劳烦你务必前去截住飞儿,不要让她贸然行事,以免有所闪失,我们便更愧对帮主了。”
那男子连忙抱拳说道:“是!副帮主,你放心,有我在,小师妹绝不会有什么事的!”他说完便也从门口掠了出去,去追上官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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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胡腮的大汉见他二人离去,随即也抱拳说道:“副帮主,师妹她说的对,如今师傅有难,我们岂能坐视不理?你若怕死,大可以屋里等着!我去救,大不了拼了一条性命,总比在这里做缩头乌龟的好!”
他说完便拿起一把单刀,跟着也追了出去。
又有几个人,也都各看一眼五旬老人,忿忿的拿起兵刃走了。
一时间,屋里只剩下五旬老者与三四个人,其中一个人抱拳问道:“副帮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五旬老人此时看着众人离去的身影,知道他们误会了自己,心中甚是难过,半晌才朝一个人说道:“张兄弟,劳烦你留在铁掌峰。老夫带着其它几位兄弟,就算是死,拼了命也要护着飞儿的周全,不能让她出事,不然老夫就更愧对上官兄了。”
那人怔了一下,随即抱拳道:“是!属下定不辱命,誓死保卫帮中一切事务,等候你和帮主平安归来!”
那老者点了点头,随即从墙壁上取下一把长剑,带着其它几人掠出门去。,…,
其余几人,从墙壁上取了几件东西,也跟着追了上去。
薜空灵眼看着他们一个个离去,一时也怕上官飞儿有什么危险,自己便又间接多害一个人,随即也悄悄跟在众人后面,想要一探究竟。
他见那些人虽然轻功不及自己。可个个却也都是个好手,奔跑起来速度也不慢,心中暗自佩服铁掌峰果真好手如云,想到自己此番是要杀上官剑南的,不由心里更多了份忐忑。
众人一路狂奔至后半夜,这才到了一处城门外,那些人聚集在一起,商量了一会,随即有人从身后取出一捆带着铁钩的绳索,跟着轻轻一扔,随即前端铁钩钩住墙头,他用手轻轻扯了扯,固定住铁钩,这才朝众人点了点头,跟着双手抓住绳索,双脚蹬在城墙上,跟着“嗖嗖嗖”几下就窜到了城墙头上,随即朝四处望了望,这才朝下面做了一个手势,跟着又有几人攀上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