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随手扯下一把身边一棵树上的叶子,使展“飞花摘叶手法”随手一扔,顿时那些软绵绵的树叶,如铁器一般射向那些逃跑的官兵,个个后脑勺处被树叶深深刺入,跟着身体止不住朝前一窜,随即匍匐倒在地上,双腿蹬了几下,气绝身亡。
这边薛空灵和王重阳已将剩余官兵尽数杀死,与黄药师会师一处。
三人此时身是皆满身是血,如今会师一处,不约而同朝四周看看,只见满地皆是死去的官兵尸体,一时只觉先前心中郁闷之气一扫而光,不由相视一望,随即仰天“哈哈哈”大笑几声。
黄药师笑完之后,大声喝道:“今日你我三人并肩杀敌,当真痛快的紧!”
这时躲在草丛中为首的官兵,听到他三人杀了这么多官兵之后,竟还仰天大笑,直呼痛快,一时吓的身子瑟瑟发抖,更尿湿了裤子。
黄药师听得草丛中有轻微响动。知道里面还躲着人,随即朝薛空灵二人看去,见他们都在朝那边使眼色,嘴角现出一声泠笑。
他有意要吓一吓那官兵,装着不知情的样子,故意大声说道:“薛兄弟,在下有件事想请教你,还请指点!”,…,
薛空灵笑道:“兄台有话请讲!”
王重阳见他二人此时竟打起哑谜,一时不解,又听薛空灵此时竟不称呼黄药师为“黄兄”,却称他为“兄台”,更是不解。
想了想这才知道他是怕有未死的官兵听到黄药师的名字,今后会对他不利,这才故意改称呼。
一时只觉他心细如发,越发欣赏,暗自点头称赞。
黄药师先是一怔,顿时会意。心生感激的同时。却也大声笑道:“多谢薛兄弟,东海黄药师想请教你的问题是,假如有一天你忽然想吃兔子了,该怎么办?”
薛空灵先前本有所顾忌,怕暴露黄药师的身份,于他不利,这才有意改了称呼。
哪曾想黄药师不仅丝毫不在意,反而故意报出名字,一时觉得半是尴尬,半是敬佩。又听得他问,连忙答道:“当然是先抓住那只兔子了!”
王重阳这时才明白他二人意思,一时笑而不语。
黄药师点了点头道:“不错!要想吃兔子,当然要先抓住兔子,可若是那兔子太狡猾,躲在洞里不出来,不让你抓住怎么办泥?”,…,
薛空灵笑了笑道:“那还不容易,兔子最怕火,大不了一把火烧了那洞。顺便把他烤熟了。省得还要亲自费力剥皮,抽筋!”
此时正是九月天气,地上有部分杂草已然枯萎。若是经火一点,自会噼里啪啦燃烧起来,片刻间寸草不生。
那为首的官兵,此时正躲避在枯草之中。如今听得他二人谈话,生怕他们真的点火。
寻思若是主动出去,定会被乱剑刺死。落得个身首分家的下场。
若是一直躲着不出去,他们当真放起火来,自己定会被活活烧死,如此死的更惨。
一时间,他又想起刚才王重阳三人杀人的手段,黄药师的仰天大笑,竟吓的肝胆碎裂,一头栽倒在地,半天动弹不得。
薛空灵见状,连忙上前查看一翻,见对方睁大双眼,七孔流血,竟被活活吓死了,不由摇头叹道:“可惜了可惜,好好的人不做,竟作了奸人走狗,最后落得个被活活吓死的下场,当兵当成这样,倒也是前所未闻了啊!”…,
王重阳和黄药师听薛空灵说对方竟是被活活吓的,一时面面相觑,随即又同时叹了口气。,…,
王重阳叹道:“我大宋正因为有这样的官兵才叫金狗夺了半壁江山,唉!”
黄药师点了点头,却也不说话。
王重阳眼见一两百名官兵死在这里,寻思这里离皇宫甚近,片刻功夫便会传到赵构耳朵里,他定会派兵前来镇压,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连忙朝黄药师道:“黄兄弟,今晚我三人杀了这么多官兵,想必不久朝廷就会下旨通缉,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早些离去的好,以免再生事端,误了丐帮大会的行程。”
黄药师此时心中怒气已除,想想确实如此,便点了点头道:“如此,全听真人吩咐!”
王重阳见他如此客气,笑着说道:“吩咐决不敢当,大家还是尽早离开此地的好!”
他说完将手中长剑上面的血迹,在一名官兵身上擦拭干净,还剑入鞘,这才带头朝亭中走去。
黄药师二人紧随其后。
三人到得风波亭处。又一起拜了三拜,再不敢再在杭州多呆,径直朝湖北而去。
第二天,赵构得到消息,自然大吃一惊,当即下旨着苗傅严加查办。,…,
苗傅从一名受伤未死的官兵口中得知,杀人的凶手中一名身着道袍装扮,一名自称东海黄药师,一名姓薛。
苗傅一听薛姓,也是暗暗吃惊,连忙问那官兵薛姓凶手模样,一细核对,发现果然是薛空灵所为,一时越发害怕,即刻上报赵构。
赵构听说风波亭惨案又是薛空灵所为,恨的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命苗傅将那些官兵一一埋葬,又给他们的家属厚发了体恤金,堵住他们的口,便绝口不提此事。
赵构本想严惩凶手,可一想到那晚薛空灵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龙床前,便又吓的不轻,再不敢派人去监守风波亭,生怕若得薛空灵一个不高兴,再来找他麻烦。
一时仰慕岳飞之人,听说风波亭开放,都纷纷前来祭奠。一是香烛缭绕,竟比寺庙还要热闹。
薛空灵三人自离开风波亭后,便一路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