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十八点了点头,开始还不明白吴歧是什么意思,稍微一愣,恍然大悟:“少爷,你的意思是?”
吴歧一笑,看着梁绿珠,冷冷道:“难怪她鬼鬼祟祟的,原来是做贼心虚,今日喝了那汤之后,我一身就没舒坦过,如今肚子里还是空捞捞的,上吐下泻这罪,我可从未受过。”
自从她出现后!
吴十八看了看梁绿珠,又看了看吴歧,面上有些不敢置信,这丫头居然敢对他主子下手,究竟是谁指使的她?
“她胆子怎生这么大,不知道你的身份吗?”吴十八冷冷的开口,跟着吴起这么多年,但凡对他家主子有敌对之意的人,他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就算对方是个看起来很柔弱的女人。
吴歧伸手,冲着吴十八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这就缓缓的往火堆边走去,他倒要看看这丫头到底是卖的什么关子?
梁绿珠原本以为吴歧要走,但实在是没想到吴歧竟然往自己这方向走了过来,一时之间面色一僵,黑着脸道:“这里不欢迎你。”
吴十八颇有些冷笑道:“臭丫头,你今天在后厨里到底做了什么?”
梁绿珠抬头,缓缓的看向吴歧,颇有些好笑的:“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吴十八咬了咬牙,这丫头居然死不承认!
“梁绿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关子里卖的什么药,你今儿个在厨房里下了药是吧?后来被我撞见的时候,那心虚的模样,到现在我还历历在目。”吴歧咬牙,既她不承认,自己就直接把她的罪行数出来。
下药的事儿被他猜到,梁绿珠倒也不觉得尴尬,也不觉得心虚,面上笑了笑,这就咧嘴道:“怎么,你看见我下药了?”
“你!”吴歧真没想到这丫头看起来普普通通,这贼胆倒是不小。
“不是你还有谁,这放眼望去,整个吴家谁敢对我们公子下药?”吴十八有些护主心切,急着冲着梁绿珠吼了一番。
梁绿珠面色依旧淡淡的,慢吞吞的烤着自己的肉,若无其事道:“既然说是我下的药,证据呢?你看见了,还是他看见了?”
要怪就怪这个时代没有监控,这要是放在现代,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事情。
梁绿珠暗暗窃喜,对整治到了吴歧感到欢喜,同样,第一次发现生在这个古代也是有好处的。至少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得整治整治这个臭孔雀。
“你,你别以为我看你是个丫头,就不敢对你严刑逼供。”吴十八转动着手里的长剑,这就要往梁绿珠面前走去。
吴歧伸手,挡住了吴十八的路,这才慢吞吞地往梁绿珠身旁走。
“你不会到现在还妄图用这些来吸引我的注意力吧。”他带着一丝傲慢,嘲弄的看着梁绿珠。
梁绿珠被他这样自以为是的眼神,给逗笑了,她从未见到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她真不知道这样的人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吴十八见这女子,半夜来此,这笑容还越发诡异,一点都不像良家女子的模样,忍不住冷声道:“再不说实话,小心我刀剑不长眼。”
梁绿珠不好笑的看向吴十八,缓缓的将手里的肉拿到嘴边闻了闻,颇有些无奈道:“你要让我说话,让我说什么?难道要让我说我迷恋你家公子?让我承认,我被你家公子的容颜倾倒的不能自拔,让我承认,我跪在你家公子的石榴裙下,不能自已?”
“你!”吴十八气的语噎,这女人,尽说她家公子的衣摆是石榴裙,这可不是在嘲讽他家公子男不男女不女吗?
梁绿珠面色淡然,继续烤着肉,再烤上一会儿便能吃了,她也不着急。
吴歧的面色惨白一片,真没想到自己会让这小丫头骗子给忽悠了一翻。
“你刚刚见了我,不还十分心疼,让我小心着我这病弱的身子,想来,你也暗地里打听了我不少的事情。说吧,在吴家你可是安排了眼线,不然你怎会知道今晚我会去酒窖。”
这是吴歧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去酒窖,而且,他刚刚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梁绿珠见到自己的时候,那惊喜而心疼的模样。
梁绿珠咬牙,整个人一僵。
自己刚刚明明以为他是吴修远,谁知道却是这个臭孔雀,幸好自己没叫出吴修远的名字。
不然,岂不是连着他一起连累了。
吴歧不知道梁绿珠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此时见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处,似是苦思冥想,顿时嘲弄道:“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看上你这粗鄙的乡野丫头,你也用不着这番折腾。”
梁绿珠缓缓扭头看向吴歧,这男人果真是自负的不要脸。
叫他这样子还好意思自信的以为自己是人见人爱了,恐怕那些爱他的人,不过是爱他们吴家的权势罢了,哪里会当真看得上他自己本身。
吴歧的肚子里传来一阵‘咕隆咕隆’的声音,他伸手揉了揉肚子,实在是觉得饿得紧。
今日,因为忽如其来的上吐下泻,他这肚子还空捞捞的,闻着肉味儿倒是越发香了。
他忍不住,多看了梁绿珠手上的肉串儿两眼,这就道:“你这烤的是什么?竟是别样的香。”
要知道,他平日里最是挑剔,入不得眼的东西,从来就不会下嘴。
今日,想来是自己饿得慌的缘故,不然怎么会看得上这粗鄙丫头做的吃的。
他不甚在意的想着,这时候,梁绿珠冷冷的盯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回道:“关你什么事儿?”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