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郝将军,你不是在跟我耍笑吧?”
“你看我像是在说笑吗?”
“不敢相信!就这么把我放了?”董平摸摸头,直觉告诉他,这是个陷阱!
哗啦,锁链掉落,郝思文打开木栅栏门,“请出来吧,我带你去见守军。”
董平急道,“我要是听你的吩咐,这不就是从贼了?我不能干!不能干!”
郝思文笑道,“你关在牢里难道就能洗脱责吗?现在接管济州城,让他平安过度,不发生暴力暴乱事件,等待梁孝杰来接手,于他于你,于朝廷,这都是一件大好事,你还要退缩?”
额…意外来的太快,董平一时间难以接受是真的。
郝思文又道,“还有一位军官与你共同掌兵,你们可以商量着来,别胡思乱想了,你的后路我们推演过了,只要你把实情都告诉梁孝杰,他碍于你的功劳,也会帮你一把的。”
董平道,“我的罪责,朝廷一定会处罚的。”
“打了败仗被罚不是应该的么,是降官,还是外调,还是戴罪立功,看你自己的争取了,我们现在划下了道儿,你就说出来不吧?不想出来也可以,我现在就关了门!”
董平三步并作一步冲出来,“哎别!我还是出来吧!有点功劳总比没有功劳强!”
“这边走,去见见你的搭档。”
董平跟着郝思文去见了关押在另一处的军官,是个怕死鬼,里面关着十几个头头,郝思文只把撤兵的事情说了,就惊呆了这群人,不待他们多反应,直接宣布董平、军官两人接手济州城防,维持治安稳定。
好坏话都讲明白了,把人放出来,然后介绍侯祥的身份,让他们先自己谈着,郝思文离开了现场。
就这样外面7人(侯祥随从4人),牢房里关着9人,开始商讨城防之事,主要是侯祥介绍城内现在的情况,多大城池,有几处关键守御口,总居民数量、现有兵力民兵,再有关押的禁军也随他们调派,董平提出,首要的任务是先把自己人放出来。
那军官质疑董平的身份,也怀疑侯祥的身份,两人自证又磨去时间,再分大小,分任务,定大体的安民口谕,解救关押在各处的俘虏,并正言解释打气……直到下午,这三位才算把济州城跑了个遍,各项事务的展开,那还是要等梁帅的意思了。
发快书!没船没马!找了三头骡子向北送信去了。另一方面,派出去跟踪王伦的小兵也回来了,确实是一去不复返了。
众军官这才把心放回肚子,虽然打了败仗,济州城可是夺回来了!好啊好!没有功劳,苦劳总是有的吧!
董平是想平平安安熬过这几天,之后不管是什么处罚,自己都认了!可是呢,世事偏偏不遂人愿,随着夜晚的降临,黑暗笼罩济州城,那些护卫济州的兵卒,动了坏脑筋……
……
四月十七,躲在阳谷县严防死守的梁孝杰收到一封快报,没看之前心情急躁,看完之后动作暴躁!一个大踹踢翻桌案,茶盏水杯果盘炸开了花,啪啪落地稀碎,“我去他娘的!庸人误我!庸人误我啊!”
左右侍立的幕僚、官吏一眼懵啊!出什么事儿了能让梁帅如此失态?
梁孝杰脚疼没表现出来,扶着墙捂着额头骂了好几句,都是老家方言,围观人众也听不太懂,反正知道不是什么好话,那就木雕一般陪着呗!还能说啥?
过了好久,梁孝杰自己站得累了,心说:这帮酒囊饭袋,看着一个个光鲜亮丽人五人六的,真遇到难题屁用帮不上!我养着这些人能干啥?天天吹捧我说话好听吗?
“都站到中间。”梁孝杰低沉的语句中听不出喜怒,众幕僚官吏立刻照办,谁都不敢站前头,直往后面退、退、退……离着梁孝杰有丈五尺远。
梁孝杰抬头,看着唯唯诺诺的这帮人,把自己都气笑了,“都是我眼瞎心瞎,怎么能怪得了你们?算了算了,谁我也不指望了,派个人告诉张将军,查证济州是否真的收复,周遭是否埋伏贼兵,何时开拔由他做决定!”
喏!半高声回复一个,急匆匆离开了厅堂,剩余人等皆诧异!听梁帅这话的意思,济州收复了?是谁收复的?既然是收复,那就是大捷啊!为何梁帅又暴怒呢?真让人百爪挠心!
梁孝杰看了一会儿,“你们在这里侯着。”翩然而去。
得了,直接把这些人晾在这里了!半个时辰后,看那些幕僚官吏,一个个捶腰捶腿,僵硬困痛,交头接耳不敢大声,纷纷揣测梁帅这是发了什么疯!要来折磨咱们!
……
梁半朝给儿子请来的帮手,定州路安抚司中山府守将,河北第九将,人称独行虎的张开!此人45的年纪,走马飞枪一点儿不输年轻后生!校场演武比试,只要他上场,其他没一个敢挑战的!
只因这人特别较真,动了兵器就是玩命!换做其他将官,有碍前辈的身份,对上后辈可能松两手,有点拨照顾的意思在里面,可是这位张开,他不!
打仗生猛的,梁半朝正需要!于是就向定州路安抚使借来了这员猛将。张开只带了本部1000人马,派给他的出发时期是中期,这是梁家父子推演的结果,此时应该是兵围济州,需要张开这种人指挥强力攻城。
张开带人刚到的第二天,梁孝杰就给他送来了天大的好消息!王贼要偷袭阳谷县!我全指着恁了!张将军!恁全权负责!
张开一听这个开心啊!缺一颗门牙的嘴,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