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燃烧的莫斯科>第二一五节 故人重逢(四)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户。窗外北风呼啸,正飘着鹅毛大雪,外面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望着窗外漫天飞舞的雪花,我心里感到一丝轻松,这样的天气,德军的飞机不可能起飞吧,失去了空中掩护的地面进攻,其威力将会大大减弱。

我的位置正好能看见医院的入口,发现原来这里的警卫工作做得挺不错,门口除了有哨兵,两侧还各有一个沙袋堆砌的工事,工事旁停着坦克和装甲车,以排为单位的巡逻队每隔几分钟就从门前经过一次。从这种情况看,就算德军偷袭配备了坦克这样的重型装备,要想在短时间内攻进医院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不是有黑色的吉姆轿车和吉普车开过来,车里钻出一两个人后,马上便开走了。车里出来的人一走到门口,执勤的哨兵立即行礼,看来都是些被朱可夫招来的高级军官。

正趴在窗口百般无聊地看风景,忽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连忙起身过去开门。门口站着的是昨晚见过的那名少尉,他身后还跟着名战士。他把手举到了棉军帽的帽檐边,向我敬了个礼。他刚想开口,我已经自作聪明地抢着说:“是大将同志让您来找我的吧,我这就跟您一起见他。”

上尉伸手拦住了我,歉意地说:“对不起,师长同志,我不是来请你去见司令员的。据我所知,作战会议推迟了,他今天要接见的人员名单里没您。”

听他这么说,我不禁有些失望,然后不解地问:“上尉同志,既然您不是来请我去见司令员,那么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上尉回答说:“我是给您送新军装来的。”说完身子侧过身子,冲后面的那个战士摆了摆头。那名战士马上向前一步,一声不吭地将手中捧着的军大衣递了过来。

我接过军大衣向两人道了一声谢,客套地招呼两人进去坐坐,但被上尉回绝了。两人再次向我敬礼后转身离去。

看着两人下了楼,我马上关上房门,迫不及待地脱掉了身上的军大衣,换上了这属于将军的大衣。从镜子里看着那红色菱形领章上那两颗金星,心情格外激动,才到这个世界几个月,就已经阴错阳差地当上了将军,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我会成为苏联历史上绝无仅有的一名女元帅。

在镜子前孤芳自赏了半天,觉得老待在屋里也挺没意思的,还是应该出去走走,先找地方给师部打个电话,了解了解太阳山城的情况,顺便再看看跟着我来的尤先科他们几个。

我走出大门,找执勤的军官打听昨晚和我一起来的人都安置在什么地方,结果对方说昨晚不是他值班,不清楚护送我来的人住在什么地方。问他什么地方可以打电话,这个他倒很爽快地答应我说在二楼的通讯室里有直通前线的电话。

于是我又重新走进大楼,只奔二楼的通讯室而去。本来以为对方看见我身上的将军制服,门口值班的战士会轻易地让我进去。没想到我却被拦住了,执勤的战士振振有词地说:“这是军事重地,没有司令员的许可,任何人不得入内。”

我见通讯室去不了,便想去找朱可夫,没想到又被他门口执勤的军官挡住,说朱可夫今天没有时间见我。听到他这么说,我当时就傻眼了,呆站在门口不知该怎么办。

就在我六神无主,准备转身离开时,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尖细声音:“这不是奥夏宁娜同志吗?你找司令员有事吗?”

我转身一看,说话的是位才从屋里出来的将军,看到他戴着的那副圆镜片的眼镜,我一下就认出这是第集团军的司令员弗拉索夫,毕竟我们打过几次交道,他的特征比较明显,所以我才能马上认出来。我连忙向他敬了个礼,兴奋地说:“您好,弗拉索夫将军,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您!”说这话时,我的眼光不自觉地向他身后瞥了一眼,想看看林副司令员是不是也和他一起来了。

我的小动作被他察觉了,他哈哈一笑说:“我是一个人来的,中国来的林副司令员正在前线替我指挥部队呢。”顿了顿,他有关切地问:“你找司令员有什么事情吗?”

我指着通讯室的方向,有些委屈地对他说:“我想到通讯室给部队打个电话,但是门口执勤的战士不让我进去,说要经过司令员的允许才能进。我想找大将同志获得授权,结果又被这里门口执勤的军官拦住了。”

他点点头,拍拍我的肩膀说:“不用担心,这事交给我了。”说完他转身又往屋子里走。因为他是才从里面出来的,所以执勤的军官没有拦阻他。

过了两三分钟,弗拉索夫再次从房间里走出来,递给我一张纸条,说:“这是朱可夫同志亲自给你签发的临时通行证,交给门口执勤的战士就可以了。”

他陪着我一直走到通讯室所在的走廊口,才说了句:“你去打电话吧,我要先回前线去了。祝你好运!”随即伸出手来和我握了握,然后径直朝外走去。

看到朱可夫亲自签名的通行证,执勤的战士先向我敬了个礼,然后跑去把门打开,冲里面喊了一声。看见有名战士快速地跑到了门口,便向他介绍我说:“这位将军同志要打个电话到前线去,你负责安排一下。”末了还举起手中的纸条补充了一句:“这是经过朱可夫大将授权的。”

屋里的战士引着我来到一部电话旁边,说道:“将军同志,就是这部电话。您要和哪里通话,只要和接线员说一声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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