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本王上穷碧落下黄泉,也定要将你绑回来。
“快,准备艾叶同老姜煎服。”鬼医厉声嘱咐着小丫头,然后又将自己随身携带着装酒的袋子,把里面的酒全部倒出,再倒进去一些热水,放到安然的手腕处,“安然,别怕,师傅在这儿守着你,别怕。”
“不行啊,鬼医师傅,这,这见效太慢了。”稳婆踉跄着身子,这要是真的出了人命,怕是自己弄不好都要丢了小命,而且,还听说,面前这位,是即将登基的四王爷的妃子。那四王爷是什么人,想想都觉得害怕,几度要晕厥过去。
“来,把人扶起来。”
“什么?”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扶起来,这血岂不是要流得更多?
“扶起来,老夫替她运功止血。”
双手抵在安然的后背上,源源不断的功力自掌心传向安然的体内,一股热流流便全身,刚刚还感觉十分冷,好像是要把自己连指尖都给冻掉了,现在却觉得舒服了许多。而老姜同艾叶的功效,也在功力的催发下得到了最快的发挥。
“血,血好像流小了。”稳婆惊奇地发现安然的下身再没那般吓人,尖叫起来。被鬼医狠狠地瞪了一眼,刚运过功,身子有些不稳。
“不,不过,这,师傅,这胞衣好像还没有下来。”似乎是高兴得太早了,一个稳婆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刚刚他们一直都关注着大出血的情况,现在才发现孩子出来了,但是胞衣却迟迟不下。
鬼医看着晕乎乎的安然,那张小脸上尽是被折磨的痛楚,拿起准备剪脐带的剪子,从安然的发丝间剪下少许,交给丫鬟,“去药店买蛇蜕,蝉蜕,炒焦酒,头发烧研服下,然后准备泡汤浴。”
“是。”小丫鬟应了声,急急地跑了出去。
外面的人等了半天,终于看见一个丫鬟出来,忙上去问,“怎么样?里面现在情况如何?”
“回将军话,小世子出世了,但是,王妃情况不太好。”
“什么叫不太好?”司马谨口气较冲,吓得小丫鬟身子后退,撞到了一边的柱子上,“王,王爷。王,王妃,王妃。王妃先是血崩,现在胞衣不下,人已经晕过去了。”
“你说什么?!”司马谨暴怒,抓住小丫鬟的衣领,像是要撕碎了她。
“你先放开她。秋菊,那你现在是干什么?”
“鬼医师傅让奴婢去药铺抓药。”
“那行,你赶紧去吧,阿大的马车还在府外,乘马车去快些,速去速回。”上官敬扯开司马谨手中的小丫鬟,若是再让他如此控制不了情绪,就怕小丫鬟现在就要提前归天了。
“王爷,若是你再如此冲动,安然出了什么事情,王爷是打算负全责吗?”上官敬走到司马谨面前,“再焦急,也得等着。”虽然不知道司马谨到底对安然的感情如何,但是看见他现在这副模样,正如刚刚的自己,严厉的话语又软了几分,“现在,只能相信鬼医师傅,相信安然,相信她能挺过这一个关。”
泡汤浴,鬼医不宜在场,只能用屏风和帐帘隔着,他在外面细细地教着,而几个稳婆轮流在里面守着安然。
上官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硬是下了床,看着安然紧闭的眸子,心中十分心疼,抹着眼泪儿,“师傅,妹妹这罪遭的。来的时候,我因为生产没太注意,现在细看,身上那么多的鞭痕,他,王爷怎么就这么狠心?”
憔悴得就好像一片纸人,风一吹,就感觉要散了一般。
“师傅,她,她怎么感觉,妹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了?”
鬼医皱着眉头不发一言,刚刚给安然把脉的时候,她体内的那股力量已经觉醒,现在正紊乱不堪,要是这丫头挺不过去,怕是,也就,如此了。
或许是汤浴泡得太舒服,安然只觉得自己体内又是一阵涌动,一大股血水顺着什么东西从自己的体内排了出去。然后,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鬼医师傅,师傅,不好了,孩子,孩子!”守着孩子的丫鬟叫了一声,一直看着安然,忽略了一旁的婴儿,早产的孩子本来就比不得足月的,现在双颊发青,苦巴巴着小脸,紧闭着双眸,不吭一声,就像是没了呼吸一般。
鬼医浑身一僵,探向婴儿的鼻间,神色复杂,隔着帘子,心中暗自感叹,安然拼死拼活地将他生下,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次承受得住这个打击。
开了门,正对上站在门口的司马谨,鬼医一愣,没有好脾气,“你来这里干什么?!”
努努嘴,“安然,安然怎么样?”
“不怎么样!”鬼医眼睛一瞪,“趁着老夫现在没力气动手,自己麻利儿地走人,否则,老头子我不打死你,算我的!”
“鬼医师傅,爷,爷也是担心王妃的状况。”风硬着头皮解释。
“呵,你们主仆二人,现在来担心,不觉得晚了吗?司马谨,安然已经跟你没有什么关系了,你用不着担心她,你怎么不问问你口中所说的那个野种?”
司马谨脸色一白,“我,我,本王,孩子不是生下来了吗?”可是说完这句话,顿时就变了脸色,既然如此的话,那鬼医又何须多此一问。
“哈哈,孩子,孩子没了!司马谨,孩子没了!你现在高兴了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