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儿扶着因发烧而昏迷的薛空灵一路下了终南山,在山脚下一处小镇找到一个客栈暂时安顿下来,又弄了一条湿毛巾,替他敷在头上,希望帮他快点退热。
这一路上,她扶着薛空灵,踉跄着行了这么远的路,早已又困又累,如今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此时她坐在薛空灵床边,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心爱的男人,渐渐入了迷,脑海中又想起在终南山上的一幕来,顿时羞的满脸通红,又想到如今已是薛空灵的人了,虽然二人没有行拜堂,可却已有了夫妻之实,从此以后,不管怎么样,自己再也不会离开他了,一时只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情不自禁的竟笑出声来。
看了一会,她实在坚持不住,这才爬在薛空灵的床边慢慢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一声大叫,她吓了一跳。差点摔倒在地,等清醒过来,却见薛空灵满头是汗的在床上翻滚,嘴里大声叫着:“娘亲,救救我!林姐姐,不要杀我!”
她先被薛空灵的大喊大叫吓的不轻,还以为他做了恶梦,连忙喊了他几声,哪知却不见薛空灵醒来,只听他一个劲的手舞足蹈大喊大叫,好不吓人。,…,
就这样折腾了足足半个时辰,直急得上官飞儿团团转,薛空灵直到声音都喊哑了,折腾的累了,这才又昏睡过去。
上官飞儿待薛空灵睡熟之后,一摸头上,不得了,越发烫了,寻思这也不是办法,得赶紧找个大夫来看看才行,于是急急忙下了楼,去找店小二。
店小二一听说要找大夫,很是不情愿,上官飞儿知道他想要银子,可一想到自己身上剩下的银子也不多了。一会看大夫还要银子,今后吃饭也要,一时咬咬牙再不求店小二,随即直奔镇亲自去找大夫。
哪知连续找了几个大夫,却都找各种理由不愿出疹,要么以路程太远推脱,要么以银子太少为由不去,最后一个大夫似是觉得她怪可怜的,直是此时自己也卧病在床,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于是便向上官飞儿推荐了一位老大夫,说这人是从外地逃命而来,为了讨口饭,什么病都看,兴许可以找他试试。
原本同行是冤家,可上官飞儿见这位大夫竟不计前嫌,替自己推荐大夫,一时甚是感激,按照那大夫的指点,这才一路摸索,终于在一个破旧不堪的小胡同里,找到了那位老大夫所住的处所。,…,
上官飞儿看着这老大夫的住所。不由心里没底,寻思如今都这样了,只能如此了。
于是壮了胆子上前拍门。
直拍的手都发麻,这时一个弯腰,弓背的老人这才开了门来,一见到上官飞儿便止不住又大声咳嗽起来。
上官飞儿顿时被那老大夫一脸腊黄,身上皮包骨头,瘦骨嶙峋的样子给吓个不轻,又听他咳嗽起来便是不停,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更是胀的通红,青筋暴露,不由越发担心他肯不肯去替薛空灵医。
报着试试看的想法,上官飞儿正欲开口求助,却听那老大夫先张口问道:“姑娘,是不是要看病?”
他说完之后,又是重重的咳了几声,腰弯的也更狠了,几乎成了虾米状。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又带着浓浓的乡音,上官飞儿费了好大劲才弄明白,连忙像小鸡啄米的点头道:“是!是!我有位朋友得了重病,身上烫的不行,可能是发了烧,大夫能否请你去看一看?”…,
她说完之后,生怕对方拒绝,主动说道:“只是,我身上现在没多少银子,不知你肯不肯出疹,我那朋友实在病重,还请大夫行行好,施以援手,大恩大德,终生不忘。”,…,
那老大夫年龄虽大,可耳朵还好,听上官飞儿说完,连忙将她上下打量一番,见她身上穿的衣服甚是光鲜,只是沾了些污垢,又见她生的细皮嫩肉,显然是大家闺秀,只是神色较差,想必是因为心急,半晌才道:“想必姑娘的这位朋友与你关系非同一般,不然以姑娘的身份断然不会轻易开口求人,老夫斗胆相问,那位病人到底是姑娘的什么人呢?”
上官飞儿也没想到这老大夫看一个病。还要刨根问底,想到自己与薛空灵的关系,一时甚是为难,又想到此时有求于他,只得忍着,半晌才红着脸,低着头道:“大夫,我的那位朋友,他.......他是........”
她一想到自己与薛空灵虽然有了夫妻之实,可并无媒妁之言,更没行拜堂之礼,既不算他的妻子,又远比一般朋友关系亲密,一时却也说不清楚二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心中虽早把薛空灵当成丈夫看待,可终归是大家闺秀,脸憋的通红,却终是说不出口,一时急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心中直恨自己没用。,…,
老大夫似是已然明白他们之间关系。笑了笑道:“姑娘,不用再说了,老夫已经知道你们的关系了,既然如此,老夫就看在你们这份深情之上,就勉为其难的走上一趟了,只是.......”
上官飞儿见这老大夫总算答应替薛空灵看病,一时甚是高兴,又见对方犹豫,便知他是在要酬金,一时想到自己身上只剩下几枚铜钱,根本拿不出手,不觉甚是为难,生怕对方再拒绝,急的简直快要哭出来,央求道:“大夫,求求你行行好,先救救我那位朋友,日后我有了银子,定会双倍奉上酬金的。”
老大夫见她误会,笑了笑道:“姑娘,双倍酬金倒是不用,实不相瞒。老夫已经三天没有生意了,家中早已断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