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宴会上发生的事,二小姐全部归咎于天闲那种“愚蠢猴子”才会有的幼稚思考,而对于天闲的解释,二小姐根本不屑一顾。
一连几天,这位气鼓鼓的二小姐都没给天闲好脸色看,每次过来也只是和雪说话,完全当天闲是个透明人。
当然,二小姐对待雪的态度就完全不同了,每天过来两次,几乎每次都要耗上小半天,也不管雪是不是厌烦,就是赖在这里不走……
天闲只能叹气,这位二小姐这种厚脸皮的本事真是让那些苦追女孩子而不得的男孩甘拜下风……
虽然二小姐对天闲没什么好脸色,但是这几天巴克可是把天闲当做了一块宝贝,每天都叫人要天闲过去陪他聊天解闷。
三天时间里,又先后又比试了两场,当然没有向之前宴会上那样夸张,只是点到为止,骑马出城打猎三次,喝了四顿酒——当然天闲只是喝果汁,每次都会谈起很多奇人奇事……
看得出,这位巴克的确是很闲的,而且精力旺盛,全不似一个七十岁老人的模样,他十分想找些有意思的事情来解闷,但他又不喜欢上层贵族的那些调调。
这位帝国最大的贵族衣着总是很随意,甚至普通陈旧,说话时不时亮开嗓门哈哈大笑,喝酒从不用酒杯,全是用扩口的大碗,行事粗旷豪迈,根本看不出一点贵族该有的规矩。
不过,虽然这几天巴克找自己聊天解闷的意思更多一些,但天闲也感觉的到,这位黑德尔老爷在试探自己,在一些看似随意的地方挖着自己的详细情况。
天闲没什么好隐瞒的,反正已经说了真名,而且关于通缉的事,圣灵殿也不会声张,更不可能让详细的消息外泄,巴克是绝对不会知道寂静森林的事的。
除了寂静森林里夺得邪眼的事,天闲几乎没什么隐瞒,巴克问什么就答什么。
不过让天闲觉得有些奇怪的是,对于自己到底怎么来到这里,他却问都不问,仿佛自己本就该出现在这一样。
对于天闲的态度,巴克显得尤为高兴!
第三天的晚上,巴克又拽着天闲去喝酒。
说是两人喝酒,其实就是这位老爷子大马金刀在花园里的亭子中一坐,酒桶酒碗满上,菜肴摆好,给天闲预备果汁,然后就是兴奋无比的开始述说一些奇人异事,还有他年轻时的一些往事,天闲只要时不时哼一下就可以了。
如果说道高兴的地方,巴克就拽着天闲到古堡后的空地上再打上一场。
对于这种事天闲倒是很快就习惯了……
直到半夜,喝光了一酒桶烈酒的巴克终于有些醉了,“好啦……天晚了,你就不用在这里陪我这个老头子了!”
晃荡着高大的身体站起来,巴克打了个酒嗝,“回去陪你漂亮的小美人儿吧,啊……真是个难得一见的姑娘,如果我再年轻十岁的话……”
看着巴克摇摇晃晃的离开,天闲既无奈又好笑,这位老先生其实还是满和善的,虽然他那一身浓稠的煞气实在骇人,不过已经七十岁的人了,还真是人老心不老,再年轻十岁……那你也还是一个六十岁的老人家啊……
返回古堡的房间,天闲一路上都受到了古堡里最高等级宾客的优待,这些天巴克拉着天闲总是喝酒聊天,古堡上上下下都知道这位年纪不大的少年得到了黑德尔老爷的赏识,这可是要飞黄腾达的先兆。
天闲和雪的房间已经更换,这次换的是完全为尊贵客人准备的宽大客房,这固然是好事,但天闲对此却十分不满。
雪的房间就在天闲的隔壁,虽然夜深了,但雪的房间还亮着灯,天闲敲了两下门,直接推门而入。
迎接天闲的,是迎面飞来的硕大枕头。
天闲抱住枕头,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说塞纳二小姐!现在已经深更半夜了,你还赖在你家的女宾客房里不走,这不大好吧!”
这就是天闲最不满意的地方了。
客房的确是换了,但是却换到了距离塞纳房间最近的地方,她的房间就在上一层,正对雪的房间,而且靠近楼梯口,这位二小姐只要想来这里,脚步稍微快一点的话,只需要二十秒钟的时间。
二小姐套着睡裙,正抱着双膝坐在地毯上笑嘻嘻的和一脸无辜的雪说着什么,见天闲走进来顿时大怒,天闲再这么一说,她的眉毛简直都竖了起来。
从地上跳起,指着天闲叫道:“你一个男人!半夜里跑到女孩子的房间又算是怎么回事!?”
“雪是我妹妹啊……哥哥来给妹妹道个晚安理所应当吧!可你赖在这里就……”
“住口!”二小姐毫不客气的打断天闲,“你这个臭猴子,小**!你和雪儿根本不是兄妹,也不是姐弟!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可你却总是缠着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垂涎她的美色!我告诉你!只要我在这里,你就别想动她一根指头!”
天闲彻底无力了……这话怎么听怎么应该是自己反过来对这位二小姐说的才对。
知道争论也没有用处,这位二小姐能厚着脸皮赖在这里直到深夜,和她理论是完全没有前途可言的。
旁边放着二小姐带来给雪吃的果盘,天闲不客气的拿到手中,坐到地毯上就开吃。
“你……还不出去!!”二小姐理直气壮!
天闲瞧瞧这位义愤填膺般的二小姐,耸耸肩膀说道:“已经过去三天,你只剩下七天可以学剑术了。”
二小姐稍稍愣了下,随后微微一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