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瑶现在的表情冬晨风也无法形容,还好,他还是用不着去体会。
他只感觉该轮到自己动手了,因为吵架斗嘴这种事情是完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他曾经见过两个女人吵架,吵了大概有两天三夜,除了让卖茶水的人多赚了不少钱之外,几乎没什么好处。
自己虽然是和尚,却也不会劝架,但他化缘行脚这么多年也总结出了一个办法:在她们吵开之前结束她们的话题。
冬晨风冷冷地看着月瑶,道:“那我动手了。”
说话时剑光就已凌然而起,剑刃破空红芒一闪,风声猎猎看去威势十足。
屠老头的身体微微一颤,却又突然顿住,嘿嘿一笑,转过身迈出两步隐隐的隔在了冬晨风和白寒之间。
因为他已发现冬晨风什么也不是,以他的本事根本威胁不到月瑶郡主,那么锋利的一把剑在他手里居然就像是木棍一样迟钝,剑势落时他好像还抻动了伤口忽然一抖,满面都是痛苦之色。
那剑,月瑶只用两根指头就稳稳的夹住了。
“啊!”刘璃猛惊,立刻去扶。
“哼。”月瑶轻蔑一笑,仍是看也不看冬晨风一眼,对着刘璃道:“就这种病痨货色,到底是谁保护谁啊?”
“该不会……”月瑶眉头忽然一皱,轻轻瞥了一眼冬晨风那满是汗珠煞白煞白的脸,吟道:“该不会是你的小白……啊不不不,妹妹你年纪还这么小,怎么可能。啊哈哈。”
刘璃一怔,但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冬晨风忽然笑了一下,极自信的道:“你的侍卫走了,也不回来给你收尸?”
“嗯?”月瑶一愕。刘璃也惊愕。
月瑶这微微一分神佛语剑芒突地涨缩,剑身一转,横切向月瑶肩颈。
“啊!”手上如被刀割针刺月瑶再也夹不住剑身,惊叫后退。
刘璃立刻醒悟,莹莹剑光一抖而起,月瑶苗条的身形刚刚跃起时刘璃的剑光正削向她发梢。
她毕竟还是下不了手,只是虚晃了一招。
冬晨风的佛语却斜撩劈挂一连攻出了四五招。
“啊!”一声低沉的怒喝,屠老头猛地惊醒,立即回头救援,掌风骤起,就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一般,狂暴之中血煞的红光突然一亮。
他在这一瞬才发现自己上当了,冬晨风竟骗过了他的眼睛!
可他这当上的并不亏,冬晨风是真的突然暗疾发作,重伤之下逞能动手,气血立时大乱,只攻了这四五招他的眼前就已是满天金星飞舞,亮亮堂堂的大殿都像是突然黑了天一样。
然而每个高手几乎都是在阴沟里翻的船,屠老头的判断本来并没有失误,凭冬晨风和刘璃联手根本就不是月瑶的对手,更何况刘璃根本就难下杀手。
可冬晨风故作镇定的突然一剑打乱了他的方寸。
他这一着急竟又犯了一个更大的错误,回身救援无异于把整个后背都交给了白寒。
冬晨风眼前已发黑,突感身后掌风排山倒海,恍惚之间立刻回剑横扫。
然而这一剑却是毫无作用,且不说现在冬晨风现在已要痛的晕厥,就算是在他精力最好的时候全力挥出这一剑也不可能挡得住屠老头这愤怒的一掌。
掌风极劲,冬晨风脚下不稳已要被带倒。
颈间围脖的毛发齐齐被吹向了同一个方向。
胸前极痛,他也不知这痛是因何而痛,是因为昨日的旧伤,还是眼前的迫在咫尺的掌力。血红的手掌马上就要按到他的胸口,全身的血立刻像是受到了牵引一般全部向胸口汇聚。
这一切只在一刹间。
全身的血好像都已被抽走,白寒已出手,白寒的身影像闪电一般闪来,看不见轨迹也听不见声音,这似乎并不需要时间,这之间的距离好像也形同虚设。
这一击,屠老头必死无疑。
可在这间不容发的一瞬,七叶突然惊叫了一声:“啊!”
血煞红爪就按在了冬晨风的胸口上。
突然!
屠老头的手又像是触电了一样,来时有多快,缩回去时就有多快!
围脖从冬晨风胸口爬了出来,探出脑袋搭出爪子,从刚刚开始,就有人在打扰它的好梦,它眨眨眼,还显得有些迷糊。
屠老头是被吓得。
因为任何一个小看了狐狸的人都要倒霉。狐狸是带刺的。
它不是咬你一口,就是刺你一剑。
伊年被刺了也被咬了,屠老头只被咬了一下,但还有一个人只被刺了。
小围脖一眨眼刚好就看到了这一幕:七叶两手紧攥,握着一把绿莹莹的短剑,短剑染着红艳艳的鲜血,七叶满面的惊惧,大大的眼睛里水光颤抖,还在剧烈的喘息着。
对面,凌风公子面色极其难看,用左手握住右手,血还在一滴滴的滴落。
小狐狸只看见了这一眼,然后,“嘭”地一声,冬晨风就仰面摔倒了。
“啊!”刘璃一声惊叫立刻扑了过来:“别死呀!”
“冬晨风?冬晨风。呆子!”
冬晨风蜷缩成一团连动也没动一下,只有眉头紧皱,全身颤抖。吓得小狐狸一激灵立刻醒了觉,也跟着一起哆嗦。
刘璃摸了一下他的脸,突地转头,赤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屠老头,身体突然跃起,怒吼着:“呀!我要杀了你。”
因为在她的眼睛里,就是屠老头一掌把冬晨风拍倒了。
她的身体刚刚跃起,一把剑突然横在了她的身前。
刘璃竟停了下来,好像那怒火瞬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