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双喜哪儿肯啊,这么精彩的戏码,恶人终有得了报应,她就该手舞足蹈,连连欢庆呢。
这些人欺负她二姐,如今总算是得了报应,那是活该。
周氏扭不动梁双喜,可看了看外头看热闹的村里人,忙低声呵斥梁双喜道:“双喜,你快小声些,要由着你这么闹,往后谁家还敢娶你。”
梁双喜听了这话,倒是乐了:“娘,倒是当真没人敢娶我,那还真是谢天谢地了,你也不想想看,我爹看得上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周氏想说些什么,梁双喜又凑到人群里看热闹去了。
此时,李氏看着情况不对,赶忙去隔壁张家敲门,想将张里长叫过来主持公道,可赵氏一听了缘由,猛的将房门关上了,只说张里长不在。
李氏又敲了敲门,依旧不见赵氏再开门,李氏顿时气得不轻,骂咧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你当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你儿媳妇都跟着别人跑了,你还牛气什么牛气。”
说完话,李氏就要走,偏巧这时候赵氏又开了门,拿着耙子就要打她。
这村里人很快又围了上来,对于这样的热闹,他们可是许久没有看过了。
一边有人提醒着自家的老人和小孩,离着赵氏远一些,免得被她伤了去,毕竟她手里还拿着耙子,那耙子也没长眼睛不是。
一边李氏跟众人求助,谁也不愿搭理她,径直朝着梁绿珠家跑了去,将梁绿珠家的房门关的严严实实的,就只留了赵氏和李氏在外头。
“儿啊,救命啊,要杀人了。”李氏杀猪一般的喊声从外头传了过来,可此时此刻,即便是她再是喊的惨烈,也是没有用的。
因为杨荣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了,他连着吴十八都应付不了,更是别说出去救李氏了。
梁绿珠看着杨荣那遍体鳞伤的样子,心里实在是生不起同情的,因为和梁绿珠 本尊的一条性命比起来,这还真是算不得什么啊。
但若是当真将杨荣打死了,吴歧摊上了一条命案,那才真是不值当。
伸手,她拽住吴歧的手肘,朝着吴歧摇了摇头。
吴歧看出了她目光当中的担忧之色,不由好笑道:“你就放心吧,十八是个有分寸的,他不会弄死人的,至于少胳膊少腿,那就好说了,毕竟是他们先动手的,咱们只需要补贴点银子就好。”
一想到 杨荣通过这事儿还能捞上一笔,梁绿珠又不太满意了。
“吴歧,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为了他,值的吗?”
吴歧发现她竟是在心疼他那银子,不由失笑:“放心吧,不过是给些医治的钱,别的我可一文钱都不会给。”
梁绿珠一听,这才是放心下来了。
“主子。”吴十八看了看地上奄奄一息的人,扭头朝着吴歧行了一个礼。
吴歧瞧了瞧杨荣的伤势,倒也确实是差不多了,这就沉声道:“行了,把人领下去,送到镇上,请大夫慢慢医治。”
他说到‘慢慢’两个字的时候,几乎是咬紧了牙门。
几乎可以想想,如今的医治,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
本就躺在地上的杨荣,听了这话,牙门不竟打了一个冷颤,恐惧从心里缓缓地升了起来。
以前,他只觉得吴歧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也不过是因为他命好,投生到了好人家,若是没了吴家,他肯定连着街头要饭的乞丐都不如。
谁知道,如今没了吴家,他还有这样的气魄和胆量!
‘啪,啪,啪!”忽然之间,屋外传来了一阵拍巴掌的声,接着梁绿珠家的房门被张荷花和麻婆子打开了,罗子阳在张荷花和麻婆子的簇拥下,缓缓地朝着院子里走了过来。
显然,刚刚那拍巴掌的人显然就是罗子阳了。
麻婆子一进了院子里,看到了院子里的惨状,立马大喊大叫道:“大海,梁大海!瞧瞧你这屋子里都快打死人了,你死哪儿去了,可别惹上官司,给咱们整个梁家带来灾难。”
如今,梁大海还在屋子里休息,刚刚吴歧陪他将两大坛老酒都吃完了,如今他还正在打着酒饱嗝儿,做着美梦呢,哪儿有功夫来搭理麻婆子。
麻婆子喊了两声,没人回应, 一旁的张荷花立马小声道:“娘,双喜那小蹄子不还在吗,她不主动说,你也不主动问?”
梁绿珠听得实在,冰冷的目光朝着张荷花看了过去。
看这形式,如今,该是他们将罗子阳引过来的吧!
“双喜,你爹呢,由着外人在这里打死人,你们也不管?”麻婆子说着斥责的话,却也不敢朝着吴歧看过去。
“我爹”梁双喜就要开口,梁绿珠倒是笑了:“奶奶听谁说打死人了,明明是有人上门来挑事儿罢了,如今杨荣也不过是伤了,我们找人带她去医治就成。”
“医治?”听到了这个词儿,麻婆子的态度更加恶劣了:“看病不花钱?我们家什么家境,你能不清楚,若谷还小,你这个当姐姐的不想着将银钱备上给他讨媳妇儿,倒像是败光家底儿了不成?”
麻婆子一看到吴歧更梁绿珠站在一起就来火,这一数落起梁绿珠来,也是根本停不住。
可一旁的张荷花拉了拉她,还冲着罗子阳的方向不停的比划,一时之间,她总算是回过了神来,连忙住了嘴。
“钱财方便,尚且有我在。”吴歧哪儿能的看不出梁家奶奶到底是什么意思,朝着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