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修远抓流寇的时候被流寇伤了腿,但他还是第一时间的让人将抓到的流寇送到了县衙门。
赵玉瑾将抓来的流寇分别关在了不同的牢房当中,分开审问,不出半日,倒也当真审出了幕后指使。
原本他也知道罗家人有猫腻,却没有想到罗家竟有这个胆量,竟会指使人攻城。
赵玉瑾第一时间让人去罗家抓罗四海,原本还担心让罗四海给跑了,没有想到,王大去的时候,罗四海正规规矩矩的坐在屋子当中,一句话也不说,一看到王大一行人过来,反倒是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似乎等了他们许久。
当王大要将罗四海带回去的时候,赵玉瑾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罗子阳是无辜的。
即便是被带回了衙门里,他也只有一句话:罗子阳是无辜的!
至于别的事儿,任由着赵玉瑾如何问,罗四海也没有多的一句话。
于此同时,失踪了的刘奎和姜氏被同时发现死在了吴家酒窖当中,吴半场一时之间又陷入了舆论当中。
罗四海自知死路难逃,可以听到吴家也要出事儿了,顿时心生快意。
不论如何,他和吴半场斗了半辈子,他永远也不会承认自己会输给吴半场,即便是要死,他也照样要拉着吴半场下水。
他要让吴半场给她垫背,总之,不能让他安好。
但,这样的高兴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赵玉瑾就从姜手的手里发现了一块破布,那破布和罗四海当今身上穿的布料一模一样,而且,仔细一看,竟然还能找到衣服上的缺口!
不论如何,这些都指明了这事儿跟罗似海是脱不开关系的。
当赵玉瑾再次将怀疑的目光放在罗四海身上时,罗四海一改之前的平静,变的异常暴怒起来。
“他吴家干的事儿,你怎么也赖在了我的头上,你是干什么吃的。”
“赵玉瑾,你是不是收了吴家的好处,变着花样的冤枉我呢,巴不得不让我好过了,是不是。”
骂骂咧咧的说了两句话,赵玉瑾倒是笑了:“姜氏手里还抓下了你身上的衣物,这便是证据,你身旁的下人也承认了,你说不是你做的,那你也不用急,不是你做的,定然就是你儿子做的。”
赵玉瑾转身要走,罗四海听着这话,整个人的面色一白,连忙喊住他:“等等,你回来,这事儿跟我儿子没有关系。”
赵玉瑾看着他,也不说话。
罗四海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原本还望着能将吴半场拉下水,没有想到,一切都是枉然。
“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和我儿子无关。”
想起了罗子阳尚且年轻,自动如今这番行为,倒是将他儿子害的不浅,她这心里就担忧不已。
抬头看着赵玉瑾,只见赵玉瑾正看着他盈盈一笑,也没多说话,他心中顿时不安:“赵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都说是我做的了,你怎么还不放了我儿子。”
“来人,拿纸笔。”赵玉瑾朝着外面喊了一声,王大已经拿着纸笔过来了:“向来听说罗老爷写的一手好字,原本还有心拜会,没有想到,如今,竟是在这种情况之下看了你的字。罗老爷,你若想护住他人,就烦请你一笔一笔的,将过去的桩桩件件,全部写下来,我也好证明证明,罗子阳是否确实跟这些事儿没有干系。”
看了看面前的笔墨,又看了看赵玉瑾,罗四海反问:“你在威胁我?”
赵玉瑾笑了:“什么威胁不威胁的,查案子,肯定是要慢慢查的,罗老爷你慢慢写,写好了让人送过来。”
赵玉瑾转身走的那一刻,从王大的眼里看到了佩服之色。他们两人心里都十分清楚,罗家是随从从来就没有将他家主子的罪行暴露出来,一切,也不过是赵玉瑾在炸罗四海的话罢了。
诚然,当罗四海的自悔书传到赵玉瑾手里的时候,赵玉瑾也是惊呆了,不论是设计钱木匠杀人一事儿,还是差点爆发的瘟疫,亦或者是包子娘,还有之后接二连三的几条人命,无不跟罗四海有着密切的关系。
当然,连着那几箱宝贝的来历,罗四海也一并的交代了个彻底。
赵玉瑾确定了那宝贝发掘于吴半场地窖中,第一时间征求了吴半场的意思,吴半场经历了这么些事儿,早就看淡了,也更加意识到将这样的宝贝留在身边,他吴家恐怕这辈子也难以安宁。
于是,他提出了拿一小部分给安县的贫困户盖房子,剩余的钱,则全部捐给朝廷。
就因为吴半场这一举动,顿时惊动了整个安县百姓,大家越发觉得吴半场犹如菩萨转世,纷纷给吴半场起了个外号:吴大善人!
罗四海一心想认下所有的罪行,可罗子阳也跟罗四海的想法一致,不愿意让他爹一个人来承受。
几番审问下来,赵玉瑾也从流寇的口中得知罗四海全程是参与了这事儿的,所以,宁王在押解罪人回京的途中,罗子阳也一并的被送上了刑车。
梁绿珠有心要将宁王留下的东西还给宁王,没有想到,这次,宁王居然赶夜出发,连着招呼也不曾打一个,万般无奈,她只能找到吴歧,让他给想法子。
吴歧没有多说,倒是提醒了她看日子,准备将他们的喜事儿给办了。
这日李婶儿生辰,摸黑的找到了梁绿珠,并在梁绿珠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着李如意的事儿,诚然,她已经从村里人的流言蜚语当中听说了李如意杀人的惊天秘密了。
留过眼泪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