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将双手捧在小腹处,半眯着眼睛却仍然在紧紧地盯着那个巨大的槽子,弗兰肯就站在他的身后,本来他是没有这个资格的,这个位置本属于莫里斯等老候爵的,可是他立下了大功,克拉克特意将这个位置留给他,至于其它人怎么看,克拉克根本就不管。
看着自己仅仅错身半步的亚伦,弗兰肯的心中有着小小的得意,或许要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与亚伦大公平起平坐了,做为一个从底层挣扎了大半辈子才有今天的小血族,他相信自己会成为所有血族的骄傲,当然只是那种奋斗型的,至于那些混吃等死型的,自己在心中早就将他们剔除在外了。
亚伦斜着眼睛看了弗兰肯一眼,血族根深蒂固的贵族等级观念让弗兰肯忍不住一缩脖子,下意识地向后一缩身子就要退上半步,可是一想到克拉克亲王对自己的看中,顿时胆气又壮了起来,身子一挺,又变得自信起来。
弗兰肯这么自信可是有原因了,这次前往华夏夺来药王丹,他手下数十名精英级的血战士几乎折损怠尽,在撤退回来的时候偏偏又遇上了华夏边防军。
虽说在质量上,血战士占据绝对的上风,可是在数量上,华夏边防军足足一个团将他们剩下的十几个人围着打,甚至还招来的华夏最新装备的武装直升机等重型装备。
在现代犀利的武器下,血族那种令人咂舌的生命恢复能力就有些不够看了,几个回合下来就死伤过半,如果不是顾忌在边境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会引起国际社会上的动荡的话,只需要调来一个炮营,大口径火炮覆盖一下子,任他们有多少条命都不够丢的。
不过军事总是为政治服务的,克拉克似乎可以舍得一切来换取药王丹,而华夏方面从不认为一个小小的东西能够改变什么,而克拉克所做的事情,政客们多少也知道一些。
对于华夏政客来说,欧洲那边要是因为血族而乱一些,对自己更有好处,更何况克拉克一挥手将大量的高精尖的工业资料发了过来,完全就是一副败家仔的行径。
华夏这边手轻轻一抬就让弗兰肯他们逃了回去,至于后来会有什么样的麻烦,那是欧洲那边的事情了,或许老米也要头疼一些。
他们头疼的主要原因当然不是克拉克搞出来的那点事情,这已经是一个没有神话的时代了,就算是神话时代的人物出现,相信那些炮弹导弹也会让他们尝到什么是人间。
真正让西方政客头疼的是,黑暗种族经过数百年的蛰伏,再加上底蕴深厚,早就将政治圈渗透得跟筛子差不多了,否则的话也不会那么容易的说调军舰就调军舰,说调飞机就调飞机。
相比于最近几十年才改革开放的华夏而言,渗透的就轻微了许多,而且华夏固有的武林界和修炼界也不会允许他们渗透,双方的各种争斗已经延续上千年了,恩怨大着呢。
这次弗兰肯出手,在华夏人看来无所谓,可是在西方却有一种要打破原本平衡的感觉,说是天大的功劳也不为过,弗兰肯的政治嗅觉很敏感,知道自己的功劳有多大之后,自然有一种要翘尾巴的感觉,这是从底层爬起来的小人物的一个短处。
看着弗兰肯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亚伦暗暗咬着牙,哪怕克拉克是亲王,可是弗兰肯这种投靠对自己而言也相当于一种背叛,而对于血族来说,背叛者从来都不会有好下场。
感受到亚伦的杀气,弗兰肯忍不住向克拉克的方向倾了倾身子,用这种小动作告诉亚伦,老子才刚刚立下大功,你可别犯糊涂。
克拉克没时间答理这些小动作,仍然紧紧地盯着巨大的玻璃槽子,可是怎么等都没有动静。
“那个东西会不会假的?华夏人最擅长那些阴谋诡计了,也许是弗兰肯上当了呢!”亚伦突然轻声说了一句,这句话一说出来,顿时让克拉克的身体微微一颤,而弗兰肯则是亡魂大冒,亚伦这句话几乎就是捅到了他的腰眼上,让他想辩解都无从分辩。
克拉克的身体动了动,抹着他精致修剪后的小胡子,细细地打量着在输液袋里还是圆滚滚没有融化迹象的药王丹,心里也在犯滴咕,这玩意该不会真的是假的吧?
早已经磨光了耐性的克拉克正欲将弗兰肯拽过来问清楚每个细节的时候,玻璃槽中的那个人形青铜棺突然轻轻地一震,仅仅是这轻轻一震,克拉克就像是打了兴奋剂似的扑了过去,趴在玻璃槽上细细地观察了起来,青铜棺上好像出现了一条细细的裂缝,不运足目力几乎无法看清。
亚伦暗自轻叹了一声,这个弗兰肯,还真是踩狗屎捡金子,走了狗屎运了,自己想要收拾他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随着青铜棺被震开了一条细缝之外,青铜棺整个轻轻地震动了起来,带动着水面跳起一层细密的小水珠,像是某种高频震动一样,克拉克脸上的兴奋之色也变得更浓了,虽说这种反应很缓慢,可是却给了他极大的希望,只要有反应就好。
而孙易这边,过了初五就算是过完年了,错生在短短的大半个月时间里头胖了好几圈,终于不再是原本那个黑瘦的少年了,胖了几圈又白了许多,多少有些气宇轩昂的意思。
当孙易准备出发的时候,错生还有些舍不得这种生活,在孙易家这段日子,天天大鱼大肉,好酒好菜地吃喝着,让他有些乐不思蜀了,唯一不满意的就是那个红头发的女人总是跟自己抢吃的。
更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