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可夫出于对我安全的考虑,给尤先科补充了几名战士,组成了一个精锐的警卫班。尤先科这位原来的警卫营长,就只能跟在我的身边,委屈地当一个只能指挥十几名战士的警卫班长。
虽说我的警卫班只有十几个人,但在我们离开朱可夫指挥部时,还是挤满了一辆带篷的卡车。见到这种情况,瓦图京不禁笑着调侃我说:“奥夏宁娜将军,看来您出行时的动静不小啊。我和阿帕纳先科去什么地方视察,通过就带四五名警卫,而您所带的警卫员比我们两人加起来的还多。”
对于瓦图京的调侃,我还不能生气,只能陪着笑脸说:“大将同志,由于我来路上遇险的次数太多了,朱可夫元帅出于保护我安全的考虑,所以专门给我配上了这个警卫班。”
“奥夏宁娜同志,别多心,我只是给你开个玩笑。”瓦图京见我紧张得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便特意向我解释了一句,说完他拉开了后面的车门,冲我做了个请的手势,大大咧咧地说道:“上车吧,我们还要赶几百公里的路。不过你放心,形势路线都在我军的防区内,不会有什么危险发生的。”
我们在路上颠簸了一夜,在天亮时分,终于来到了设在奥博扬城内的沃罗涅日方面军的司令部。
我们的车在司令部所在的建筑物外停下,一下车,我就从站在门口准备迎接我们的人群中,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有过一面之缘的阿帕纳先科,而另外一位则是曾经担任过斯大林格勒方面军军事委员的赫鲁晓夫,不过现在他已不再单纯地是政工人员,而是在不久前,也被授予了中将军衔。
我跟在瓦图京的后面,和前来迎接的指挥员一一握手。等和赫鲁晓夫握手时,对于这位未来的一把手,我表现得相对恭敬。我微微弯着腰,伸出双手。礼貌地说:“您好,军事委员同志,很高兴在这里见到您!”
“你好,丽达!”赫鲁晓夫见到我这位昔日斯大林格勒方面军的战友。显得相当亲热,他握住我的双手使劲地摇晃着,热情地说:“欢迎你,欢迎你到我们的沃罗涅日方面军来监督指导工作。”
在这位未来的老大面前,我表现出了应有的谦卑。我陪着笑脸说:“军事委员同志,您说笑了,在诸位领导的面前,我哪里能指导什么工作?我是奉上级的命令,到沃罗涅日方面军来协助瓦图京司令员工作的。还有,我年纪轻经历少,假如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请您一定要给我指出来。”
“好了,军事委员同志。”瓦图京在一旁打断了我们之间的叙旧,笑着说:“我们还是到指挥部里去吧。尽快把上级的意图向各级指挥员传达。”
进了会议室各自就坐,瓦图京坐在我的对面,他的左手坐着副司令员阿帕纳先科,右手坐着赫鲁晓夫,而参谋长科尔热涅维奇少将就坐在我的左手边,右手是第69集团军的司令员卡扎科夫少将。
会议开始后,瓦图京扫视了一遍全场后,缓缓地说道:“指挥员同志们,我从莫斯科带来了大本营的最新命令。我们沃罗涅日方面军的任务,不再是单纯地警戒别尔哥罗德的德军。包围中央方面军的侧翼,而是要在防区内加大修筑防御工事的力度,以防止德军可能发起的猛烈进攻。这位奥夏宁娜将军,就是大本营派来的特派员。负责监督我们防区内各式防御工事的修筑情况。”
听到瓦图京向大家介绍我,我连忙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抬手向在场所有的人敬了一个环礼后,才重新坐下。
瓦图京接着说:“由于奥夏宁娜将军负有特殊的使命,所以不管她进入哪个集团军的防区,你们都要给予积极的配合。明白了吗?”
“明白了。”坐在桌边的几名集团军司令员整齐地答道。
等屋里重新安静下来后,阿帕纳先科当众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司令员同志,我不明白,大本营为什么要将我们这里调整为主要的防御方向。大家都知道,奥廖尔地区集结着德军精锐的中央集团军群,他们随时有可能对罗科索夫斯基将军的中央方面军发起攻击。而我们面前的别尔哥罗德,则是曼斯坦因所指挥的被削弱的残兵败将。”
瓦图京听完这个问题后,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望着我说:“奥夏宁娜同志,我觉得还是由您来回答副司令员同志的这个问题,更为合适一些。”
见瓦图京将这个难题推给了我,我也不好推辞,只能硬着头皮站起来,对阿帕纳先科说道:“副司令员同志,有一点您说得很对,曼斯坦因的部队的确在战斗中遭到了削弱。但您有没有想过,他们在削弱前是什么样的实力,被削弱以后的实力又是如何?”
“这个,这个……”面对我的问题,阿帕纳先科显得有些慌乱,话说到一半就卡住了。但他毕竟是个不简单的人,片刻之后就回过神来,不客气地反问道:“曼斯坦因部队的具体实力,我的确不太清楚。不过一个遭受我们西南方面军和沃罗涅日方面军联合打击过的部队,就算以前的战斗力再强,现在的实力也会大打折扣。”
虽然阿帕纳先科的资历老,甚至连作为司令员的瓦图京也不如他,但我对他却没有丝毫的敬畏之心,因此说话也不绕圈子,直截了当地说:“副司令员同志,我曾经亲眼目睹过德军一个师,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重创了我们的一个近卫步兵军,并轻松地突破了他们坚固的防线。而我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