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春风,吹开了房门,一个苗条的身影被轻飘飘的吹了进来。
她整个人就好像是一阵浓浓的春风。
她穿的很诱惑,一件紧身的朱红色衫子,配着条曳地的百褶长裙。同是朱红的裙子,但是搭配起来却另有一种异样的美感。
她的笑眼是弯弯的,就像是两弯新月,更像是绵软的钩子,勾走你的魂,勾走你的魄。
可惜她来晚了,冬晨风的魂并不在这。
在李羽那,在越风那,甚至有意无意的还有一些在刘璃那里。
他躺靠在床上,和衣仰卧盖着大被,眉上结在一起,没有动。
她托着茶盘,盘上腾腾的浮着一片热气,人还在门口,轻轻一步,飘摇了一下,就好像春风拂过柳枝一般,就已婀娜的立在了冬晨风床头。
冬晨风这才知道,水蛇腰和水桶腰绝不是一回事。
“你是蛇妖?”
她抿着嘴,没有说话。
女人的美本不必说,而美丽的女人又何必管她是谁,又哪里会有时间去和她多说些什么?
呼吸好像忽然就沉重了起来,她放下了茶盘。
她的人就像是那杯热茶一样,散发着热量。
她轻轻地张开了樱桃般的口,柔声道:“天都晚了,为什么还不脱衣?”她的手已悄悄的探了过来。
声音就像是春水,在人脑海里一圈一圈的荡开,可惜冬晨风是春冰,最不易融化最冰冷的冰
“借来的,舍不得脱。”他说的是实话。
“呵呵,哥哥真会说笑呢。”她已解开了冬晨风的衣扣,冬晨风却还是一动也没动。
一路渐渐向上,温度也渐渐升高,温柔的手已经要伸向了冬晨风裸露的咽喉。
冬晨风已要感觉到她指尖的温度。
平时这个地方是有其它东西的。
现在它虽不在却也离得不远,正像蛇一样盘着。
她的手已经触摸到了他的肌肤,就像是流水轻轻的流过。
冬晨风依然没动,眼神竟已渐渐迷离。
她笑了,她一直都在笑,只是现在笑的稍稍有点冷,眼瞳也渐渐缩起。
因为她的注意力正在高度的集中,因为她知道,无论武功多高修为多深,说到底也都是人。是人就都是一样的,一根牙签能要了普通人的命,也同样能要了你的命。
黄泉路上总是公平的。
而越是在要成功的时候就越是危险。
一个要刺杀别人的人自然是懂得这些道理的,所以她的每根神经都是紧绷的。即使这个年轻人在她眼中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
所以白影一闪,她竟躲过了这一咬,白骨鬼影都没能躲过的一咬。
疾迅如电,冬晨风也已出手,五指成爪顺着她的左手狠狠地抓向了她的脉门。
精神集中在缩回的右手上时,其它的地方总是迟钝的。
握住一个人脉门的同时她的命也就被你握住了。
但冬晨风却没想到她好像真的就是一条蛇,滑溜溜的蛇。在听到她惊叫时,手上只留下了一段残香,她的人已滑了出去。
人还未滑到门口忽然一道白莹莹剑光从门外直贯而入。
“啊!”她本是后退闪避,如想再闪也已不及,正被劈中了左肩。
“咣当!”房门破裂,刘璃携着剑光冲了进来,就在门板尚未落地,来人不清之际,那个娇媚的女子脚下一旋,竟愤然转身轻飘飘一掌向房门方向拍去,刘璃剑气涛涛一往无前,眼见她就要空手入白刃。
“喝啊!”刘璃的剑光似乎都带着怒火,愤然的劈了下去。
“轰”的一声剑光溃散一地,而剑下只有青石地板纹丝没动。身后姣笑,声音却越来越远了。
“给我站住!”刘璃大怒,回身就要追。
冬晨风喊道:“不要追。”
刘璃立刻顿住了脚步,回过头理了理头发,眼睛放着光,道:“你是在担心我?”
冬晨风一圈一圈的把围脖的尾巴往自己的胳膊上缠,好歹算是把张牙舞爪的围脖给拉了回来。
忽听刘璃一问,抬头才见是刘璃,立刻就怔了一下。
冬晨风低头看了看愤怒的围脖,又看了看一脸奇怪的刘璃,轻咳了一声,故作镇定的道:“你也可以认为我是担心她,担心她死在你手上。”
刘璃却一点也没有不高兴的样子,笑道:“哈哈,没想到你还挺有眼力,也看得出还是我比较厉害。”
冬晨风小声叹道:“一旦自我感觉良好了,那什么都是好的。”
刘璃道:“她是谁?怎么会在你房间里?”
冬晨风想了想道:“不知道,但以前应该是没见过。”
刘璃道:“我在问你她怎么在你房里了?”
“你不也在?”围脖终于是安静了下来,全身的毛发也都顺了下来,“而且还是破门而入。”
刘璃的大眼睛立刻瞪了过去,叫道:“还不是为了救你这个废物!”
围脖毫不示弱的又瞪了回去,而且还比她多呲出了两排小尖牙。
刘璃看它实在是比看冬晨风还来气,一偏头道:“喂,你这呆子怎么突然变得警觉了。”
冬晨风看着她的眼睛,叹了一下,无奈道:“谁第一个遇到的女人要是你,再遇到其它女人的时候想不警觉都不可能。”
刘璃忽然笑了,道:“哦?那这么说,里里外外都是我救了你了?”
“算是吧。”
刘璃挺起了胸脯,道:“那还不快谢我。”
冬晨风怔了一下,道:“如此救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