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空灵还以为黄裳是在取笑自己,又见他扯头发,还道他要发怒,脸上更红,心里更惊,直低着头不敢看他,嘴里只轻声说道:“黄前辈,你又在取笑晚辈了!”
黄裳怔了一下道:“孩子,你觉得老夫是在跟你说笑吗?你可知那巨龙便是你体内真气,它在你体内四处流走,便早已打通你的任督二脉。这个时候,纵算你站着不动,任由他人去打,那股真气便会自然而然生成一股强大的气盾,保住住你的周身要害,进而将打人者的力道反弹出去,打人者武功越高,使的力越大,最近反弹的力度就越强,以至受伤越重,轻者伤筋断骨,重则全身经脉俱被震断,瞬间毙命当场,这难道还够不厉害吗?”
他说完之后,似是甚是得意,不由再次仰天“哈哈”大笑起来,似是甚是激动,脸也越来越红了。
此时。洞外守着的裘千仞每听到一次这笑声,便止不住心惊胆寒,全身发抖,跟着便朝后撤,此时已退至百丈之外,丝毫不敢靠近山洞,直盼着其它门派的人赶紧过来支援,好一举拿下薛空灵,这才心安。,…,
薛空灵听到这里,这才想起那日在汉阳城,那两名官兵打自己的时候,不知为何会突然一个跌飞出去,一个断了手臂,原来竟似被自己体内真气转换成雄厚的内力随即反弹出去,以至震伤。
一时再抬头看看墙壁上裂开的痕迹,他不由再次怔住。
黄裳此时早已被眼前这个神秘的少年所深深吸引,只觉他与自己年轻时是那样的想象,更像早到了知音一般,心里甚是高兴。
如今他想到自己年事已高。到头来终是躲避不过那谁人也逃脱不了的瘟疫,不得不化为一缕黄土,又见薛空灵如此聪慧。早已有了收他为徒的心思。
他打定主意,只在心下寻思道:“想我黄裳一生自负文才武略,无一不精,却不想终是中了赵佶老儿的奸计,被派去攻打什么魔教,最终落得个被江湖各大门派围攻,身受重伤,一生被困山洞的下场,纵算今此今日练成绝世武功,却又能活得了多久?最终还不是化为一缕黄土。世人又有谁人知晓我的能耐呢?唉!”
他一念至此,不由长叹一声,神色顿时黯淡下来。,…,
薛空灵听得黄裳这翻心思,一时心中甚是诧异,也在心里想道:“原来这位前辈竟也是受到江湖各大门派迫害。这才被迫躲在这寒无人际的山洞里苦练武功,以图将来出洞报得血海深仇敌。如此说来,倒与我算是同命相连了,我今日走投无路。与他在山洞之中相逢,倒也是有缘了!”
他想到此,再次倒头拜道:“前辈,请恕晚辈刚才欺瞒之罪!”
黄裳一惊道:“臭小子。你这是干什么?你刚才所练武功,乃是凭借真材实学,又如何欺瞒我了?”
薛空灵站了起来道:“前辈,实不相瞒。前辈并非常人,而是一个活死人,只因体内有一颗特殊的心脏。方才能在瞬间记住前辈所使的招式,实非自己的真实本事,刚才听到前辈一翻心思,甚是汗颜,惭愧啊!”
黄裳又是一怔,将薛空灵上下打量一番,仍是不解道:“臭小子,你到底在说什么?老夫怎么听不明白?什么活死人?什么特殊的心脏?你倒给老夫说个清楚,不然老夫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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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空灵见他面上带有愠色,这才叹了口气道:“说来寒心,晚辈本是前朝薛元帅第十八代玄孙,只因家道败落,为避乱世,这才隐于山间。”
黄裳用手将面上长发撩向一边,露出两面苍白的面孔“哦”了一声道:“想不到你也是忠良之后,只是却不知自古以来,所有忠良都不会落得好下场,你家道败落,这也是于情于理!”
薛空灵想不到他会说出这翻话来,想想世间荣华富贵,起起落落,皆是如此,好比天上之月,时有阴晴圆缺,却也怪不得谁,他这翻话说的倒也对,不由叹道:“家道败落可以再奋发图强,终有一天还可以光耀门楣,可若是小小年纪被便恶魔挖去了心脏,纵算是胸怀天下,又有何用呢?”
他说到这里,不由低头看了看胸口,想起那颗自幼便被恶魔挖去的心脏,顿时落下泪来。
黄裳见他落泪,又是一怔,随即怒道:“男子汉大丈夫,死则死尔,干什么落泪?羞也不羞?”
薛空灵见他此时两面如雪的脸。却因自己落泪而胀的通红,一时甚是不解,可又觉得他这话与娘亲在世时说的一般无二,不由心中一动,抱拳拜首道:“前辈教训的对,晚辈知错了!”,…,
黄裳这才笑了笑道:“想不到你倒颇懂礼俗,年轻人能如此谦虚,倒也难得,不亏是忠良之后!”
他说完又问道:“你刚才说小小年纪失去心脏是什么意思?”
薛空灵这才将小时被恶魔挖心之事诉了一遍,直听得黄裳又惊又怒,时而“砰砰砰”在山洞里乱打一通,时而气的直跳,却始终没骂出半个脏字,一时不由为他的操德深是敬佩。
洞外的裘千仞直听得洞里一会犹如山崩地裂,一会又有人疯狂大叫,还道薛空灵又已疯了,不由想起蛇山之殁的惨像来,生怕他真的再次走火入魔,杀将出来,到时就麻烦了。
他一时再也顾不得许多,连忙吩咐弟子,去通知江湖各派人物来围剿薛空灵,自己更是带着其它弟子离开山洞远远的,以妨不测。
黄裳的风心久久才平静下来。一把撕开薛空灵胸前衣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