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邑城,之前是魏国的都城,一直到魏惠王九年,才被大梁取代。
虽然失去了都城的地位,可是安邑依旧不减它的繁华。
这座城平面略呈梯形,北窄南宽。北垣长二千余里,西垣长五千余里,南垣长三千五百余里,东垣长四千里。
墙基宽十至二十里,垣外有护城河环绕。
城墙高二十里,尽显巍峨。
就是这样一座城,令青帝都为之惊叹。
虽然当年他见惯了天宫的繁华,可作为人族第一个建城的部落,当年伏羲所筑的陈都,连这安邑城的一半都不如。
可见,世界是在发展变化的,虽然不知道为何,洪荒人族的体质不断在衰退,但他们的智慧确比先民有了极大的提高。
青帝在马车之中,沉浸在自己的体内世界,而八骏拉着马车,稳稳地行驶在宽阔的街道上。
对于生活在安邑城中的百姓而言,能用八匹骏马拉车的,都是尊贵至极的人物。
他们纷纷猜测,到底是哪一国的公子前来魏国拜访。
在他们的认知之中,也只有七国王室能够有这种排场,甚至如韩国这种稍微小些的国家,恐怕都舍不得坐这种马车。
“好俊的神驹!”一身着重甲的青年将军一看到八骏,就彻底挪不开眼睛了。
他的眼睛贪欲大炽,甚至因为心中激动,手上的青筋暴起。
这男子是魏武卒中的一名百夫长,名叫吴炎。
一名合格的魏武卒,披上三层重甲,头戴铁盔,能开十二石之弩(一百二十市斤为一石),每人背五十只弩矢,拿着长戈或铁戟,腰带利剑,携带3天的作战粮草,半天能走近千里。
魏武卒的人员选拔及其严格,能成为魏武卒一员,所享受的福利待遇是很优越的。故而,魏武卒都是强悍的精兵,战斗力可以说是首屈一指。
尽管百年时间过去,魏武卒不复当年之勇,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论及天下强军,怎么也避不开魏武卒。
吴炎祖父是名将吴起麾下的小校,当年吴起身故后,却并没有波及到他的祖父。
后来,他的祖父在一场战争之中战死,顺便把家里的爵位提升了两级。
然后吴炎父亲子承父业,同样通过了魏武卒的选拔,在吴炎祖父的关系网照看下,现在已经是魏武卒一副将,手中掌管万余魏武卒。
要知道,巅峰时期的魏武卒,也不过就是五万多而已。可见,吴炎父亲此时的权势。
吴炎也因此得以入了魏武卒,还成了一名统御百人的小将。
作为曾经的魏都,吴炎被他父亲安排过来,作为护卫安邑的守备。
今日他休沐,正好看到青帝的车驾。
仅仅看了第一眼,就知道这拉车的八匹骏马极为不凡,恐怕日行万里都算等闲。
而根据他得到的消息,最近可没什么有分量的人物要出使魏国,所以,这车里的人,就并非其他王公世子,也就意味着,他能够得罪得起。
甚至,有着这八匹骏马,他拿几匹出来进献,恐怕还能将自己的官位升一升。
其实他一直不服气他父亲对他的评价,在他父亲眼中,他最大的极限也就是个百夫长而已,一旦超出,他就控制不了局面。
所以,哪怕他父亲是整个魏武卒排名前六的人物,却仅仅动用权力,把他安排在百夫长的位置之上,甚至把他从大梁打发到了安邑。
“阁下乃是何人,竟然敢盗王室马车?”吴炎义正言辞地喝道,他手中的长枪化作无数幻影,生生将八骏逼停。
青帝感觉到动静之后,眉头微皱,刚刚他在体内世界散布修行功法,正值关键时刻,所以他并不想分心,于是淡淡地说了一个字:“走!”
那八骏闻言,再次迈开了蹄,朝着前方前进。
吴炎却被这一声清冷而威严的声音吓了一跳,仿佛一面孤舟遇上了咆哮的大海,心中没了底气。
他下意识地让开了脚步,不过,看到即将远去的八骏,头一热,再次冲动了回。
“竟敢袭击守备,某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吴炎朝着天空吹出了一道短促而有穿透力的口哨。
这是他们遇险之后,用来通知同伴的暗号。
魏武卒在整个魏国,都拥有着极大的特权,那是魏武卒一代代士卒用血与肉一点点拼杀,然后用胜利不断累积起来的威名。
而安邑,在魏国腹地,四周并没有与敌人的城池接壤,所以,在看到那一百魏武卒飞速集合后,守城的其他士卒同样集结起来,准备跟在魏武卒之后,替他们壮声势。
一百魏武卒带着三千守卒快速赶来,吴炎则是再一次站在路中央,抬着枪把八骏拦截了下来。
青帝在心中默默地说了一句:“不知死活!”
然后,一道由法力构成的巨掌掀开了马车上的帷帘,直接打在了吴炎身上。
吴炎身上的铠甲被一掌拍扁,这些铠甲的碎片嵌入到他的体内,令他感觉自己仿佛被凌迟一般。
“妖人,休得伤我家少主!”前来相助的援兵之中,有一人看到了吴炎的状况,大喝一声:“结阵!”
那百名魏武卒听令之后,立刻结成一道大阵。
这阵法之中,铁血军煞浓郁,弥漫在四周之后,对于道法有着极强的削弱。
所以,这种阵法也是兵家之人与术士相争所惯用的伎俩。
既然在境界之上打不过你,那就把你的战力拉到同一层次,然后凭借人多势众的优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