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山一行人都还没有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梁绿珠则是笑出了声来,:“那吴少爷,这个问题,到底是你答对了,还是你答错了呢?”
如果吴歧承认自己答对了,那只能说明吴歧根本就是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前,承认他堂堂吴家大少爷,竟是一头猪!
好歹吴家也是安县的首富,他吴歧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可能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前承认自己是一头猪!
抿着嘴,吴歧不说话,但是他越发难看的脸色倒是证明了他此时此刻的心情,谈不上有多愉快。
“承让了,吴少爷,衣服给我吧。”梁绿珠摊开手心子,心中终于大大的送了一口气,她笃定吴歧这么要面子的人,绝对不可能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愿赌不服输,好歹,她也还是一个姑娘家,若是他反悔,今天的事情传出去,那得多难听啊。
幸好,她总算还是会保住了这件衣服,梁绿珠的眼里充满了欣慰,如今这时候,也只觉得自己终于有颜面再去见吴修远了。
吴歧早就发现梁绿珠的目光一直锁定在自己的手上,她的目光微微暗沉,眼里有着一抹让人看不清的东西闪过。
就在这僵持的时候,洪山干咳了一声,低声笑道,:“丫头你怕是理解错了,这里可是赌坊,咱们赌坊好歹也还是有赌坊的规矩,你若是要从吴少爷手里赢这件衣服,还是要上赌桌才行。”
梁绿珠哪儿听不出来洪山这些话语中,分明都是在袒护吴歧的。
此时,她不由冷笑道,:“怎么,愿意堵,还不愿意服输了?我倒也还是第一次听说吴大少爷是这么一个输不起的人。”
吴歧嘴角一抽,几乎是下意识的开了口,:“谁说我是输不起的人。”
梁绿珠冷笑,:“既然输的起,那便将衣服拿来。”
吴歧看向梁绿珠的目光更加暗沉了,梁绿珠管不得那么多,径直伸手,从她的手上将衣服拽了下来,这就往外头走。
“站住!”洪山忽的开口,他声旁的那些壮汉连忙凑了上来,很快的堵住了梁绿珠的去路。
梁绿珠皱着眉头,一点儿也不意外这样的结果,毕竟,吴歧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值得洪山他们这么讨好。
但是,吴歧一定不会由着他们这么做,还是那句话,他是要面子的人。
梁绿珠好笑的看向吴歧,只等着吴歧开口让她走。
“让她走。”吴歧几乎是夹杂着愤恨的说了这句话,可是梁绿珠毫不关心他究竟是有多愤怒,反倒是冲吴歧笑了笑,扬长而去。
等梁绿珠离开之后,屋子里有过片刻的沉默。
最先开口的,还是洪山,:“吴少爷,你又是何必这样,那衣服明明就是。”
不等洪山开口,吴歧却笑出了声来,:“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她说那件衣服是她的。”
洪山原本是想给吴歧一个梯子,让吴歧顺着他给的梯子往下爬,没有想到,他竟还有这个意图,一时之间,他目光微顿。
“要不要我让人跟着她?”
“多谢了,只不过,我吴歧要做的事儿,还用不着别人来操心。”吴歧嘴角微微勾了勾,暗暗地念了念梁绿珠的名字。
他真没有想到,他偷人倒罢了,还偷东西,胆子,当真是不小!
梁绿珠回到家,已经快晌午了,梁大海喊着痛,周氏就在屋子里给他端茶送水,梁绿珠看都懒得去看梁大海一眼,只怕看到他将周氏招呼来,招呼去的模样,心里会有气。
因为刚刚下过雨,屋门口不远处的池塘边上长满了墨绿色的地皮菜,地皮菜又叫地木耳,长得跟木耳一个样,只不过,比木耳小多了,大多生长在阴暗潮湿的地方,特别是下过雨后就会大面积大面积的长出来。
地皮菜可是难得的美味,在他们之后,接二连三,总有人过来捡地皮菜。好歹地皮菜也比荠菜要好吃一些,特别是做汤,或者包饺子的时候。当然,山里人家,是难得吃上一顿饺子,做汤倒是挺实际的。
“哟,绿珠啊,昨晚你爹是不是回来了?”忽然之间,头顶上传来张荷花嘲讽的声音。
梁绿珠目光闪动了一阵,心知他们昨晚定是听见了响动,但这些人到底是冷血,明知道梁大海可能会被打死,都不露面。
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梁绿珠道,:“还没呢。”
张荷花撇嘴,昨晚那声音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这死丫头一定是不想承认吧,他爹说不定已经被打死了。
不过被打死了也好,总好过以后,再来折腾自己家。原本自家日子就不好过,那梁大海就是个害人精。
此时,梁绿珠和梁双喜已经摘了一大篮子的地皮菜了,梁绿珠让梁双喜先将地皮菜拿回去,她还要接着捡一些。这地皮菜可是很好保存的,晒干便好。往后若是没菜吃了拿出来,泡点水便可以打汤吃,而且营养价值丰富。
“双喜,你要是没事儿,你就帮我把猪草打了,张荷花见梁双喜要走,这就赶紧抓住了她,从她命令道。
梁双喜几乎是下意识的看向了梁绿珠。她从来不敢拒绝张荷花,但她二姐不会允许她答应。
“四婶,咱家还要做围墙呢。”不管张荷花是什么表情,梁绿珠径直的开了口,反正他们家又靠不住张荷花,凭什么要给她这个脸?
张荷花的嘴角哆嗦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着梁绿珠,她实在是没有想到,梁绿珠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半响,她终是忍不住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