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迷念旧的阴魂,一般情况下,利用的都是引导术,即借助该阴魂生前关系最为密切或者心中最为在意的人,而后对其上演一出感人肺腑的情感大戏,等得一切都进入高潮阶段时,与调皮鬼一样,再利用捉鬼法器对其进行控制。
确实,如果能不用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可一旦该阴魂的性质实在太过邪恶和残虐,那自是必须要收伏或者剿杀的,绝无二话!
至于最后一种,则就是专门对付血婴或者血灵的猎冥术。
猎冥术,是为最早的一种阴阳调和术,讲究的则是阴阳平衡性,说白了,就是以阴制阳,以阳克阴。
沿袭到了近代之后,猎冥术便是就直接引申到了降妖除魔上,其性极为霸道厉害,但凡是与之相抗的妖魔邪祟,无论有多少的道行,最终的结果都是彻底魂飞魄散。
只是,要想使得该术正常运行,首先必须要得找到身为赤阳雏身的人,继而从他身上得到赤阳九血才可。
赤阳雏身,很简单,就是指拥有至阳血脉且未被破过身的人,男女都行。
所谓九血,则分别指的是位于眉心、双阳(两侧太阳穴)、喉间、心火、腹精、雏子、指衡、腕跃、脊灵(脊椎第三关节处)九个身体部位的极阳之血,合而为一后的效果极为霸道,就连再凶残狠戾的鬼怪都得要避让七分。
也就在早多年前,有位小道士在对付一只极为可怖的婴灵时,便是就有尝试使用过这个方法。
但可惜的是,小道士虽然是为茅山正宗的传人,也更是万幸中获取到了九血,只是那次所对付的婴灵却是他自己的亲弟弟,即便该婴灵作恶多端害了很多无辜者,但在期间,小道士还是犹豫了。
要想能化为血婴或者血灵的婴灵,其凶狠霸道的戾气本就不是一般道士所能承受的,况且,那婴灵所遭遇的还是要来亲手灭了自己的亲哥哥,它怎可能会愿意甘心受制?
也幸亏其他的道友们反应得及时,当场就将小道士给救了下来,与此同时下,则是早从小道士的手中夺过九血泼洒在了那婴灵的身上,否则的话,小道士的这条命便是就已经彻底给交待了。
并无意外,那位小道士自然不是别人,正是我师傅他自己。
而之前也是有提及过的,鬼虵舞当初在成型时,一眉的师傅就曾有提及过该神器的主人必须要得是赤阳之身。
否则,一旦没有赤阳之身的压制,那鬼虵舞在过多斩杀了邪祟的同时,其内所深藏的剑灵计青和赤练就会戾气暴涨,最终而不能自抑地成为更厉害的祟物。
因此,既然我能被鬼虵舞血引为主,则便很明显地说清了一点,我就是赤阳之身的拥有者。
当然,这并不是什么幸运,却是一种责任,一种只能自己默默沉受痛苦的责任。
是的,如同我所预见的一般,在我一阵劝诫和威胁的相互下,眼前的白色雾霾竟是真的逐渐消散开来,不仅如此,就连那本还凝聚在我四周的冰冷气息,居然也随着慢慢消失不见了。
很快,借着狼眼的灯光,我终于在不远处的墙角里找寻到了俞娅,只不过此时之下的她则是早已晕厥了过去,脸色显得尤为青白不堪,嘴角处更是一丝的血色都没有。
非常明显,俞娅的昏迷现象并非属于正常,却是那小雾魃刻意所为。
想必原因很简单,就是怕我会失信强行带着俞娅离开。
我是个明白人,自是一眼就瞧出了其中的道道,相当迟疑地将俞娅抱入怀中后,这才一脸不屑地冲着正对面一抹淡灰色的娇小身影冷哼道:“哼!我已经有答应帮你,既然这样,你何必还要为难她呢?”
也或许是真的担心我会暴走吧!见我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娇小身影愣是呆立了有近乎十多秒,方才终于从口中呼出一道白色雾气。
正所谓天下之事无奇不有。
我虽然并不清楚这小鬼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且看那白色雾气缓缓聚合在俞娅头顶上的一刹那,俞娅竟是当场就窒息般地猛吸一口气从昏厥中清醒了过来,刚一睁开眼见到我,便是立马就忍不住地双臂紧紧抱住我脖子尖声哭叫了起来。
声音很刺耳,可就当我瞥见俞娅双颊处的气色逐渐恢复过来,却同时也感到了一丝的心痛和欣慰,总算是没事了。
“说吧,你到底想让我帮你…?”一阵犹豫下,我终于抬起眼眸再次撇向了那娇小身影的所在位置,只不过,却是早已不见了它的踪迹。
突然,还未等我彻底反应过来,后背上微微一沉的工夫,一道极为彻骨的气息已然逼在了我的后脖子处,紧随而至的是两只几近吓死人的惨白小手。
我心里猛然一沉,冷汗随即就倏地渗透了全身,但很快,我便是就很苦逼地摇头笑了起来。
没错,这背负在我身上的并非其它,正是那只小雾魃。
它出现在我后背上,倒也不是为了要害我,却是想指引我去往一个地方。
可就算是这样,俞娅则不同了,蓦然一见我后背上的阴灵,只刹那间的工夫便就给吓得再次尖叫了起来,双手则是冷不丁地一阵拍打着我提醒起来。
毕竟是过来人,对于俞娅的这种特殊反应,我自然是早就预料到的,略显漠然地沉声一笑之际,当即就从口袋中摸出那只纱巾再次盖在了她的脸上,继而佯装很是镇定地安慰道:“不用怕,闭上眼不要看它!”
说实话,我虽然是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