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女指挥员同志,我叫薇拉!”她的胆子明显比刚才大了一点,她指着刚才尖叫的那位女兵,我介绍说:“这是嘉尔卡。”
我将这名个子矮小的黑头发女兵上下大量一番后,忍不住自言自语地说:“像,真像,真是太像了?”
“女指挥员同志,什么太像了?”薇拉奇怪地问道。
我连忙咳嗽一声。向她解释说:“我以前的班里也有名女兵叫嘉尔卡,和她长得差不多也是小个子,黑头发,胆子特别小。”
“女指挥员同志,”面前这个嘉尔卡好奇地问,“说的和我同名的女兵,就是那位嘉尔卡,后来怎么样了?”
“牺牲了。在我们和德国人的一次遭遇战中牺牲,她牺牲得很壮烈,是在和敌人对射中。被子弹击中牺牲的。”其实我知道的那个胆小的嘉尔卡是被敌人吓破了胆,在战场上乱跑乱叫时。被德国人从背后打死的。不过在陌生人的面前,我还是要维持丽达战友的形象。
“你又叫什么名字?”我问刚才挣脱我手臂的栗色长发的女兵。
女兵连忙立正向我敬礼,中规中矩地报告说:“报告女指挥员同志,我叫娜吉娅。对不起,刚才我……”
我抬手挥了一下,打算她后面打算说出的道歉的话,说道:“你们别老叫我指挥员了,听着太别扭,你们可以叫我丽达或者奥夏宁娜。”说完,我又把目光投向了另外两名女兵。
那两个女兵连忙立正报告说:“战士柳德米拉、战士窝尼娅。”
我仔细地打量这五名女兵,心说俄罗斯的十年级,就相当于天朝的高二,她们都还是十七八岁的孩子,却阴错阳差地成了保家卫国的军人。才上战场没多久,就差点丢掉了自己的性命,唉,没办法,这就是战争。
我冲她们一摆头,说道:“都别站在这里发呆了,跟我走吧。”
从发现自己脱离了危险,薇拉是最新恢复状态,在路上,她一直叽叽喳喳地向我问着不同的问题。
“丽达,当兵的时候,是步兵吗?”
我摇摇头,耐心地回答她:“薇拉,不是步兵。我和你们一样,也在高炮部队。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你们是高射炮手,而我是高射机枪手。”
“打下过敌人的飞机吗?”
我使劲地点点头,肯定地回答说:“是的,我曾经打下过好几架德国人的飞机。”
“哇,丽达,真是太棒了!”薇拉听到我这么说,不地惊叫了起来,接着又问:“可是后来怎么又成了步兵,并当上了指挥员的呢?”
“是啊,丽达,给我们讲讲吧。”薇拉的话引起其她女兵的响应。
我没有立即满足她们的好奇,毕竟以我的经历,别说短短几分钟,就是讲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我岔开了话题说道:“这个事情说来话清楚的,等有空的时候,我再慢慢对你们讲吧。”
看到几位女兵的脸上流露失望的神色,我急中生智转移话题来分散她们的注意力:“你们知道我什么能这么及时地来营救你们吗?”
“什么?”女兵们非常配合地反问道。
“当然是因你们的高炮团长戈尔曼中校。”
“戈尔曼中校!他还活着吗?”薇拉再度兴奋地叫了起来,她还用手臂碰了碰旁边的嘉尔卡,得意地说道:“听见了吗?嘉尔卡,丽达说我们的团长还活着呢。”
嘉尔卡只能嗯嗯了两声,没有接她的话头。
薇拉向我解释说:“戈尔曼中校是个好人,当时敌人向我们的阵地扑过来。中校跑过来,说我们是未来的母亲,应该好好地保留自己的性命,让我们立即离开阵地到后方去。”
“我们当时是三十几个姐妹一起离开阵地,可现在就只剩下我们五个,剩下的都被督战队打死了。”娜吉娅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后,便抹开了眼泪。
娜吉娅的话,让其余的四名女兵也黯然泪下。
我正想安慰她们几句时。忽然看见通风报信的那名参谋。正从司令部的方向跑过来。我猜测他可能有什么事情要找我。便越众而出,朝着参谋走过去。
等距离参谋还有几步远的时候,我高嗓音问道:“上尉同志,有事找我吗?”
参谋点点头,快步来到了我的身边,急促地说:“中校同志,崔可夫将军让我告诉,等把女兵救出来后。把她们带到司令部的高射机枪连去。”
“高射机枪连?”我还第一次听说第64集团军司令部里还有防空部队,我反问道:“上尉同志,高射机枪连在什么地方?”
“请给我来,我带去。”参谋礼貌地回答道,说完转身便走。
我连忙转身冲着还远远落在后面的女兵喊道:“姑娘们,走快点,我带你们到新的战斗岗位去。”
参谋很快就把我们带到一个伪装的防空阵地里,掀开外面的伪装,露出了一挺高射机枪旁,他拍打着枪身对我说:“中校同志。就是这挺高射机枪,会使用吗?”
我微笑着上前抚摸着枪声。对参谋也是对女兵们说道:“你们大家看,这是14.5毫米四联高射机枪,是四挺14.5毫米的高射机枪组成,它是枪身、瞄准镜、枪架、四轮双轴车座组合,移动时用汽车牵引。”
我说完,手抓住枪身站了上去,坐在瞄准镜前,熟练地操纵着机枪,继续对她们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