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黑色的蚀骨虫不断接近,白衣少女巧笑倩兮,眉目如画,丝毫不为所动。仿佛眼前这些人的生死,在她看来都毫无意义。甚至可以说,她根本不在意这些人的死活。因为她们于她而言,是没有价值的。
但是这一幕落在鬼道的眼,却非常的无奈。云汐颜的厉害,他不是没有领教过。先不说云汐颜的足智多谋,能言善辩。他堂堂鬼门府之主,武功却还不如她身边的两个护卫。
况且云汐颜年纪轻轻,甚至鬼雅还要年少些许。这样的年纪,这样的才智,以及这样的护卫,已足以说明,她的身后,是一个怎样强大而恐怖的家族。即便是他们鬼门府,怕也这能俯首。
而夜明城断然不会为了他们区区一个鬼门府,而无端与这样的庞然大物开战。所以他此刻的心情,可谓是万分纠结。
他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干什么。又或者说,该如何与眼前的少女周旋,才能保住他的下属和女儿。
“云小姐,这不是颜面的问题。我也不想与您开战,因为我自知不如。只是不知道,您要如何才能放过小女与属下。若是你能高抬贵手,我定然铭记于心,不胜感激呀。”
认真的望着云汐颜,鬼道再一次请求道。除了请求,眼下的他似乎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可是他的话音刚落,一旁的鬼雅便又一次道:
“爹,您为什么不用蚀骨曲,您明明是会的呀。只要您好好的吹奏,定然不用惧怕于他们的!我们凭什么要向他们道歉!”
鬼雅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鬼道的面前,想要将手的笛子交到鬼道的手。她知道,鬼道会蚀骨曲。而且不仅是会,还极为熟练。其出手的攻击力与控制力,定然会她强数倍。
这样的话,根本没有理由去惧怕云汐颜。她才不会向那个贱人低头呢!她知道了太多的东西,若是将她留下,难保她不会揭穿自己。
而且自己千方百计的想杀了她,她现在一定也很想报复她吧!
“你给我闭嘴!”
可也在鬼雅说完话的同一时间,鬼道几乎是抬手给了她一个狠狠的巴掌。那一巴掌毫不留情的甩在了她的脸,没有一丝一毫的余地。
原本因为消耗太多而苍白的面色,瞬间泛红,火辣辣的疼痛,与巨大的冲击力混合,几乎让鬼雅掉下眼泪来。几个踉跄,无力的摔在了地。
“爹,爹……你为什么,为什么打我?”伸手抚了抚脸的痕迹,鬼雅呆呆的望着鬼道,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您,您不是该打她吗?为什么要打我?我可是您的女儿啊!”
说着,眼泪便积极的在眼眶打转,恨不得立刻滑落,给人以楚楚可怜的感觉。可是这一次,鬼道似乎并不买账。
这边,云汐颜三人依旧安静的望着这一幕。云汐颜秀眉微挑,看着鬼道的目光到是亮了一些。一双杏眸之,戏谑之色不断划过。在鬼道与鬼雅之间流转。
她倒是没想到,鬼道竟也会控制蚀骨虫。不过她觉得,只要鬼道不傻,应该都不愿意与她对碰。毕竟鬼道没有把握,因为她们三人,真的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一个不好,或许整个鬼门府都会荡然无存。
不过她此行只是为了入狱令,今后还有要与夜明城交集的事情。因此她还行不想将事情闹得太僵。也不太刻意的找鬼门府麻烦了。
当然,只是不太刻意而已。这不太刻意,可并不影响她想看余兴节目的那一颗心呀。
“为什么打你?你还敢问!”鬼道满脸怒意的望着鬼雅,厉声道:“你偷学禁术也罢了,竟然还用它来对付远道而来的客人。他们不是为了保护你才与权志起冲突的吗?你倒是说说理由呀!你这个逆女!”
鬼道一边喘气,一边往地洒了一些东西,似乎是在抑制蚀骨虫的行动。此刻的他唯有如此,来尽力的拖延时间,希望能够彻底的解决此事。
“爹,他们是坏人呀!是他们胁迫女儿与权志解除婚约的,他们来这儿是为了得到入狱令,他们动机不纯,我这是在为民除害呀!”
鬼雅虽然心极为茫然,但凭借着多年装模作样所积累下来的经验,依旧应对自如。只是心那对于云汐颜的怨念与恨意,似乎又浓郁了许多,让人无的茫然。
“为民除害?那倒真是谢谢鬼雅小姐了。”
嘴角微勾,云汐颜不置可否的笑了。她在接鬼雅此话的同时,心已经迅速有了新的对策。
只见他似笑非笑的望着鬼道,轻声道:“鬼道府主,鬼要为民除害,我认为此话说的极好,我愿意采纳。为民除害这种事,当然要大家来参与。白歌,冬老,你们说你呢?”
鬼道与鬼雅皆是一愣,他们不明白云汐颜此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而另一边,白歌与冬老虽然也有暂时不明所以,但皆是立刻给予了回应。
“主子说的对,这害虫太多了,早该处理了!只是有些人还没有自知之明罢了。”白歌冷笑道。
冬老依旧握着手的鸡腿,意味深长的望了鬼道一眼,失笑道:“被耍的团团转,你也够笨的。罢了罢了,好自为之吧!多读点书,别怪老头子没有提醒你!”
说完之后,他又是理所当然的啃了鸡腿,不再做过多的言论。
云汐颜见两人的意见都已经发表结束,终于是前一步。清眸不断在面色惊恐的江秋,与眼底满含怨毒的鬼雅之间打转。
片刻之后,终于是意味深长的一笑,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