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里洛夫介绍居民点的时候,我不禁暗自嘀咕。估计就只有在俄罗斯这个国家。才会出现在公墓附近修居民点。要是换了别的国家。修在公墓旁边的房屋,别说卖了,就算白送也不见得有多少人愿意要。
基里洛夫正在说话,忽然见到我在低声地自言自语,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奥夏宁娜同志,你在说什么?”
我被他这么一问,连忙收敛心神,装模作样地说:“是这样的。政委同志。独立师在前段时间刚进行过补充,新兵数量太多。而这些新战士都是刚从古拉格集中营里放出来的囚徒,除了队列训练强于友军外,都没有经过任何军事训练,也没有任何的战斗经验,根本就谈不上什么战斗力。我正在盘算该到什么地方去找点战斗骨干充实到连队里去,提高整个部队的战斗力。”
听完我的话,基里洛夫低头想了想,然后抬头对我说:“从正规军调战斗骨干,显然是不可能的。各部队的伤亡都很多,指挥部把这些当成了宝贝。谁也不愿意轻易地给别人。因为只要有这些骨干在,部队撤到后方一补充,很快就能形成战斗力。”
他的话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别说是他和崔可夫,就算我上次向朱可夫提出想要一些战斗骨干补充部队,他不也感到为难么。但为了不扫我的兴,勉强同意给我派几个民兵歼击营来,这都多长时间了,我连个民兵的影子都没见到。
看到我一脸失望的表情,基里洛夫连忙安慰我说:“奥夏宁娜,你先别失望,虽然在人员方面,我们得不到正规军的帮助,可民兵那里却没有什么问题。”
“民兵?!”他的话让我开始考虑在合适的时候,通过崔可夫向朱可夫传话,问问他答应给我的那几个民兵营在哪里?
但基里洛夫误会了我的态度,还以为我对民兵不感兴趣,还特意强调说:“你可千万别瞧不起民兵啊,很多工厂的民兵都是经过严格军事训练的,可以这么说吧,他们一旦穿上军装,就可以立即成为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我刚刚想向基里洛夫解释说我没有看不起民兵的意思,门帘被从外面掀开了,巴斯曼诺夫探进半个身子,欣喜地向我报告说:“师长同志,城防委员会给我们师派来一个民兵营。”
听到巴斯曼诺夫的报告,我和基里洛夫都齐刷刷地站了起来,异口同声地问道:“民兵营的同志在哪里?”
巴斯曼诺夫把身子往旁边让了让,同时把帘子掀得更开一些,对着外面说道:“请进来吧,营长同志。”
随着他的话音,两名穿着崭新军服的指挥员从他的身旁经过,走进了指挥部。我定睛一看,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原来进来的人我都认识。
两人进来后,走到我们的面前抬手敬礼,并报告说:“红十月厂民兵营前来报道,听候两位指挥员的指示。”
基里洛夫先还了个礼,接着伸出去和年长的指挥员握着手,同时礼貌地说道:“欢迎你们到马马耶夫岗来,有了你们,我们的防御力量就更加强大了。”
轮到我和他们握手时,我先握住年长指挥员的手,笑着说:“您好啊,队长同志,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我代表独立师,欢迎您和您的队伍来到马马耶夫岗。”
年长者听见我这么说,不由一愣,当他眯缝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我,努力思考在什么地方见过我的时候,我已经松开了他的手,走到了他旁边那位年轻人的面前,主动伸出手去:“伊格拉托夫同志,很感谢你上次为我们带路。”
我一说到带路,基里洛夫是一头雾水摸不清状况,而年长者已经想起了我是谁。他猛地一拍自己的额头,大声地嚷嚷起来:“上校同志,我说您看起来怎么这么面熟啊,原来我们是前几天见过面的,当时你们迷路了还是我安排伊格拉托夫给你们带路的。”
“是啊是啊,队长同志,您总算想起来了。”我再次握住他的手,使劲地摇了几下,接着问道:“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
“我叫特鲁申。阿列克赛.格里高里耶维奇.特鲁申。是红十月厂的民兵营长。我是奉城防委员会的委员丘亚诺夫同志的命令。前来马马耶夫岗驻防。并接受您的指挥。”说完,他的身子向旁边微微侧了一下,为了介绍旁边的年轻人,“上校同志,伊格拉托夫是您认识的,他现在是民兵营的一连长。”
等他做完介绍后,我也向他们作解释:“我是独立师的师长奥夏宁娜上校,这位是新上任的政委基里洛夫同志。战争爆发前,他在中央委员会工作。”
“既然是熟人,就别客气了,都坐下吧。”基里洛夫招呼着特鲁申和伊格拉托夫坐下,专门瞅了一眼两人的领章后,关切问道:“特鲁申大尉,红十月厂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工人们都上战场了,那厂里的生产不是就停顿了吗?”
特鲁申大尉摆摆手,不以为然地说道:“没有,虽然德国人对城市进行不间断的狂轰滥炸。但我们厂里的生产依旧在继续。工人们在幸存的厂房里修理坦克和武器,并利用业余时间去清理街上因房屋倒塌到处堆积的渣土和石块。前两天我们还修好了市自来水管道。确保了城里的居民供水。”
“你们营有多少人啊?”基里洛夫接着又问。
“全营有600人,都是工厂里的骨干。丘亚诺夫同