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奚沫原本绝望的目光骤然一变,因为她原本以为会降临在自己身上痛,竟未有丝毫,恰好相反的是,那原本可以居高临下望着她的人,此刻却神色惨白。
因为在方才的那一瞬间,那道神秘的冰蓝色光芒,竟砍断了苏慕楠右手的小指。仅仅是一瞬间,却让他的身体出现了残缺。
“哈哈,看来这天,不绝本宫呀!”
苏奚沫一笑,原本紧绷的身子,都在这一刻放松了些许。
到是那些原本与他们激战的黑衣人,皆是在此刻停顿了下来。一双双目光惊讶的注视着这一幕,眼中骇然。
“谁,是谁伤了本王!”
苏慕楠面色铁青,那张冷峻的容颜,似乎都在这一刻变得扭曲起来。因为他从未想过,有一日自己的身体,会变得残缺。
“看来,不止是我在观望,阁下也是呀。”
原本立于屋顶之上的白衫男子终于是飘然而下,只见那道道铁球正安静的悬浮在他的身侧。散发着冰冷而凌厉的气息。
稳住身形,一双晶亮的眼眸满是深沉的望向不远处的梅林。
而与此同时,苏奚沫与苏恒亦是再次汇集到了一起,满是戒备的握着手中的武器,目光冰冷的注视着对面的众人。
此刻他们两人的身上皆是出现了不少的伤势,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可她们再狼狈,哪里又比得上那已经成为残废的苏慕楠呢?
“先生可以观望,我难道就不可以了吗?”
一道沉闷的声音骤然传来,伴随着它下落的,是一名将身体包裹在黑衣中的女子。她身姿纤细,面巾掩面,只留着那双清澈眼眸,在夜空中熠熠生辉。
手中那把冰蓝色的长剑,晶莹剔透,竟在夜色中散发着浓浓的寒气。仅仅是这一瞬间,周遭的温度似乎都冰冷到了极点。
“看样子阁下并不愿暴露自己,竟连与人对话的声音,都做出了改变。当真是用心良苦呀。”
白衫男子一笑,那张面容普通到极致,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一点的特色。此时此刻,这丝笑容,却含着一股难言的忌惮。
因为他认得,认得对方手中的那把剑。
黑衣人缓缓落于苏奚沫与苏恒身前,手中长剑一横,目光亦是在这一刻微微发沉。因为她隐隐能感觉到,眼前的白衫男子,并不好对付。
她的确利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来改变了自己的声线。
“用心良苦的不是我,而是您吧。”
“是你,是你伤了本王的手?”
苏慕楠一双眼睛近乎疯狂的注视着眼前这个一身黑衣的女人,此刻的他,想要将眼前之人碎尸万段。
黑衣人并不言语,只是冷冷的望着二人。可若准确说她望的是谁,或许并非那歇斯底里的苏慕楠,而是那轻笑的白衫男子。
这个面容普通的中年人,究竟想干什么。他与这一切,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苏奚沫与苏恒亦是望着那挡在他们身前的黑衣女子,眉宇间露出疑惑之色。不过细细想来,她定是玉王府派来援助他们之人。
“姑娘,我们接下来该如何?”
苏奚沫不是傻子,立刻是对黑衣女子传音道。
闻言,那沉闷的声音却再一次响起。只见女子挑眉望向对面的两人,眼底似乎含着一丝难言的挑衅。
“长公主,溧阳王,我要你们不要命的往行宫跑。即便浑身是血,也要冲入如今正在宴请宾客的大殿。我,为你们断后!”
这道声音传出的刹那,在场的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因为眼下的刺杀并非真正的密不透风,被刺杀之人肯定知道他们是被谁派来的。
按理说他们此刻最应该做的,是往岭山之外逃去。可眼下这个黑衣女人,竟出其不意,要他们往行宫而去。
苏奚沫与苏恒一开始还沉了面色,可下一瞬间却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般,立刻是施展轻功,动身向行宫的方向而去。
那等速度,可谓飞快。
而这般的苏慕楠与白衫男子皆是面色一沉,苏慕楠已经顾不得他手上的伤势,因为他要的,是苏奚沫与苏恒死在这里。
他与先生早便合计过,他们算了苏奚沫与苏恒所能逃跑的所有路线,并将整个岭山化为铜墙铁壁。
无论他们逃到哪里,等待他们都将是万箭穿心,都将是威严的禁军,将他们团团包围。
可如今他们才知晓,他们唯独遗忘了一个地方,那便是行宫。
因为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那知晓刺杀始作俑者的苏奚沫与苏恒会去行宫自投罗网。最糟糕的是,此刻的行宫百官在列,三大王府亦是虎视眈眈。
一旦让他们进去,他们的计划不仅会前功尽弃,还会横生枝节。
不行,绝对不行!
“先生,拦住他们!决不能让他们得逞!”
苏慕楠一声令下,所有人皆是跟着他往前冲去。包括之前还胸有成竹的白衫男子,因为他也从女子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深沉的挑衅。
看样子,这便是那世子殿下与世子妃对自己的回敬了。
眼见众人袭来,那手握长剑的女子顿时一笑,玉手握紧剑柄,道道冰蓝剑气溢出。长剑横扫之间,道道剑芒迸溅。
那些黑衣人见此,皆是慌忙躲闪。因为他们方才都看见了苏慕楠的下场,自然不愿重蹈覆辙。
可尽管他们躲闪的极快,却万万没有想到,那剑芒根本不具备攻击性。
“蠢货,那些都是障眼法!”
白衫男子爆喝一声,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