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喊声惊动了门口的看守,看守刚打**门,那人就企图从半敞开的房门冲出去,外面的两名看守及时地拦住了他,劈头盖脸地举起枪托一阵乱砸,将他砸得头破血流。我连忙走过去,大声地喝止两名看守:“住手,你们想打死他吗?”
看守停下了手,又狠狠地踢了躺在地上的那人两脚,扔下一句狠话:“我警告你们,保持安静,谁也不准再说话,否则我对你们不客气。”说完,猛地带上了门。
我蹲**子,检查那名指挥员,发现他满脸是血,我吓了一跳,连忙把手指伸到他的鼻子处,发现还有呼吸才放下心来。我冲站在旁边的人群招招手,说:“把他抬过去吧。”
彼得瓦洛夫和几个人过来,七手八脚地将受伤的指挥员抬到我刚才坐过的那块木板上放好。简单地检查一番后,彼得瓦洛夫抬起头说:“没事,都是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
我冲大家摆摆手说:“既然没事了,大家就早点休息吧。没准明天查清我们和弗拉索夫没有联系,就会把我们放出去的。”
大家各自找了块地方,背靠着墙坐了下去,开始闭目养神。。
我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虽然闭上了眼睛,却始终睡不着,我心里在反复地想着刚才彼得瓦洛夫说的那番话,越想我的心越一点点地往下沉,原本还算镇定的情绪开始产生了一丝丝的波动,我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图哈切夫斯基只因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被杀后,都牵连了那么多人。如今弗拉索夫的背叛是铁板钉钉的事,那么势必会牵连更多的人,难道我们真的会成为他的殉葬品吗?
第二天一大早,看守打开了房门,在门口态度恶劣地吼道:“快点,都出来!”我缓缓地站起身,伸了个拦腰,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身体,才不慌不忙地跟着其他人往外走。
走到屋外一看,人真不少啊!除了我们房间的十几个人,其余房间的人也都赶了出来,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就在这时,一名看守在后面推了我一把,不客气地吼道:“往前走,不准停下。”
十几个房间里出来的指挥员被撵到了一起,这个时候,特勤科长图尔奇诺夫中尉,在十几名战士的簇拥下走了过来。他站在我们的队伍前面看了看,然后吩咐身后的一名少尉:“马特维少尉,准备好了吗?”
马特维少尉马上点头哈腰地回答说:“科长同志,都准备好了。”
图尔奇诺夫点点头,吩咐他说:“既然准备好了,就把这些人都带过去吧。”
马特维少尉答应一声,冲那些看管我们的战士做了个手势,于是那些站在我们四周的战士马上端着枪过来,将我们赶着往森林深处走去。
刚才图尔奇诺夫和马特维的对话,我听得清清楚楚,边走我边在猜测图尔奇诺夫问的准备好没有,代表着什么意思。如果是让大家吃早饭的话,在木屋前面就可以分发食物了,用不着带我们去森林里。难道是要枪毙我们?一想到这个可能,我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由于走神,没注意到地上有个木桩,被绊了一下,整个身子向前扑去,头部狠狠地撞在了前面一名指挥员的背上。
那人猝不及防,被我狠狠一撞,痛得大声叫了起来,扭过头来就想发火,见到我是个女的,便放缓了语气,不满地问:“你怎么走路的?也不知道看看脚下。”
我撞了人,有点不好意思,羞红了脸连连向他道歉说对不起。
我们这支队伍很快来到了森林深处的一块开阔地上,在过膝的草丛中,站了四组人,每组都是一名少尉一名大士外加三名战士,每名少尉手里都拿着一叠厚厚的文件,其中一名战士的肩膀上挎着一个大布袋。看到这情景,我开始慌乱了,心说难道真的是把我们押到这里来枪毙的?
走在最前面的图尔奇诺夫一扬手,那名马特维少尉马上转身高喊:“队伍停下!”周围押解我们的战士也跟着大喊:“停下,都停下!站在原地不准动!”在他们的喊声中,队伍在原地停了下来。
见到图尔奇诺夫的到来,四组人都迎着他小跑过去。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四名少尉上前抬手向他敬礼。几个人开始交谈起来,在谈话的过程中,图尔奇诺夫不时地用手指向了我们所在的位置。
不一会儿,谈话结束。图尔奇诺夫带着四名少尉,以及他们各自的手下朝我们走了过来。在我们的队列前停住后,图尔奇诺夫面无表情地大声宣布:“待会儿点到名字的指挥员出列。”
说完,他冲跟在身后的四名少尉一摆头,说:“开始吧。”
四名少尉答应一声,上前一步,拿起手上的文件开始点名。
很快,有四名被点到名字的指挥员从队伍里走了出件各自交给了自己手下的大士,大士接过文件看看,随即朝挎大布袋的战士点点头,那名战士连忙打开口袋,从里面抽出一条麻绳交给另外两名战士。那两名战士接过绳子后,朝各自的目标冲过去,把打了活结的绳子往脖子上一套一拉,等指挥员的头往后仰的时候,他们又将犯人的双手反绑起来。等这一切做完,两名战士推着被绑好的指挥员往前走,而大士紧随其后。。
当他们往前走了二十米后停了下来,大士站在指挥员的身后,从枪套里抽出手枪,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