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璃已经舔完了手指,道:“你问得有点多,不过你前几个问题都还好回答。”
“昨夜你晕倒后没多久俞长鹤就来了,然后在他的调解下大家就都散了。”
冬晨风眉头一皱,道:“这么简单就散了?”
“就这么简单。”
“也是俞长鹤救了我?”
“是,不过还有一个人。”
“谁?”
“白寒。”
冬晨风看上去并不惊讶,好像早已想到。
刘璃又道:“其实救你的人还有很多,比如说李羽,我,还有白姐姐。”
“李羽!”
“嗯,我也没想到他会出手救你,而且没有他你现在一定已经死了。”
冬晨风皱着眉,眼里露着沉思的表情,片刻后喃喃道:“我也没想到……”忽然抬起头,道:“然后呢?他去哪了?”
刘璃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不知道?”
刘璃白了他一眼,道:“那时你都要死了,谁还顾得上别的?”
冬晨风一怔,心虚地笑了笑,深深呼吸着,心中却如被温水轻轻抚过,暖的就像是寒冬里烤火的围脖,又柔又软又温馨。
她真的为自己急迫过,一个美丽的女子能如此的关心自己,谁能不感动?谁的心能不暖?更何况她还是一个万人之上尊贵无双的公主?
即便冬晨风还年轻,而且还是个和尚,即使他还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奇异感觉。
冬晨风微笑着,低头道:“真是对不起,真是麻烦公主殿下了。”
刘璃眉头一皱,好像忽然间就更不高兴了,眼一横,道:“你叫我什么?”
冬晨风心头一凛,吓得立刻抬起了头,看着她,没敢直接回答。
自己说错话了?不会的,自己从来都是这样说话的,无论是对男施主,还是女施主。
他看着刘璃忽然变得冷冰冰的脸,立刻又感觉她的脸变得比什么都快,暗自摇头,女人的心思可真是难以捉摸,于是生怕再一不小心惹到这大小姐中的大小姐,便小心翼翼地道:“你觉得……该叫什么?”
“我没告诉过你我叫什么吗?!”
冬晨风又一凛,立刻闭上了嘴巴,他知道这个时候还是少说话的好。
女人突然发火要挑歪理,这时男人只能,也必须闭嘴。
刘璃等了片刻,发现冬晨风毫无反应,气道:“说话呀!”
冬晨风忽然盯着她的眼睛,盯的一瞬不瞬。
刘璃眼神一颤,眼中波光流转似有春水荡漾一般,看上去十分的奇怪,冬晨风完全不曾见过,他恍惚间怔了怔,可再想去看,她的目光却又忽然移了开去。
冬晨风立刻整了整神色,很认真的道:“今天一上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刘璃一怔,深深地看着冬晨风,忽然深吸了一口气,又再缓缓吐出,好像一副很失望的样子,道:“没什么大事。”
冬晨风心中暗暗喜道:女人健忘的毛病可真是好,话题转移成功。
刘璃话锋一转,却好似又叹了一声,道:“但也不小。”
冬晨风一惊,道:“出了什么事吗?”
刘璃淡淡道:“山上多了些客人。”
冬晨风惊动颜色,道:“都是些什么人?”
“什么人都有。”
冬晨风急道:“到底是什么人?”
“一些我没见过的人。”
“你没见过的?”
“长相各异,我岂不都没见过?”
冬晨风见她就是不愿说,急得不知该怎样才好:“刘璃……”
刘璃好像就喜欢看冬晨风着急的样子,他一着急她就高兴了,忍不住笑道:“就是一些觊觎别人宝物却又不敢明目张胆去抢的人。”
冬晨风道:“这样的伪君子应该有很多。”
“何止是很多,简直是太多了,多到我都懒得去数。”
冬晨风又一惊,道:“来了多少?”
“我虽然没数,但一些有头有脸的却喜欢到我这来报数,虽然都被我回绝了,但我还是向七叶打听了一下。除却那些看热闹不怕没命的小喽啰,还是有几个比较大的势力,比如说:三州抚远镖局,清南四方阁,江右长香堂,都算是名震一方了。对了,还有河西百里氏,不过却只来了一个年轻人。”
冬晨风眨眨眼,刘璃又见他一副呆呆的样子,实在是又好气又是好笑,冬晨风这个呆子初出茅庐什么也不知道,刘璃忍不住哼了一声,给他解释道:
抚远镖局,已经历经数百年的风雨,生意往来横跨泽、并、甘三州,是不折不扣的大镖局,凡是大镖局在江湖之中都有真功夫和极深的人脉,否则也不可能安全运货保镖,所以凡有消息他们知道的都是最快的,他们能来我一点也不惊讶。
四方阁,一个专门谈经论道的地方,参禅修仙,与各路人都交好,却只为交流道法心得不理俗世,四方阁的阁楼设在天台山上,终年云雾缭绕无人知其深浅,于是人们把那里传的很神,听说那里有能掐会算的人甚至足不出户就可以知道一千里以外村东头李寡妇家洗衣服用了几盆水,捶了几通棒槌。
冬晨风眉头轻皱,听得入神。
长香堂,听说以前是开赌场发家的,后来涉足各行各业,他们的人没什么特点却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阴险,狠辣。所以他们的仇家虽然不少,发展却也很快。
百里家族,经久不衰的武林世家,近年来有百里丰辰,传言剑道近仙,可惜他现在已经死了。
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