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烦躁着,突然被打断,龙驭逡的心情更是不佳,扫了一眼,也没去管,等手机的震动声停止,他才继续出声道:“找几个可靠的,注意保密!这个时候,别再横生枝节!”
若是因为母亲的身体状况再引发家里跟公司的变动,只怕是火上浇油,动荡之类先不说,只怕会加重母亲的病情,这一点,是龙驭逡最担忧的!目前看,也只能这样了!“还有——”刚要说什么,手机突然又响了起来,还是那个号码,又被打断,倏地扭头,龙驭逡不自觉地就啐了口气,一个甩手,他把手机直接扔给了傅重。
微微一怔,随后傅重也了然地按下了接听键,率先出声道:“金小姐吗?
总裁正在开会,不方便接电话,有什么事儿的话您可以跟我说,能力所及我尽力而为,不能的话,会后我替你转达!”
“金小姐,如果是吃饭聚会之类的话,我可以替总裁答复您,这两个月公司内审,总裁的行程很满,至少这一月肯定是没空的!”
……敲着额头,龙驭逡闭了闭眸子就听着傅重推脱了一阵屋内才再度安静了下来。
把手机放回去,傅重也禁不住摇了下头:“没什么别的事儿,说是可能马上必需要回韩国一趟,想临走前跟你吃顿饭的!还有提醒你她要开演唱会的事儿,韩国一场,这边一场,七月中旬,暑假时段,怕你贵人多忘事!”
其实很不乐意给她传话,特别还是这种小事,不过,当着老大的面,他也不能表现出太过的情绪:“逡哥,不想应付她怎么不跟她直说?”
“女人要是都跟你一样想法就好了!”
他要是去说,估计着现在电话也挂不了,他也不是没说过,那女人,健忘!无奈地,龙驭逡再度叹了口气:“也许她长得太像沈萝了吧!以至于很多话从我嘴里出了口不自觉地都会变味!阿重,有时候我真的恍惚地不知道面对的是谁……”对着这张脸,拒绝,也拒绝不了地像是对别人一样的干脆利落,很拖泥带水。
他很讨厌这样,但那一刻,他仿佛总是控制不了自己!拳头不自觉地攥了下,他腹诽着:再给我点时间吧!也许再适应下,他就能正面这一切了!“逡哥,有件事我觉得该告诉你——”视线一个交汇,捕捉到龙驭逡脸上明显未褪的低落与颓累,傅重又犹豫了:“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以后再说吧!”
最近,他要愁的事儿也着实太多了!直身,龙驭逡拧了拧眉:“要么说要么别提,这说一半还留一半,你是打定主意让我今晚别睡了?”
“不是!”
下意识摇了摇头,傅重也禁不住翻了个白眼:“我是怕说了你今晚真睡不着了!”
顿了顿,在龙驭逡目光的迫使下,他只能吐口道:“上次我去给金小姐送汉堡,就她被猫抓伤吓到的那次,在她挽起的袖口里还有鞋扣里都发现了一种枯草的痕迹,我好奇就随手拿了一片……乡间地儿枯草枝叶地遍地都是,原本也没多想,结果后来一个养猫的朋友刚巧看到,说那枯草是猫薄荷,俗称‘猫的毒品’,绝大多数猫闻到猫薄荷都会变得非常兴奋。
所以养猫的人经常喜欢买一些填有猫薄荷的玩具来逗猫!”
那天,听他提起,他就觉得奇怪,好端端地,猫怎么会往人身上扑?
果然,一查就有猫腻。
面无表情,龙驭逡懒散的目光却明显聚拢了几分:“所以,你想说什么?”
他这是留心了、故意去查的吧!知道他一直不喜欢金美智,但也知道傅重不是会做那种栽赃陷害的事儿的人,他既然出口了,那肯定是有理有据。
难怪刚刚犹犹豫豫地,捉摸着是怕他多想吧?
“逡哥,我是不太喜欢这个女人,可没添油加醋在里面。
我怀疑这个女人动机不纯!四月十四,她恰巧出现在那个地方,反正我是觉得有点巧合,而且关键时候还能想出用猫薄荷引猫的招儿……且不说心计不心计地吧,那猫薄荷是哪来的?”
若不是提前准备好了,要真是偶遇,她怎么这么巧就利用上猫薄荷了?
而且听两人话的意思,期间在一起有点时间,也有过猫出现在身边,为什么那个时候猫没动作?
很显然,这猫薄荷是她控制的!既然没外人,她又能控制,肯定是提前戴在身上密封保存的,需要的时候去了密封就是!要是没有这一出,两人就是偶遇下,可有了这一出,那就是英雄救美啊!英雄救美,说是打动的美人心,何尝不是满足男人的英雄气概心?
眸光一个激烈的碰撞,灵光一闪,见龙驭逡反应平静,傅重突然出声道:“逡哥,她不会是那个要来你身边的女人吧?”
一个激灵,傅重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如果是,那这件事可不简单了!金美智长得如此像沈萝,若是对方派这样一个女人过来,说明对方很可能早就把他们的一切查的底朝天了,至少说明做了很深刻的功课,才能做到这般地步。
沈萝已经死了八年多了,八年,足够淡忘太多事。
现在让他想自己八年前在干什么,他都得好好去回忆几天。
所以,龙驭逡身边的人,几个还记得龙驭逡年少之时身边曾出现过这样一个女人?
不是近身的熟人,谁会知道?
若是能查到这个份上,就说明这个人追根究底、一直很关注他啊,或者说很早就在关注着他了!他想到的事儿,龙驭逡自然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