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我所知道的历史里,不管是波兰第三师还是阿斯卡列波夫所指挥的六个营,虽然都成功地登上了维斯瓦河西岸,和华沙城里的德军展开了激战,但由于缺乏重武器,在德军的疯狂反击下,最后也是铩羽而归。
不过此刻听到罗科索夫斯基的表态,我的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如果我采取一些必要的预防措施,是不是可以让渡河部队在西岸站稳脚跟呢?想到这里,我便对罗科索夫斯基说:“元帅同志,如果您打算让部队继续渡河作战的话,我有几个要求,希望能得到您的允许。”
“有什么要求,你就尽管说吧。”罗科索夫斯基听后,大度说:“只要是我能力范围内的事,我一定支持你。”
“一,请您在维斯瓦河东岸部署两个炮兵团,以及一个高射炮师;”既然罗科索夫斯基已经答应我向他提条件了,我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便放心大胆地说:“另外给我派两个舟桥营,我想尽快在维斯瓦河上建一座可供坦克大炮通行的桥梁。”
“架浮桥,是为了让坦克和大炮通行。”罗科索夫斯基听我说完后问道:“部署炮兵团和高炮师,又是为了什么呢?”
“高炮师,是为了防止德军空袭我军在西岸的登陆场,以及准备修复的桥梁。”我连忙解释说:“至于炮兵团,则是为西岸的步兵提供必要的炮火支援,免得他们遭到德军装甲部队突击的时候顶不住。”
“丽达,你考虑得很周到。”罗科索夫斯基肯定了我的提议,随后补充说:“光有炮兵还不够,还需要有炮兵观测员到对岸,为我们的炮兵指示炮击方向。这样吧,我连夜派几个炮兵观测员渡河到对岸去,找个合适的地方建立炮兵观测点。”
“元帅同志,波兰军选择的渡河区域,目前情况很困难,德军不光在一刻不停地炮击维斯瓦河面,同时在瓦津基宫附近还部署有数量不详的部队。”见罗科索夫斯基主动提出给我们派遣炮兵观测员,我便顺水推舟地说:“请他们先从这一地段渡过河去,用炮火消灭该地区的德军。”
罗科索夫斯基最后对我说:“丽达,既然制定作战计划时,你就让阿斯卡列波夫将军和加利茨基组成了一个联合指挥部,那么在华沙城内的战斗,就交给他们两人负责就可以了。你们所在的位置,很容易遭到来自北面莫德林要塞的炮火轰击,你作为方面军副司令员,没有必要留在这样危险的地方。明白吗?”
“可是,元帅同志。”罗科索夫斯基的话把我吓了一跳,但我要是就这样轻易回去了,对我的形象会有影响,因此有意推脱说:“没有亲眼看到部队渡过维斯瓦河,我的心里不会踏实。”
“没有看到你离开华沙城,我的心里才会不踏实。”罗科索夫斯基听我说完后,立即语气严厉地说:“这不光是我的意思,也是最高统帅本人的意思。”
见罗科索夫斯基把斯大林抬了出来,我也就顺水推舟地说:“好吧,元帅同志,既然是这样,那我等波兰军的第二拨渡河开始后,就立即返回第47集团军的指挥部。”
…………
德军对维斯瓦河的炮击刚刚停止,停泊在瓦津基宫沿岸的船只便纷纷划了回来,带回来了不少的伤员和两个糟糕的消息。一个是德军占据了瓦津基宫的几个宫殿,并以此为支撑点,顽强地抗击着登陆部队的进攻;另外一个坏消息,率领部队渡河的二营长奥斯大尉,在登陆时被德军打死了,他的尸体被小船运了回来。
听到这个噩耗,加利茨基摘下头上的军帽,面向河边的方向默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将军帽戴在头上,随后对我说道:“副司令员同志,奥斯大尉跟随我在国内打了好几年的游击,也是仅有几个随我穿越漫长战线,到达苏联国境的游击队员,没想到他居然会牺牲在这里。”
“上校同志,请节哀!”我轻轻地拍着加利茨基的后背,安慰他:“他是为了解放祖国的首都而光荣牺牲的,人民会永远记住他的。”
加利茨基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我所说的话,接着又恶狠狠地说:“那帮伦敦流亡政府的走狗们,如果不是他们偷偷地撤退,让德国人占领了沿河的阵地,奥斯大尉怎么会牺牲。这笔账,我早晚有一天会和他们算的。”
而我的心里却在想:也许你和克拉约夫军的这笔糊涂账,是没有什么机会算了,因为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放下武器向德国人投降。不过为了不打击他的积极性,我还是顺着他说:“是啊,上校同志,只要我们解放了华沙,这笔账早晚有一天会和他们算个清楚的。”
正当波兰军的第二拨渡河部队,在胡巴尔少校的指挥下,再次开始渡河时,阿斯卡列波夫将军在西岸建立的登陆场,也被德军发现了。德国人调集了一个连的兵力,在两辆坦克和同等数量装甲车的掩护下,向临河的两栋建筑物发起了进攻。
虽然我军战士进行了英勇的抵抗,但由于没有有效的反坦克武器,又寡不敌众,结果在楼房被德军的坦克炮轰塌之后,除了少数的战士沿着河边撤往了其它地区外,剩下的指战员全部壮烈牺牲。
在得到阿斯卡列波夫的报告后,我楞了很久,然后问道:“师长同志,你们还能在同一地点完成渡河吗?”
“副司令员同志,我想这可能不行。”阿斯卡列波夫为难地说道:“我们的渡河器材太少,而德军又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