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师化整为零,开展了清剿行动。
战斗只进行了两天,我就发现自己原先的判断有误。躲藏在各村子或者居民点里的德军,人数远远低于我的估计,少的不过五六人,多的也不过二十人,而且他们不光没有重武器,甚至连步枪或者冲锋枪的弹药也不足。
我军每次出动的都是一个营的兵力,兵力是德军的十几二十倍,装备精良士气高昂,对上已成为丧家之犬的德军,本来就占了优势。再加上以多欺少,几百人打别人几个或者十几个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昨天1077团的三营长洛莫夫少校,在一个小村子里进行的战斗中,全营居然一枪未发,就靠着拼刺刀,便将村里的一个班的德军全部解决掉了。
看到部下们战果辉煌,原本一直待在师指挥部里遥控指挥的我,也忍不住有些手痒。于是不顾叶戈罗夫和奇斯佳科夫的反对,以警卫部队为骨干,再从其他部队抽调了一批人,组成了一个营规模的清剿部队,任命警卫连长尤先科上尉为营长,由我亲自率领去搜索残敌。
但是我的运气,连着找了两天,在经过的村子或者居民点里,都没有发现德国人。
看到战士们由满心的欢喜渐渐变成了失望,我心里也格外着急。自己的部下每次出击,都能有所斩获,而我这个一师之长带队出击,却一无所获,让我感觉很没面子。
明天就是元旦了,早晨接到了司令员弗拉索夫的电话,说我集团军与各路苏军分进合击,在维亚济马地区合围了德国第9集团军和第4装甲集团军的一些部队。被围德军的退路,也被我军空投的伞兵完全切断。他让我马上赶到维亚济马的指挥部,商议在即将到来的1942年里的新作战任务。
护送我前往集团军司令部的,就是前两天才组建的混成营。战士们迅速地登车后,长长的车队在驶向维亚济马。我坐在格里萨的吉普车里,一言未发神情严肃地望着窗外,余光瞥见坐在副驾驶台位置上的尤先科回了几次头,好像想和我说什么,但我神情不睦,便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坐了半个多小时的车,我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虽然这两天我率领的这个营,没有发现残余的德国兵,但这马上就要到上战场了,和敌人打仗的机会还多着呢。
我正想和前排的尤先科说两句话,突然前面传来了一声剧烈的爆炸声,随即前面行驶的车都停了下来。
尤先科扭过头,神情严肃地说了一句:“师长同志,我到前面去看看。”
我点点头说:“去吧!”
他推开车门,跳了下去,提着冲锋枪向前一路小跑而去。
我探出头去前后看了看,前后卡车上的战士们已经纷纷掀开篷布从车上跳了下来,迅速地散向公路两侧的树林边,抢占有利地形据枪警戒。
除了刚才那声爆炸外,就再没有动静传来。只见前面升起了一股浓烟,既没有再听见爆炸声,也没有听见枪声,因为有太多的车辆挡住了视线,我无法确认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过了几分钟,尤先科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没等他停下来,我就推开车门迎过去,大声地问:“上尉同志,出了什么事情?”
他连忙停住脚步,立正向我敬礼报告说:“报告师长同志,刚才的爆炸,是我们开在最前面的卡车触雷了。”
“啊?!”我大吃一惊,连忙追问道:“伤亡如何?”
尤先科低下头,有些难过地说:“司机和带队的少尉已经当场牺牲,车厢里的战士有六人重伤,十四人轻伤。我已经安排卫生员对他们进行救治,包扎完后,就将他们送回后方。”
他的话音刚落,一辆带篷的卡车就从前方摇摇晃晃地开了过来,经过我们的身边,沿着来的方向开了回去。
我看着卡车远去,然后回头对尤先科说:“走吧,上尉同志,我们一起到前面去看看。”
尤先科马上伸手拦住了我的去路,有些为难地说:“师长同志,前面太危险了,您还是留在这里吧。”
我皱着眉头,问他:“车队还能继续前进吗?”
他摇摇头回答说:“暂时还不行,公路上还有敌人埋设的地雷,我已经安排在前面卡车上的工兵开始扫雷了。您先留在这里等一会儿,估计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继续前进。”
听到他这么说,我也没有反对,毕竟地雷这个东东的杀伤力太大了,不清扫干净的话,就是让我往前走,我也不敢。我可不想像近卫第七师政委巴卡尼泽那样触雷牺牲。于是我吩咐他:“上尉同志,这公路上太冷,除了留下扫雷的工兵和必要的警戒人员,让其余的人都回到车上去。”
“是!”他答应一声,便认真地去执行我的命令。
我回到车上,关上了车门。一直待在车上的格里萨扭头问我:“师长同志,前面出了什么事情?”
我眼睛望着窗外路边满是积雪的森林,一边盘算着是否能从森林里绕过去,一边回答他说:“是开在最前面的卡车触雷,车上的指战员们都伤亡了。”
森林里的积雪实在太深了,估计不少地方都超过一米,这样的地方,人也许能通过,可是汽车铁定是过不了,看来只能耐心地等工兵战士排雷结束再继续前进了。
我背靠着椅背闭目养神,突然听见车外有人大声地喊我:“师长同志,师长同志。”
难道又出什么事情了?我猛地睁开了眼睛,头探出窗外,看见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