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景老爷身边的保镖阿锐。
他说:“二爷两天前被三爷带走,至今杳无音信,我们去找三爷,三爷说他早回来了,可是,我们找了两天都没找着,电话也联系不上。”
景秋皱眉,“没找着?真的全找过了?”
“是啊,就你这儿没找,所以我……我现在过来问问,大小姐你有没有见过二爷,他这两天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
景秋摇头,表情淡漠,“没有,我从不跟他联系。”
阿锐抹了下脸上的汗,自言自语,“那他会去哪里?老爷都急得病更重了。”
景秋心里烦躁起来,她一挥手,“你快去别地找吧,如果他过来,我会打电话告诉你们。”
“那麻烦大小姐了。”
保镖走了,景秋坐下来,点燃了一支烟含在嘴里,抽了大半支,她才拿起手机拔下了景铭的电话……
景铭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拿起手机看了眼,墨眸微闪。
“姐。”他走到窗前。
“你把景轩搞到哪里去了?”景秋的声音很冷。
景铭抹了下湿漉的头发,透过窗望向东边城堡一角,那边昏暗一片,只有一点光亮从一小窗口里透出来。
“怎么?你关心他?”
“你不是景达瀚的儿子是不是?”
“这话怎么说?”
“你带走了他的宝贝二儿子,他的病更重了!”
景铭淡淡一笑,“放心,他死不了,我今天去看过他了,只是……姐,他老人家可一直惦念着你那,眼下他生病,你怎么也得去看看他吧?”
“你真关心他,那就把那个混蛋放回来!”景秋低咆。
景铭眸色微凝,低低沉沉地点开了这个秘密:“就因为他是你孩子的父亲?”
“你混蛋!”
嘟嘟嘟……
一向冷静又冷艳的景秋又失态了,她甩了手机,没有解释和辩解一句。
景铭呆呆地立在窗前,心绪万千,两耳“嗡嗡”作响……
“姐,这个家里只有你对我最好。”
那年他十六岁生日,景秋亲手给他做了个蛋糕,还让厨师烧了几样他爱吃的菜,俩人偷偷溜到花房过生日。
“知道我对你好就好。”景秋一笑,替他点上蜡烛,“许个愿吧。”
“好。”他合起双掌,一本正经地对着蛋糕许了个愿。
许完睁开眼睛,他看到景秋闭着眼睛,合着双掌站在他身边,嘴唇轻轻蠕动……
“姐,你也在许愿?许了个什么?”他笑着问。
景秋脸一红,“不告诉你,告诉你就不灵了。”说着,轻拍了下了他的肩膀,呶呶唇,“快吹蜡烛。”
他吹了,拿起刀切蛋糕时抓起景秋的手盖在自己的手背上,对她笑得迷魅,“一起切。”
“好。”她靠着他的肩膀,俏丽的脸上扬着笑。
那一晚,天上布满了星星,微风徐徐,花香四溢,非常美。
他们坐在小凳子上,一起吃蛋糕,一起吃菜,又一起说笑,看星星……
那个时候,景秋从不骂他,每次看到他,眼睛都亮亮的,唇角含着笑,完全是一副少女怀春的羞涩又美丽的模样。
砰!
突然,窗外传来一声枪响。
景铭一怔,回忆打断了。
他推开窗户,朝外面喊道:“发生什么事了?”
院子里有急促的脚步声,婆娑的光线中,一道黑色的纤细身影从东边跑过来,很快就隐没在城堡里。
“先生,没事,是林小姐不小心玩猎枪走火了。”阿亮的声音。
景铭眉头一蹙,这小丫头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东边玩什么猎枪?这猎枪她又是从哪里拿来的?
怀着疑惑,他马上换上一套白色的休闲服走出了房间。
“站住!”在去林彤彤卧室的走廊上,他叫住了刚刚跑上楼梯的林彤彤。
林彤彤紧张地喘息着,一只手下意识地抓向墙头,脸上的汗如雨点般不停地滑落下来。
她急乱的呼吸声,景铭听得清清楚楚。
立在她身后,他沉声道:“不是说十点钟就要睡觉的吗?现在快零点了,你跑出去做什么?”
感觉到身后的清冽气息,林彤彤背后发凉,整个身体的神经都崩直了。
她向前小挪了一步,结结巴巴,“我……我睡不着,出去,出去走了走。”
“枪呢?”
“被……被阿亮拿走了。”
“你从哪里拿来的?”
“你……你书房里。”
“谁给你的胆量?”
“……”林彤彤回答不了了。
她今晚确实睡不着,因为两天前跟自己一起过来的那个景家二爷突然失踪了。
前天景家派人过来,她亲耳听到景铭说:“二爷不在这儿!他那天过来,当晚就回去了。”
林彤彤觉得他在说谎,因为那天晚上,她听到了那位二爷喊“救命”的声音。
而且,原本她可以自由走动的东边城堡突然设了岗哨,两位保镖白天黑夜地守着,她已不能过去。
今天,她又看到一位女佣往那边送饭菜,她怀疑景家二爷被自家老板给关押了。
至于原因,她不敢打听。
但她可以查,如果景先生暗底下做坏事,她必须阻止。
因为这景二爷可是景经理的哥哥。
“怎么不说话了?”景铭抬手拍在她的左肩上。
林彤彤浑身一震,整个人像被点了穴似地僵硬住了。
景铭摁住她的肩膀轻轻一转,她的身子就机械般转了过来,背后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