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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老了老了,想要一个孙媳妇侍奉在旁,这也不行?”廖老夫人脸色一板,眼神锐利的瞪向廖大老爷。
廖大老爷是出了名的孝子,可是,他也不是一个愚孝的人。
他思来想去,觉得这事不可行。
他道,“娘,是不是孩子他娘,和几个弟媳妇,大郎媳妇侍奉不好您老,要是她们侍奉不好不孝孙,你尽管说,家里有家规,她们敢忤逆你,儿子自会拿家法处置他们。”
“现在是你在忤逆我,我说一句话,你都不听了。”廖老夫人一脸失望悲痛,“老大啊,你以前可从未忤逆过娘,娘只是想堂哥儿媳妇了,想看到她,要她侍奉我几日,我没想把她怎么着,你……你就忤逆的娘的命令?”
还没想把她怎么着?
人家都怀孕五个月了,还要挺着大肚子,大老远赶回来侍奉您老,您老这还要怎么着?
这要是半路上,有个万一,您老可想过后果?
廖大老爷很想质问廖老夫人一番,可一想到从小到大,老娘对他的孜孜不倦的教诲,他就把刀口的质问咽了下去,十分无奈道,“娘,你老这么做,置我们这些晚辈于何地?”
人家外人听说了,还会以为他们廖家这么多晚辈也侍奉不好一个老人,还得要堂哥儿媳妇挺着个大肚子来侍奉。
再说,怀孕五个月,连走路都要人搀扶,就是回来,要她怎么侍奉老人?
他娘能过意的去,他这个又要做祖父的人可过意不去。
这几年,堂哥儿的媳妇在外面,给他生了一个又一个的孙子,就因为娘对他们小夫妻有偏见,导致他和妻子想给堂哥儿小两口一些照顾都不敢,都被娘看的死死的。
廖家疏忽了堂哥儿小两口,这些年来,也没派人去照顾他们,没道理,人家媳妇有了五个月身孕,还得把人接来侍奉老人。
这事传出去,廖家就成了满京城人的笑话了。
对于廖老夫人无理的要求,廖大老爷不赞成,她把廖家大大小小五六个媳妇子叫过来,当着廖老夫人的面,嘱咐她们,要侍奉好老人。
等回到屋里后,他就对廖大夫人道,“堂哥儿媳妇怀孕了,她要照顾堂哥儿,又要照顾两个孩子,只怕会忙不过来,你派身边两个婆子过去帮帮她。”
“老爷,我会的,我再给他们稍些银子过去,堂哥儿的性子正直,他们一家几口人,就靠他那点俸禄……只怕日子过的清苦。”想着儿子儿媳妇和两个孙子在外面吃苦了,廖大夫人就心疼的眼泪巴巴往下掉,“这几年,他们两口子在外面吃苦了,我却一点儿忙也没帮着,两个孙子都几岁了,也没见过我这个做祖母的一面,这次,要不是娘病了,我都想亲自去一趟。”
要不是婆婆看的紧,她早在第一个孙子出生时派人过去了,可是……她也是人媳,婆婆的命令,她不敢忤逆。
只能苦了自个儿的儿子儿媳妇和孙子。
一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在外面吃了这些年的苦头,廖大夫人这眼泪就停不住了。
次日,她就拿出两千两银票,又派了身边两个心腹婆子去江宁城。
“一定要照顾好二少爷和二少夫人,还有两个小少爷,他们,我就交给你们二人了。”
临走时,廖大夫人把银票交给婆子收好,嘱咐了又嘱咐,直到太阳上来了,时间不早了,她才挥了挥手,示意马车离开。
本以为,廖大老爷不答应廖老夫人的要求,廖老夫人就会就此消停下来。
或许是这几年心愿一直没得逞,廖老夫人的心里极恨曾静,简直把她当仇人看了。
以前,曾静离的远,廖老夫人也只是派人过去绵阳城,给曾静舔舔堵,现在,曾静离的京城近了,廖老夫人就跟打了血的公鸡一样,满身激奋。
三天后,她的身子骨好些了,就囔囔着要去江宁城看曾孙子去。
廖大老爷闻讯,急匆匆赶来。
“娘,路上颠簸,你这么大岁数了,万一有个好歹,你让儿子……”
“我有什么办法,老大,你不叫我曾孙子和孙媳妇回来,那我这把老骨头只能亲自去了。”廖老夫人说着,就指使屋里的丫鬟婆子,收拾行李。
廖大老爷皱了眉,突然喝道,“你们都下去。”
这一喝声,不仅吓着了屋子里的下人,也吓着了廖老夫人。
廖大老爷几十年在家人和外人面前,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的形象,这突然发脾气,面色发黑,可真是下人。
屋子里的下人,不敢吱声,忙溜的跑出去了。
廖老夫人看着他,嘴唇动了动,不敢置信道,“老大,你……你在冲娘发脾气?”
“娘,求求你了,儿子求求你了,你就别折腾了,我们一家人以前上上下下和和睦睦的过日子,不知道羡煞京城多少人,整个京城,除了窦家,就我们廖家最团结一心,没有勾心斗角一事,可你看一看,这几年,就因为你看不上堂哥儿的媳妇,家里多出了多少事来?”
“他两口子为什么会去北方,那还不是被你老逼走的?”
“人走了就走了吧,他们小两口去北方能好好过日子,那也好,可你还不消停,还三不五时的派人过去,你说是去照顾堂哥儿和孩子,可你派去的人……”
那些娇俏的小丫鬟,一看就不是个好的,派那样的人去堂哥儿身边,这不是明白着要拆散人家小夫妻吗。
好在堂哥儿不是一个会沉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