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宁王适时的喊了一声,打断了冯石头的话语。
冯石头还想说点什么,却见宁王冲着他摇头。
吴歧起身,朝着宁王和冯石头点了点头,回了后厨。
冯石头忍不住道:“王爷,既然寻了世子爷,为什么要让他流落在外,凭着世子的能耐,跟着王爷回京,尚且能施展一切抱负,可留在这一方之地,只怕往后也是蹉跎岁月!”
宁王苦笑:“你还没有清楚吗,他不过是不信我是他爹罢了,也能理解,这么多年来,我竟还不知道有他的存在,白白的让他在外头被人欺负,是我的不对。”
宁王起身,往店外走。
冯石头还想说些什么,却也只能叹息了一声,往外追。
吴歧刚刚回了后厨,就发现梁绿珠正端着茶水在帘子后头发呆。
“傻了?”吴歧问了一句,梁绿珠回过神来,赶忙将茶水往外头端:“这是王爷要的茶水,就你挡着我道了。”
“人应该走了吧,这茶水就留着自己喝吧。”吴歧的声音淡淡的传来,梁绿珠不信,掀开了帘子往外面看去,果不其然,这外头哪儿有什么人影啊,再回头看向吴歧,梁绿珠已然明白,他一定是跟宁王说了些什么, 而且,两人之间,一定不是相谈甚欢的。
“你把宁王给赶走了?”下意识的,梁绿珠问了一句。
从今日宁王出现的时候开始,梁绿珠已经明白了,宁王肯定是为了吴歧而来的,而吴歧总是在她的面前避开着宁王,该是不想抛下她,跟着宁王回京。
忽然之间,她的心里一阵自责,当真不想看到他如此而为!
额头上有一只手伸了过来,仔仔细细的摸了摸他额头的温度之后,终是说了一句:“没发烧吧,你这小脑袋整日里在想些什么呢。”
梁绿珠冷了脸,再忍不住朝着吴歧吼道:“吴歧,你是巴不得跟着我做一根废柴了不成,人家宁王看的上你,想重用你,这是多少人都盼不来的,你绷什么绷,还真以为自己是神仙。”
“废柴?”吴歧望着梁绿珠,明显有些弄不明白这个词汇的意思。
梁绿珠的脸色越发冷了一些:“你应该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跟我装什么装,为什么要拒绝宁王。”
“我有几斤几两,他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吴歧好笑,往灶里添了一根柴禾。
这时候,小木匠正好过来,一看到梁绿珠跟吴歧正在闹着什么,赶紧拿了东西,又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吴歧你别装了,你就老实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藏着一声的好能耐,就跟我憋这里,你憋屈不憋屈?”梁绿珠等小木匠一走,有叉着腰肢喊了一声。
实在是怪不得她这么生气,这人实在是太怂了。
“不憋屈,只要能跟着你一辈子就成。”吴歧腆着脸,笑了出来。
梁绿珠没有想到吴歧能直接的说出这些话,忍不住质问道:“你咋就这么没出息?”
吴歧点了点头,对于她说的话,十分赞成:“那也要看看我是为了谁没出息的,这要是别人,我还不肯呢。”
梁绿珠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坨子打到了软棉花上面,原本,她有好多的道理,想要好哈的跟吴歧讲一讲,终归,只要劝说了他,好好的体现自身价值,成就自己一生,做真正的吴歧就好。
偏偏她老是这样嬉皮笑脸的,愣是不跟自己正面谈话。
咬牙切齿之余,她甚至于都想把吴歧赶出去了,小木匠忽然在外头喊了起来:“出事儿了,掌柜的,出事儿了。”
梁绿珠和吴歧一并朝着外头走了去,此时,小木匠正好迎面走来:“刚刚有衙役从破庙里抬出了一具尸体,听说,还是杨荣的。”
杨荣的尸体?
梁绿珠看向吴歧,恍然道:“我刚刚就说了,那杨铁牙上来我这里找杨荣,本身就很奇怪,你瞧,现在就死人了。”
吴歧看了看梁绿珠,一改之前的不正经模样,严肃问道:“他是什么时候被人发现的。”
“就刚刚,抬着从街道上经过,而且,听人说。”小木匠说到了这处,又欲言又止,仿佛是有些话,不方便说一般。
吴歧难得见到小木匠迟疑,忍不住伸手就想打他脑袋瓜子,小木匠倒是反应快,赶紧捂住了脑袋道:“听人说,杨荣的尸体旁边还写着咱家女掌柜的名字,这事儿瞧着,是有人故意想要栽赃我们家女掌柜啊。”
吴歧听了这话,脸色一下冷到了底,二话不说就往外面走。
梁绿珠看着他那气势汹汹的模样,也着实是吓了一跳,慌忙伸手拽住他道:“你去哪儿。”
“他搞这些小动作,我以为是冲着我来的,却也认了,没有想到,他居然还想害你。”
“他?”梁绿珠稍稍想了想,很快就明白过来了:“你说的是罗子阳。”
不等梁绿珠解释,衙门里的王大就来了,他将梁绿珠请了去,吴歧不放心,也一并跟了去。
赵玉瑾看到梁绿珠之后,又一一的问了梁绿珠退堂后去了哪里,幸而梁绿珠在铺面上,倒是有不少人给她作证,可以排除她的直接作案嫌疑。
可杨铁牙却不依不饶了,只说可以排除梁绿珠的直接作案嫌疑,却也是不可以排除她指使了人。
之后不久,罗家就有下人过来,指控杨荣和杨铁牙勾结,想陷害梁绿珠的事儿,杨铁牙没有想到罗家居然直接翻脸不认人了,于是在朝堂上对罗家的人一阵打骂,赵玉瑾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