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如冬摇了摇头:“并不认识,她是谁?杀了你的凶手?”

并不要怪她多想,毕竟之前刚刚被罗君关过山庙,就是为了能够找出杀死她的凶手……

天下的鬼似乎好像都是一个套路的。

“不是,”那人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一般,仔细听,又夹杂着浓浓的失落,“她是我妹妹。”

万万没想到是这个发展的如冬:“是吗,哈哈哈……”

她内心已经处于极度无语中了。

——这到底是只什么鬼?费尽心思作了那么多年的妖,每年七月初七都要出来抓人,还不允许别人说七这个数字……这无论怎么看,都得是有深仇大恨那个级别的了吧?结果到头来,与七有关的竟是她的妹妹?

她到底想干什么?

“我已经等了她八百年了。”那人说着,声音依旧很低,几乎让人听不清,“可是我离不开这间屋子,我只能在这里等她。”

如冬不敢置信:“等了她八百年???你为什么要等她?她杀了你吗?”

“不是。”那人否认得依旧干脆利落,依稀有些不满,“你为何总觉得她是杀了我的凶手?你不是知道杀了我的人是贼寇吗?”

如冬:“……抱歉抱歉,那你继续说。”

“我在等她,”她重复了一遍,说这四个字的时候声音很坚定,“小七是唯一活下来的人,听说她被仙人捡走了,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我没有办法离开这间屋子,只好每年出来问一遍,可是没有一个人知道她。”

如冬一头雾水:“不,等等,你确定每年你只问了别人有关小七的下落而没有做其他的别的事情吗?”

根据费城里的童谣,一提七,雪姑可是要杀人的呀!可是怎么感觉听雪姑的语气……她好像似乎只每年出来问有关小七的下落?

那人在屏风后面动了动,语气有些疑惑,又有些茫然:“我还能做什么?我出不去啊。”

“不不不,我说的并不是这个,”如冬的脑子转得飞快,她有些犹豫,又很直白的问道,“那……费城里为什么每年七月初七都会有人死?”

“有人死了吗?”那只鬼居然比她还要惊骇,“是谁杀了他们?他们为什么死的?也是如同我这般被贼寇杀了吗?”

如冬感觉自己被她的话绕进去了,也有些分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听雪姑的话,这些人的死应当跟她都没关系:“你为什么离不开这里?”

雪姑顿了顿,道:“这间客栈原先是萧府,是我的本家。”

原来如此,这个地方是她的死亡之地!而她又执念未消,是以才离不开这个地方!

如冬想起来那首诡异的童谣,愈发觉得自己走入了一团迷雾之中。

如果雪姑并没有撒谎,假设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每年七月初七在费城死的人与她并没有半点关系,她只不过是出来问了一下他们有关在灭门惨案中唯一存活下来的小七的消息……

那么那些人究竟是怎么死的?童谣又是如何流传下去的?雪姑在刚开始出现的时候又为什么要问六过后是几?

实在是太多疑问了。

如冬挑了个最为要紧的问,她小心翼翼道:“若……我说了七,你会杀我吗?”

雪姑莫名其妙:“???为何要杀你?”

如冬:“……那你为什么要问我六后面是几?”

“因为小七说这是一句暗语。”雪姑回答,“她说,总有一天……有一个人会带着暗号回来找我,让我务必不要忘记等她。”

如冬简直对雪姑佩服得五体投地,她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费城有一首童谣吗?”

雪姑在屏风后面摇了摇头:“什么童谣?”

如冬轻声念道:“一二三四五六八,雪姑要来抓你啦,逢七过,逢七过,一喊七就要倒大霉。”

雪姑听得怒不可遏:“这这都是什么童谣?!简直不知所谓,胡说八道!我从来没抓过人!而且喊七并不会倒霉,七是一个……幸运数字。”

如冬揉了揉眉心:“看来这是一个误会。”

雪姑气得浑身发抖:“这都是谁传出去的?若是要我知道,我一定要,定要……”

忽然,屏风后面又传来了重重的一响,重物砸到了地上。

如冬以为雪姑摔倒了,想都没想的便越过了屏风,想要将人扶起,可是在看见雪姑的真容后,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雪姑整个人四仰八叉的摔倒了在地上,她可能原先是坐轮椅来的,在她摔下轮椅时,也连带着带倒了它,轮椅重重的砸到了她的腿上,她的一头长发凌乱的散落在地上。

但,这些并不算什么,令人惊骇的是她的四肢!她的四肢是扭曲的,以一百八十度往外拧,全都不在正位上,一看就是被截断了,断肢与身体相连接的部分还有一丝血线。

这要是换了任何一个心理素质差的人过来可能当场就要惊吓过度而昏厥过去了。但是如冬却在顷刻间便迅速的恢复了镇定,她走上前,将雪姑扶了起来。

雪姑的身体很小,很瘦弱,轻得不像是正常人,也难怪她在震怒之时会跌下轮椅了。

如冬替她把衣服和头发整理好,对着她笑了一下:“或许是有恶人想要趁机为非作歹,又恰好知道你与小七的事,便将恶名推到了你的身上,你先不要生气。”

话虽如此,但如冬的心态却并不很乐观。

这件事情似乎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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