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咆哮的语声嘟嘟囔囔,终是服了软,说了几句狠话之后,放下了再找麻烦的心思。
这一回,黑暗中再也没有声音传来,气息越来越压抑。
与此同时,慕烟华领着燕星河回了陨星峰,吩咐朱见通守住门户,便跟着燕星河进了屋。
两人相对着落座,燕星河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说话也不与慕烟华目光相触。
慕烟华瞧着这样的燕星河,一阵怒火没来由冲上兴头:“燕星河!你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莫非我生来欠你的不成!”
当年那个脸儿红红,问她能不能做他媳妇儿的少年哪儿去了?
燕星河霍然起身,埋着头就要往外走。
慕烟华哪里肯放他走,当□形一动拦住:“站住!今日你要出了这个门,便当咱们从来没有认识过!”
燕星河身上气息一阵不稳,终于抬头看了慕烟华一眼,眸底布满红丝。
“你要与我说什么?”燕星河一屁|股坐了回去,垂下眼帘,“如若是为了某些人求情,你还是不要说了,我怕你我——朋友都没得做。”
慕烟华怒极反笑,瞪着燕星河咬牙道:“什么叫某些人?那是你的生身之父,给了你这身肉,给了你这身骨!他是少了你吃还是少了你喝?纵然有再多不是,他也养了你这么大!你倒是与我说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真想弑父?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我看你是让人钻了空子昏了头了,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燕星河猛地抬起头,双掌紧紧捏成拳,眼睛瞪得溜圆,狠狠地盯着慕烟华:“你知道什么?!他杀了我母亲!他杀了我母亲!我、我真恨不得、恨不得——”
“恨不得什么?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慕烟华暗松了一口气,只要燕星河肯说话肯沟通,最怕他一条道走到黑,谁的话都听不进,“这话谁告诉你的?你可有跟着燕师伯当面对峙?就算你要寻仇也该让人辩解两句,这么自顾自给人定了罪,万一出了错怎么办?”
“怎么可能出错?”燕星河情绪激动,白皙的面上涨得通红,“若非害死了母亲心有愧疚,为何这么多年对我不闻不问?他……哪里像个父亲的样子!”
燕星河“呼呼”喘着粗气,多年来压在心底的话脱口而出,整个人不知道是什么感受,脑海里白茫茫一片,一时居然忘记了反应。
到了这时候,慕烟华反而不急了。
“我看你是魔障了。”她静静地等着燕星河平复心情,这才一字一顿地道,“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宁愿相信外人的话,也不愿去寻至亲问上一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莫要等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再想着去后悔。”
“你是个聪明人,牧观浪想干什么,你会半点都没察觉?你看看他安排在你身边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好好想想吧,星河。”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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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